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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算不算中國最偏僻的村子了? 因為從這里到外面最近的一個小鎮,起碼要步行一整天,然后還要騎馬,坐車的,想想就覺得封閉的可怕。 不過,一想,我國的無人區都那么多,這村子也算不得最偏僻,至少這里只是原生態,道路還算上難行,如果國家有心修路的話,這里一樣會慢慢被染上現代的痕跡。 畢竟這里的自然資源并不差,難道是國家有心‘遺忘’這里? 這個村的情況和上一個我們路過的村子,情況差不多,一樣的貧窮,或許更貧窮一些,因為在這個村,茅草房都少見,多是樹皮房子。 相比于上個村,這個村子里的人更加的慵懶,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我和凌如雪行走在這個村子里,發現幾乎整個村的人都無所事事,只是扎堆的在一起打牌,發呆。 在上個村,我們至少能看見疏于打理的土地,在這個村,我們連疏于打理的土地都沒看見。 在我有心的觀察下,我發現整個村子很奇怪,年齡呈現了兩極分化,村里除了大量的‘老人’,就是大量的孩子,這些孩子估計也是受了大人們態度的影響,一個個都缺乏孩子們該有的精氣神兒,連瘋鬧都很少。 甚至有孩子就睡在村里的土路上,也沒有人去管。 如果這是現代,我也許會認為這是一個‘留守村’,因為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可是那是90年代,還根本沒有這個概念,我清楚的知道,這些所謂的老人,可能年紀年輕的‘嚇人’! 第五十八章 壓抑的暗涌 我和如雪來到村子的時候,經過了十個小時在山林間的跋涉,到的時候已經是快下午5點,接近晚飯的時間了。 和上一個村子不同,這個村子到了這個時候,我看見依然沒有任何人有生火做飯的意思,有些小孩兒喊餓,直接就被大人一巴掌的拍了回去。 我在想找個什么地方借宿,這種事情總不好女孩子出面,剛想上前搭話,卻發現有個村民從村口走來,一邊走一邊喊道:“寨子來人發糧了,去領糧啊,快點兒,晚了領不到了啊?!?/br> 什么意思?寨子來人發糧食?我和凌如雪對望了一眼,兩人的意思都很一致,那就是去看看。 隨著那個村民的喊叫,剛才還死氣沉沉的村子一下子變得沸騰起來,原本懶洋洋的人們忽然就活泛了起來,離我最近的是一個正在玩牌賭博的村民,他聽見這喊聲,牌也不玩了,直接一扔,就站了起來,吼道:“我就說該到派糧的時候了,老子今天要煮一斤rou骨頭來啃,吃個過癮?!?/br> 說話間,我發現他拼命的咽口水,然后馬不停蹄的朝著一個村口奔去,人們也都是朝著那個方向去,估計也就是在那里發糧吧。 我和凌如雪幾乎是默契的就跟上了那個人,這村子怪異,村民們不大理人,我們跟著,想必他也不會在意。 越是走到村口,人就越多,我簡直不敢想象,這么貧困的一個小村,目測竟然有1,2000人那么多,估計還不止,此時他們都圍繞在村口,等待領所謂的糧食。 我和凌如雪混雜在人群中,也沒人搭理我們,但是因為人群圍繞的太多,我也看不見里面的情形,我牽著慧根兒,剛想和凌如雪說,我們找個高點兒的地方,看看里面咋回事兒? 卻不想那個剛才說要啃一斤rou骨頭的村民拉住了我,他問我:“兄弟,外面來的?” 我很吃驚的望著他,聽他的口音根本就不是湘西口音,反倒是純正蘇北話,因為我和王師叔曾經在那邊晃蕩過,聽過那邊的口音。 但是,這些村子的水很深,不用凌如雪提醒,我自己也能感覺出來了,所以在一切不甚明朗之前,我也不想去惹是生非,多打聽什么。于是只是點點頭,說道:“嗯,剛才外面來的?!?/br> “那給根兒煙抽抽吧?”那人望著我,咧開嘴笑著開始討煙了,同樣是一口黑黃的牙齒,這讓我想起了來順。 我沒多說,遞了一根兒煙給他,他貪婪的放在鼻子上聞了又聞,然后望著我說道:“反正你還有一包,多給幾根唄?!?/br> 這里的人都這樣?我有些無語,拿出煙,倒了半包給他,不是我舍不得多給,而是我發現周圍已經有一些村民注意到了這里,確切的說是注意到了這些煙,我不想太惹眼。 那人收了煙,美滋滋的點了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這才說道:“你別覺得我臉皮厚,過幾年,你一樣是這樣。你一男人,死了之后,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蓱z這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大姑娘了?!?/br> 他說的自然是凌如雪,我淡淡的敷衍了一句,表面上很平靜,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為我聽他話的意思,好像他根本不是本地人,而且之前根本不是生活在這里的。 我之前聽他說蘇北口音,還原想是不是他父母親人中有蘇北人,現在看來根本他自己就是個蘇北人。 見我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這人還較上勁兒了,說道:“老子可是見過世面的,在外面的時候,不比你吃的差,穿的差……”可說到這里,他又一副頗為害怕的樣子,看了我一眼,見我依舊平靜,才松了一口氣兒,說道:“算了,反正過段時間,你也就這樣了,你當老子吹牛吧?!?/br> 我呵呵笑了一聲,也不答話,心里卻堅信了這件事兒,這個村民不是原住民,甚至很多村民都不是原住民,我原以為他們是懶散,冷漠,看到我們才無動于衷,看來這事情根本還另有隱情。 那就是,這村子也許并不缺乏外來客!從這個蘇北男人說話說多了的顧忌樣子來看,他們一定還受到過什么警告。 但是我能怎樣?現在我能做的也只是盡量平靜,因為我現在也解決不了什么。 和我有著同樣心思的人,自然也有凌如雪,她也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可是她貼著我站著,我分明感覺到她聽到那人說過幾年,你也是一樣的時候,身子顫抖了一下。 可能在這件事兒上,她比我還不冷靜! 我一把把凌如雪拉出人群,然后小聲對她說道:“不然今天我們就跟著這些人去寨子吧,先看看他們在搞什么,還分發糧食,很慈悲的樣子?!?/br> 凌如雪平靜的反問了我一句:“這算慈悲嗎?” 我默然,不過她倒沒反對我們去看看那個寨子的人在搞什么,任由我走在前面,帶著她找到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地方,站定以后,凌如雪對我說道:“今晚就在這村子住吧,對于黑巖苗寨來說,貿然跟著他們的人進寨子,可是一大忌諱,我們沒必要挑釁他們?!?/br> 我還真不知道有這個規矩,看來有一個‘懂行’的人在身邊就是好,原本只是八分的危險,要是因為自己的貿然變成九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