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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老村長還在掙扎…… 呵呵,這就是所謂的河神?這個時候的我對于這種水中的怪物還沒有任何的概念,可是在以后我就會知道這是什么。 我看著這怪魚吞噬老村長,心里就如同在滴血,這時候老村長還沒有死??! 在掙扎中,我看見老村長重重的落在河底,在河底下有一小片紫色的植物,很美,因為葉子太有油感,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老村長在那一刻終于死了,可是那怪魚卻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離開了! 別人也許不清楚,可是作為道士的我很清楚,怨氣太重的尸體,魂魄不是那么容易離體的,那個時候老村長的魂魄還在他的身體里,如果開了天眼,能看見那一片黑氣沖天的景象。 植物!紫色的植物! 我的心開始狂跳,這就是老村長變為怪物的契機?如果沒有這片植物,老村長最多化身厲鬼,而且出于某些限制,他只能在河床周圍活動,也許只能報復來河邊或者河上的村民,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悲??! 這植物是惡之花嗎? 我睜大眼睛看著,在老村長尸體掙扎著落下的時候,砸爛了一小片這樣的植物,所以那植物流出的汁液慢慢的滲進了老村長的尸體。 我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因為那植物就給人那種飽含汁液,一碰就碎的感覺,又給人分外堅韌的感覺,老村長的尸體為什么會砸破那么一小片兒,有特殊的原因嗎? 總之,在無形中,時間流逝的很快,又流逝的很快,我看見老村長動了,他仿佛有知覺,又仿佛沒有知覺,總之他塞了一片兒這樣的植物進嘴里。 在安靜的水中,有魚兒來啃噬老村長的尸體,可是老村長貌似全無反抗之力,他好像只會在偶爾機械的吃下一片這樣的植物,可我發現,啃噬他尸體的那些魚全部死了。 不是那種翻白肚皮,漂浮在水面上的死,而是腐爛,然后死去。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無形的空間中沒有時間的概念,大概是三天吧,也許是五天,我看見老村長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后在水中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接著咆哮了一聲。 那一聲咆哮是無聲的咆哮,因為水淹沒了所有的聲音,接著我看見老村長站了起來…… 再之后,我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不,不要去報復,都沒有好的結果!”我也不知道在這黑暗當中掙扎了多久,才終于喊了這一句話。 其實,在喊出這一句話之前,我一直身陷于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曾經出現過一道看似光明的門,我差點就走過去,可是我不知道為什么又告訴自己不要走過去,我情愿選擇黑暗。 再之后,我又身陷于黑暗中,直到喊出了這句話。 “太好了,三娃兒,太好了,三娃兒,醫生,他說話了,他說話了……”我聽見一個無比熟悉,無比親切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是誰呢?我覺得我好想要見到他。 我意識到自己好像是閉著眼睛的,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想睜開雙眼,那個人就好像知道我心思似的,一雙手握在了我手上,喊道:“三娃兒,你是不是要醒了?” 而那雙手好像給了我無形的力量一般,我終于睜開了雙眼,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一張胖臉帶著笑容處在我的眼前,我的意識還沒恢復,可是我的嘴卻虛弱的喊出了兩個字:“酥rou……” 第九十六章 一念 “三娃兒,把這湯喝了吧,這是你師父吩咐的?!彼謗ou遞過一碗湯給我,醒來已經差不多5天了,可我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酥rou嚴格的按照我師父給的方子給我燉湯喝,可是我卻喝不下了。 只因為我覺得太油膩了,心中又有事兒。 “不喝了,你給喝了吧。我明天想出院了?!蔽彝巴庥挠牡恼f道。 “狗日的三娃兒,我找個大媽給你燉湯容易嗎?你娃兒就這樣糟蹋???行了,快喝吧,里面的rou我已經撈起來吃了?!彼謗ou不依不饒的說道。 rou被撈起來吃了?我無語的望了酥rou一眼!還是接過湯碗喝了下去,然后認真的對酥rou說道:“我明天必須出院,我已經好了,就是身子虛一點兒,老在醫院呆著干嘛?” “你出院又準備干嘛?”酥rou問道。 “去看看我爸,媽,然后去苗疆找我師父?!蔽移鋵嵶约阂膊恢栏墒裁?,總覺得要先找到我師父再說。 “你也別忙出院,你出院,你那哥們就不知道啥地方找你了,等到他再說吧?!彼謗ou見我喝下了補湯,就這樣說道。 我五天前醒來,前兩天還有些渾渾噩噩的,太多事情記不清,這是魂魄不穩的表現,但我還能認出酥rou,在酥rou的照顧下,前天我終于好了一些,慢慢的大腦清晰一些了,很多事情也一一回憶起來了。 而到昨天下午,我就已經完全清醒了,一清醒我就拉著酥rou追問我師父的下落,還有很多事情,可是酥rou說了,我師父走的時候給了話,要等我完全好了,出院了才能把事情說給我聽。 這也就是我急著出院的原因,至于酥rou剛才說我一個哥們要來找我,我完全不清楚是咋回事兒,不由得問道:“誰要來找我?” “還能有誰?就是那啥沁淮?!彼謗ou一邊收著碗,一邊說道。 “沁淮啊……”我點頭,不再說話,心里一片空落落的,特別沒依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酥rou在我旁邊坐下,也不知道從哪兒掏了一個rou包子出來,大口的啃著,吃完一個,又掏一個,然后再吃一個,再掏一個…… 我終于忍不住了,說道:“酥rou,我數著的,你吃了5個包子了,剛才湯里的rou也被你撈來吃光了,你娃兒是想被撐死嗎?” 酥rou很吃驚的望著我,說道:“三娃兒,你娃兒終于和我說一句人話了!” “啥意思?”我就沒懂酥rou的意思。 “啥意思?”酥rou激動了,聲音也不由得大了起來,嘴里喊著的包子餡兒噴了我一床,“你狗日的一醒來,見到我也不激動,也不和我敘舊,除了要找你師父,要出院,就是他媽的發呆,你還知道我存在??!” 我原本在清理床上的包子餡,一聽酥rou那么說,心里忽然一陣兒內疚,不由得抬頭對酥rou說道:“這幾年我去了北京,我也很想你,想我們小時候的很多東西。但就算這樣,我也覺得我像不曾和你分開過,我覺得我在你面前,就是隨性而為做自己,不需要客套,也不需要表達什么?!?/br> 我說的是真話,如果不是酥rou這樣問起,我覺得以上那番話我都不需要解釋。 這么多年以來,我太了解自己,因為太重感情,所以不太會讓別人走進自己的內心,可是一旦我在乎了,一旦那人是走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