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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夸張的?!彼謗ou一邊努力的嚼著一個雞尖(雞翅膀尖),一邊對我說道。 我喝了一口啤酒,沉吟不語。說實話,我師父這人平日里對人看不出來什么喜歡與憎恨,可是有一類人,他卻尤其的憎惡與討厭,那就是那種江湖騙子,真正的神棍兒。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簡直壞我道家的名聲。 我曾經聽師父提起過一個騙子門派——江相派,可以說,道家的名聲就是被這個騙子門派徹底弄壞的,弄到后來,只要一提起道士,人們自然聯想到的,就是那種滿口扯淡的神棍兒。 所以,我一開始是對這件事兒純粹的感興趣,后來就多了幾分心思。 我跟了師父那么多年,和他厭惡同一種人是絕對的,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行騙。人們常以為的騙局大不了就是一個神棍兒算命啊,跳大神之類的。 卻不知道真正的騙局,至少要布局一個月,用盡各種手段,生生的讓你相信某些事兒。 我懷疑上了,自然也就留心上了。所以,有時你感慨命運把你往一條道上趕的時候,是你自己沒注意,你在生活中關心的就是這個,你怎么可能不往這條道上走?就如我,我關心的是這個,我的命運自然就往這上面走了,這就由不得我抱怨是巧合,由不得我抱怨怎么過不了平靜的日子。 看我發愣,酥rou一抹嘴,說道:“得了,到時候你見到那道士,自然也就知道了。人家又沒搶你飯碗,如果是假的,當笑話看看好了?!?/br> 這也就是酥rou,他的反應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啊,關心的層面不一樣,普通人或許碰上了詭異的事兒,也會錯過。因為不在意。 我沒說什么,心想酥rou說的也是,到時候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太過分的騙子,我也就懶得管了,用師父的話來說自有報應吧。 和酥rou吃完這頓飯,已經是夜里1點多了,待到我們倆有些微醉的回去的時候,酥rou住這一片已經是黑沉沉的了。 酥rou在一個角落撒尿,非得讓我陪著,他說:“我是見過的人,所以也就特別信。三娃兒,你有本事,你得陪著我?!?/br> 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今天太興奮了,我并沒有睡意,我跟酥rou說道:“不然我們去那片兒小廠看看,抓個鬼來玩?” 酥rou剛剛撒完尿,一聽我說這話,跟真見了鬼似的望著我,說道:“三娃兒,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扯淡?啥叫抓個鬼來玩?老子不干,走,回去睡了,就是,回去睡了?!?/br> 我一把逮住酥rou,說道:“有我在,你怕個屁。最不可怕的就是鬼。連花飛飛一只蜘蛛都能對付,你忘了???走吧,你不想發財嗎?我們去看看,萬一真看出啥來,那些老板湊的分子錢,我們不能領了嗎?” 酥rou這小子,就是一個鉆錢眼里去的人,一聽我這樣說,一臉的肥rou動了動,一咬牙說道:“得,去看看吧。老子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蛇靈啊,攔路鬼啊,餓鬼王啊,這事兒算個屁,就錢是真的,走!” 這小子忽然表現的比我還性急一些。 第九章 鬼哭? 雖然心里越想越不對勁兒,幾乎有大半的把握覺得這是一個騙局,可我還是拉著酥rou回屋,拿了幾件東西。 一是手里的三清鈴,這東西在普通人眼里就是個鈴鐺,經??吹朗吭谑掷铩旬敗旬敗膿u,可事實上卻不是那么回事兒。 這三清鈴,其實也是一種驅鬼的利器,搖它可是有不同的手法的,搖法把各流派的加起來,怕是有二三十種,作用各不相同,在我們這一脈就有5種搖法。 其中一種搖法就是以鈴聲驅鬼,當然只是驅趕,不能真正傷了鬼。 道家的法器多多少少都是很仁慈的,真正的殺招絕不會輕易動用。 除了三清鈴,我還拿了兩張符,當然都是正陽符,鬼這東西,怕的就是陽氣,身上陽氣正,自然萬邪不清,其實于我就是沒有法器,也有很多辦法可以抓鬼,只不過抱著萬一是真的有鬼的心態,我給酥rou準備了兩張正陽符。 普通的鬼物,普通人身上的陽氣就可以克制了,我想著能有聲(女的哭聲),能顯形(一個骷髏),咋也算是厲鬼了,給酥rou備著吧。 酥rou看我準備一個鈴鐺,兩張符就準備出發了,趕緊的又翻出一堆我的法器塞包里了,特別是手上還提了一把桃木劍,我很無語,而且我比較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法器,倒不是小氣,而是別人的氣息會亂了法器的氣場,我一股腦的又把這些法器給收了回去,還有桃木劍也收了回去。 然后對酥rou說道:“就算不帶法器,也是一樣的,你忘記了???你那中指血都能傷了鬼。還有,你小子別亂動我的法器,這些都是我師父留給我隨身帶著的,普通人可不能亂碰,小心上面的煞氣傷了你?!?/br> 我純粹忽悠酥rou!然后扯著酥rou就出門了。 ※※※ 走在這片兒小廠的時候,我很淡定,酥rou很緊張,不停的在我耳邊說:“三娃兒,開個天眼吧,開個天眼看看鬼在哪兒,我們打了鬼就好回去睡覺了?!?/br> 我覺得很好笑,對酥rou說:“直接就那么打鬼,無聲無息的,沒錢拿啊?!?/br> “那是,我們今天晚上先偵察好,然后再去打鬼拿錢。三娃兒,你快點開天眼?!币惶崆?,酥rou又精神了。 我沒理他,其實一來,我也有想開天眼的想法,可是到這里和上次我白天來的感覺一樣,我絲毫沒有感覺出來陰氣,還有開天眼的必要嗎?我已經有了判斷,十有八九是騙局! 我對酥rou說道:“這事兒不對勁兒,如果不是有人眼睛花了,不是有人把貓叫當鬼哭了。那絕對就是騙局。沒開天眼的必要,我可以保證這里沒鬼?!?/br> “真的沒有?”酥rou有些不信,他可是聽那些人繪聲繪色的說起過的。 “真沒有?!蔽液芸隙?。 “我日,沒有老子半夜在這兒轉悠干嘛?走,回去了?!彼謗ou一臉放松的樣子,就準備回去了。 我一把拉住他,說道:“別忙,抓騙子也是有錢拿的,對吧?我半夜來這里轉悠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問你,那場法事還有幾天就開始了?” 酥rou抓了抓腦袋,說:“我聽說是一個星期以后的晚上八點吧?!?/br> “那就是了,要想魚兒咬鉤咬的緊一點兒,還得裝神弄鬼幾次,我們今天晚上四處轉轉,說不定就遇見了?!蔽夷托牡母謗ou解釋著,心想哪有驅鬼法事晚上八點開始的,更明顯是騙子了,也只有騙子不敢在白天大張旗鼓的來,等到晚上就剩一些相信他,已經被他騙的深信不疑的人來,這才不會被拆穿嘛。 另外,在危言聳聽的叫人保密什么的,更沒有被拆穿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