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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惜自己的生命,可我無法掙脫被感情控制的命運。 我如是,如月……應該也是如此吧。 上山走了四十分鐘,下山快了很多,只是二十分鐘不到,我就已經來到了寨子口,那片山谷良田之中,然后隨便找了一塊兒干凈的地方,坐著抽煙等如月。 可能是內心不那么平靜,我不停的抽煙,當抽到第三支的時候,我看見如月牽著背著一個小書包的慧根兒走來了。 我心里一喜,三兩步的迎上去,問了一句:“都準備好了?” 如月點點頭,然后笑著對我說:“也只有我們倆瘋子,才有這種決定吧?可能也只有我們倆瘋子,也才會帶著這個小圓蛋兒?!?/br> 我哈哈一笑,然后說道:“不止我們倆,你信不信,如果酥rou和沁淮在,一樣會那么瘋的?!?/br> 如月毫不避嫌的一把挽住我,說道:“你是這樣的人,你身邊的朋友當然也就是這樣的人?!?/br> 是啊,物以類分,人以群聚嘛。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就是如此冒險,不靠譜的行動,卻讓我的心情莫名放松,莫名的興奮,這是這么久的壓抑以來,我第一次感覺到釋放。 我們仿佛不是去冒險一樣,而是出去旅行,一路的歡聲笑語。 我甚至覺得我們不是沖動,在多少年以前的歲月里,在不同的地方,我那年輕的師父,慧大爺,加上凌青奶奶不也是這樣嗎?三個人一起出任務。 我們三個又有什么不同? 在興奮的情緒下,我們走過了良田,走進了那片綠草坪,月堰湖就在眼前,只要穿過了月堰湖,我們就順利的出了寨子了。 如月挽著我,在我身邊一路說,一路笑很是開心,只是走到這里的時候,這丫頭忍不住擔心的說了一句:“三哥哥,我總覺得我們這樣就走了,太順利了吧?” 我不在意地說道:“什么順不順利的?我們又沒對人要做什么,哪有人攔著我們啊,你們寨子又不是監獄?!?/br> 可我剛說完,卻發現如月停下了腳步…… 此時,我們已經走到了月堰湖邊,那個美麗的亭子也就在我們眼前,風吹起亭子四周的輕紗,我分明看見兩個人站在里面,正望著我們。 一個是神色清淡的凌如雪,另外一個人被凌如雪扶著,是一個枯瘦的老頭兒,他的樣子因為長的太瘦而有些嚇人,留著苗族男人特有的發型,只有腦袋正中有一縷花白的頭發。 他沖我一笑,仿佛是橘子皮兒裂開了一樣。 我身邊的如月一下子抓緊了我的手臂,在我耳邊說道:“三哥哥,糟了,他是我們的大巫,就是他阻止我們告訴你沁淮和酥rou的事兒的?!?/br> 第五十二章 換人 是這個我素不相識的大巫阻止的?我很疑惑,不由得小聲問道凌如月:“為什么他要阻止?” “我不知道,大巫有占卜的本事,他要做什么,又不用對我們解釋?!本唧w情況如月不好對我細說,只得在我耳邊小聲嘀咕著。 就在我和如月小聲交流的時候,如雪扶著大巫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如月,大巫算到你要和陳承一偷跑,我們提前等在這里,果然是如此?!绷枞缪╅_口對凌如月說道,那語氣帶著幾分嚴厲。 如月吐了吐舌頭,過來搖著凌如雪的手臂說道:“姐,我們原本隱瞞消息就是不對的,那酥rou和沁淮萬一有危險呢?” “波切爺爺不是說過,這件事充滿了變數,未來晦澀不明,但酥rou和沁淮暫時沒有危險,不允許小輩插手的嗎?”面對如月的撒嬌,凌如雪并不為所動,只是嚴厲的警告著如月,至于我,完全被她忽略了。 “讓他們去,變數已經發生了,我們再阻止就是逆了天神?!币恢睕]有說話的大巫忽然開口說道。 這句話,讓在場的我們都愣住了,凌如雪有些不甘地說道:“波切爺爺,這樣讓他們去那個寨子,豈不是很危險?不,我不能讓如月去?!?/br> 那名為波切的大巫笑著說道:“如月不去,那就你去吧?!?/br> “好?!绷枞缪┓浅5母纱?。 ※※※ 如月擰不過大巫和如雪,最終哭著回了寨子,原本是如月和我同行,最終變成了如雪,這感覺很奇怪,我也很不適應,站在美麗的月堰湖,我對如雪說道:“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去就好。順便你把慧根兒也帶回去?!?/br> 少了如月的幫忙,我自覺一個人沒辦法照顧慧根兒,即使慧根兒再怎么厲害,也只是一個小孩子。 “你知道那個寨子怎么去嗎?”如雪的語氣很平靜。 “額,不知道,不然你跟我說怎么去也可以?!痹趦刃纳钐?,我并不想和如雪同行,我對和她在一起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因為和她在一起,我不自在,情緒也不能自我掌控。 “我和你同去?!比缪┗卮鸬暮芎唵?,依然很平靜。 “為什么你一定和我同去?”我有些惱怒。 “因為大巫讓我和你同去,我便要和你同去?!?/br> “大巫說什么你都要做,是不是?”我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古板,不知道變通的人。 “是的,大巫的占卜之術很少出錯,在混亂而不清的未來中,他總是會給我們正確的提示?!?/br> 我無奈了,知道擰不過這個女人了,同時我心里也有一百個謎團不解,就比如現在我知道了大巫有一樣本事和我們道家的命卜二脈一樣,是什么未卜先知,那他為什么會一開始,在我沒去寨子之前,就警告酥rou和沁淮的事兒不能對我說,又為什么在我知道了,沖動的要前去救他們的時候,又說是命運的選擇呢? 這不是很矛盾? 道家的卜算之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知道了也絕無改變的可能,除非付出大代價改命或者用邪術轉移于他人身上,而巫術的卜算之術是什么?感覺充滿了無數命運的選擇。 我很想讓李師叔和這個波切大巫交流一番,看看誰是正確的。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著,心里也很是沒譜,我對凌如雪說道:“你有沒有什么東西要帶著?我等你?!?/br> “沒有,我們走吧?!绷枞缪┑恼f道。 我發現這個女人是一個很光棍氣質的女人,說走連東西都不帶一件兒就跟我走了。 好吧,隨便她,連換洗衣服也不帶一件兒,算她厲害,反正苗女都是叮當貓,指不定她就給變出來了。 幾天以后,我們出現在了貴州的邊境,確切的說是湘西的邊境。 原本月堰苗寨就在云貴川三省邊境處,我們走出密林后,就直接取道重慶,馬不停蹄的過了重慶,再隨便搭了一輛客車,就到了這個湘西邊境的小鎮。 在鎮子上,如雪問我借了500塊錢,再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換上了普通漢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