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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腿太長,必須得蜷縮著,不是那么舒服,也有行人覺得好笑,覺得不解,咋一個老頭兒用自行車馱著一個大小伙子呢? 可是我和我爸都沒有去管,和當年一樣,風吹起了我爸的頭發,已經是白發多,黑發少了。那年我離開的時候,最怕回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卻沒想到這已成真。 我想說點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我爸的聲音幽幽的從前面傳來:“三娃兒,爸爸在以前呢,就希望你有大出息。到現在,爸爸就希望你平平安安?!?/br> 第六章 本錢 一顆孤獨的心在家得到慰藉,倒讓我一路上開朗了許多,看風景,看人都多出了幾分親切,下車時,遇見前來搭話的三輪車,我也有了笑容,始終是微笑著和別人講話。 成都我不熟悉,好在到站的車子就在荷花池一帶,三輪車七萬八繞的,順利的把我拉到了酥rou租住的地方。 我提著大包小包敲響了酥rou的門,一邊又在忐忑,這是上午10點多,酥rou這小子該不會出去了吧? 結果,不一會兒,屋里就有了動靜,酥rou這小子睡眼惺忪的來給我開門了,一看是我,這小子來了精神,樂呵呵地說道:“三娃兒,那么早???” 我擠進屋,一如既往的臭味撲面而來,我說道:“早個屁,都10點多了,你還在睡。你不是做生意嗎?” 酥rou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坐,說:“這生意是晚上做的,你不懂。這三年就跟著我混吧,三娃兒,你看吧,我以后會非常有錢的?!?/br> 坐了幾乎一天的車,我也累了,把行李一仍,往酥rou床上一躺,說道:“我沒這樣打算,先跟著你賺點兒錢吧,然后我準備四處走走?!?/br> “沒錢你走個屁?!彼謗ou端著個搪瓷缸子,看也不看,就大口喝著里面的隔夜茶,一邊喝一邊罵我。 “隔夜茶不好?!蔽易约河写蛩?,懶得和他爭。 “在外面哪那么多講究,不過我也打算攢錢到處走走,只有多走才能發現商機,我們分開那么多年了,這次我得跟著你,別甩開我?!彼謗ou很平靜的說道。 我望著酥rou,心里有些感動,我知道這小子是不放心我,他覺得我沒啥社會生活經驗,他跟著總是好一些,反正他現在也是四處飄著。 這個我不是亂想的,從酥rou租住的環境,還有大上午都在睡覺的情況,我知道這小子生活的不是太好,偏偏又想找個機遇一飛沖天的感覺。 “走,下樓去吃點兒東西,餓了?!彼謗ou拍著肚子說道。 “別,我媽給我弄了一堆吃的,省點兒吧,就在家吃?!闭f話間我去翻行李,一會兒就翻出來許多東西,我媽鹵的雞腳,做的冷吃兔兒,麻辣雞…… 酥rou口水直流,嚷著我就愛吃秀云姨弄的菜,而我翻著翻著卻愣住了,我發現包里有一疊錢,很厚的一疊百元大鈔! 酥rou見我愣著,也走過來,發現了那一疊百元大鈔,一看就嚷嚷道:“我日!不用數,我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他媽一萬塊錢啊。三娃兒,你什么都不用做,白吃白喝兩年都夠了?!?/br> 是啊,90年,一萬塊,不買什么東西,用兩年絕對是夠用了! 我拿出錢,不用想也知道是我爸媽悄悄塞給我的,心里一陣感動,卻又一陣內疚!我那么大個人了,竟然到現在還要爸媽給錢。 酥rou看見我不停變化的臉,知道我在想啥,一拍我肩膀說道:“三娃兒,其實陳叔和秀云姨現在挺有錢的,他們老了,不就想兒女好嗎?你要有本事,就拿這一萬塊錢做點啥,賺更多的錢來報答他們?!?/br> 我對錢不是有太大的概念,師父不在身邊的這幾個月,我才漸漸意識到錢的重要。不過,就算如此,我還是不太有概念,就如師父給我留下的古玩件件值錢,說關鍵時候,可賣,用作修行,可我還是很迷糊,而且我下定決定不賣這些東西,才想著把東西運回家,讓爸媽幫著收藏,陡然拿著一萬塊錢,忽然就覺得有些燙手。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要咋用。 酥rou的話倒是給了我一些提示,師父說修行不能停止,但修行是什么,是要用錢來支撐的,這三年我必須要賺錢啊,有了這個本錢,那我做點兒什么呢? 酥rou激動的在屋里走來走去,說道:“哥們我早就想做點大事了,真是雪中送炭啊,三娃兒,和我一起干吧?!?/br> 我茫然的點點頭,只是說道:“不過只能有7000,我要還別人3000?!?/br> 然后我以為,我剩下的三年就會在和酥rou做生意的過程中過去,卻沒想到,命運對每一個人總是不一樣的,它會牽引著人走到他該走的道路上去,就如我是一個道士,我總要做道士該做的事兒。 我避開苗疆,可我還是會輾轉去到那里…… ※※※ 因為累,我在屋子里一覺睡到下午,醒來的時候酥rou不在,我起床,經過四處打聽,總算在郵局把錢給沁淮匯了過去,等到我回去的時候,就看見酥rou一臉著急的等著我。 “你走哪兒去了哦?等著你辦大事呢?!彼謗ou急吼吼的說道。 我看見屋子里堆了一堆東西,那堆東西比較讓我臉紅,竟然是女人的內衣什么的,另外還堆了一些普通的襯衣,西褲什么的。 我不知道酥rou要做啥,只是說道:“我那么大個人又不會走丟,辦啥大事?” 酥rou也不說話,拿過兩個編制袋,就往里面裝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說:“來幫忙吧,這年頭什么最好賺?女人的錢最好賺,有個牌子什么事兒都好說。我的財力是不夠,就只能做小成本的內衣,有了你這筆錢加盟,我這內衣好賣了。等賺了這比錢,我們就去廣州……” 我有些茫然的聽著酥rou絮絮叨叨的說著,完全不懂生意是咋回事兒,問道:“女人錢好賺,你弄些男人的襯衣,褲子來干嘛?” “廢話,女人除了給自己買東西,還得給誰買?自己的男人??!你就等著吧!”酥rou已經麻利的裝好了一袋子東西,我也跟著裝,裝好兩口袋之后,酥rou招呼著我出門了。 提著編織袋,和他一起七拐八繞的,我們來到一個小廠,是一個成衣加工廠,我有些茫然和酥rou把袋子放在了門衛室,然后在一包紅塔山的作用下,我和酥rou成功的進了廠。 奔到廠長辦公室,我看見一個精瘦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后面,一見到酥rou就用一口廣東腔普通話嚷道:“你怎么又來啦?我說啦很多次啦,你系不系聽不懂啦?違法的事情我們不干啦,我要去陪我鵝子,鋁鵝啦,就這樣?!?/br> 鵝子,鋁鵝是啥玩意兒?我沒想到一進門就遇見這樣的待遇,聽一個廣東人用那廣式普通話,差點把我繞昏,可不想酥rou拉著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