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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過三年,獨自的去面對這個社會,而不是身邊一定要有誰。 “你意思是還沒決定一個落腳處?”沁淮揚眉問道。 “是啊,我還不知道我能做些啥呢,怎么決定落腳處?”我剛說完這句話,天空竟然飄起了零星小雪,是啊,時間過的飛快,當我處理完一些雜事兒之后,竟然不知不覺已經過了2個多月,從8月末到了11月中旬,北京已經進入了初冬,看著這雪花飄落,我才察覺到。 其實一個人的日子也不算太難吧,這兩個多月不也就這樣過了嗎? 我在發愣,也就沒聽見沁淮在我旁邊說些什么,直到沁淮叫我:“我說承一,你就真的不考慮一下?”我才反應過來:“考慮啥?” “考慮留在北京啊,留在我們部門。你知道老村長那事兒你也立了功,加上你師父和我的關系……”沁淮認真的說道。 “不了,至少現在不。別擔心我,真的,你看,這不也兩個多月了嗎?”我不能妄用道術,這是師父給我的提得要求。所以,我去那部門干啥?和沁淮一樣,當個文職?只不過,這些,我沒告訴沁淮,師父信的話,我只想放在自己的心里。 這時,已經走出了胡同口,我從沁淮手里拿過了行李,不讓他再送了。 這是我一開始和很多人說好的,畢竟那么多年,我在北京也有很多朋友,我要離開了,自然也會有人來送,可我從小到大經歷了太多的離別,已經不想再觸碰了,所以全部拒絕了。 只有沁淮,他死乞白賴的要來送我一程,可我也堅持只讓他送到胡同口,離別,我這一生都不想再面對了??!難道這也是童子命必須經歷的嗎?孤獨! 沁淮還想說點什么,可是我已經接過行李,對沁淮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天空中飄著零星的雪花,這一次我強壓下內心的凄涼,我覺得孤獨也是每個人成長必須面對的吧,雖然我面對的早了一點,少時離家。 可如果是這樣,那……我不應該適應的也要早一些嗎?呵,還是很痛,這一次又告別一段生活,告別……一些朋友。 ※※※ 因為錢的關系,我只買了硬座票,在火車‘轟隆轟隆’的前行聲中,看著人群熱鬧的樣子,我扯下帽子,又把自己封閉了起來,我發現因為太多的離別,我已經怕和太多人接觸,因為太多感情放不下,而我又容易感傷,這算哪門子毛??? 我旁邊的幾個陌生人早就打成了一片兒,天南海北的胡吹著,交換吃的,打牌,就我一個人,格格不入…… 他們的熱鬧是他們的,我?也許到頭來,終究只是一個人吧!離家,離開朋友,師父也離開,是我命運的預示嗎? 想著,有些煩悶,我走到火車的連接處點了一根煙,沿途通道中人擠人,通過這些摩擦和接觸,我才覺得我有在人間的感覺。 煙霧升騰,兩個多月了,這兩個多月我不是沒想過馬上回四川,回到我父母身邊,可我又覺得我還沒勇氣去投入新的生活,所以一直就在四合院中住著。 每天,練功,研習師父留下的道術書籍,然后買菜,做飯,睡覺,過得有些封閉,連朋友都不怎么來往,因為知道快離別了,所以不想再添新的傷感。 就這樣,以為自己適應了之后,我才去找了一次大師叔,讓他幫忙聯系一些工作人員,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幫我運回四川。 可無奈的是,這一次大師叔也不在,說是要離開半年,最后還是大師兄幫我辦好的這些事兒。 東西運回四川以后,我又呆了一個星期,才把四合院退了動身。 原本呢,找沁淮借了500塊錢,撐了一個月,撐不下去了,又去借了點兒,到現在陸陸續續已經找沁淮借了3000塊錢了,畢竟回家,總不能空手回去看父母吧? 師父什么都給我留下了,就是沒有給我留一分錢,想到這里,我內心有些發苦,這賺錢,是我要面對人生的第一步嗎?有誰像我這樣?一離開了自己的依靠2個多月,就欠下了3000塊錢? 呵呵,陳承一,你還真夠窮的!這樣想著,煙也抽到盡頭。 回到座位的時候,發現原本靠窗的位置被別人給坐了,是一個原本坐我旁邊的哥們,見我回來,那哥們不好意思的跟我說:“哥們,我有些暈車,可不可以坐這里?” 他說的是普通話,可口音里卻帶著濃重的四川鄉音,我覺得有些親切,而原本我也沒打算計較,于是就友好而沉默的笑了笑,然后坐到了他原本的位置。 可能是因為不好意思,我坐下后,那哥們特別熱情的掏出了一瓶健力寶遞給我,說:“來一瓶?” 但我這人不太喜歡接受別人的東西,也因為避諱因果到了極小心的地步,于是用四川話拒絕了:“我不口渴,謝了?!?/br> “你也是四川人?”那哥們有些驚喜。 可我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友好的點點頭,然后裝出一副很累的樣子,扯下帽子,假裝要睡了。 估計是我的冷淡有些太過明顯,那哥們也不好多說,繼續和別人吹起牛來,我獨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想著師父會在哪里,想著慧大爺的傷勢,想著晟哥又會在哪兒,那紫色植物到底是什么,和南部形成養尸地有沒有關系?倒也不覺得時間難過。 可也就在這時,那個坐了我位置的四川哥們兒,他無意中傳到我耳中的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大聲的在說:“我就沒騙人,我婆婆(奶奶)真的懂一些蠱術!” 民間高人?我忽然有了些興趣,而且我的心系著苗疆那一塊兒,所以也開始用心的支著耳朵聽起來。 “蠱術?那是啥玩意兒?聽著挺懸的樣子?” “你不是吹牛吧?我倒是知道一些蠱術,那都是巫婆玩兒的東西?!?/br> 周圍的人顯然想聽個新鮮,但是肯定也不會真的去信,火車上大家就是短暫的認識相聚,誰還能真信誰的話? “我就知道你們不信!誰說蠱術是巫婆弄的?這個你們就不懂了吧?!蹦歉鐐兝^續用川普給周圍的人吹著,不過這話題顯然引起了大家的興趣,也沒人去反駁他。 只是催促他快點兒說下去,這哥們得意了,然后說道:“我婆婆不是四川人,是后來嫁到四川的,知道我婆婆哪里人不?是湘西那邊苗寨的人??!苗疆哪里有?就在湘西,云南那一片兒。不是吹牛,苗寨的人或多或少懂一些蠱術的,以前我都不知道,就我小時候吧,有一次……” 那哥們吹開了,可我聽著卻覺得不靠譜了,誰說苗寨的人一定懂蠱術?要知道現在大多苗人已經漢化了,就算沒有漢化,從古至今,蠱苗也是不多的,神秘的,有些蠱苗寨子甚至都不和其它寨子接觸,怎么弄成了苗寨的人都知道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