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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了這夜里幾乎罕有人跡的山谷,遇見了孫魁師徒。 這就是命運中的緣分,因為相遇,才會扯出了那剪不斷的因果。 而此時,孫魁師徒已經投宿了客棧,這客棧是專門為趕尸人開的,沒有大門,只有后門,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 在這客棧,有一個專門的院子,里面放著門板,用來停放尸體,當孫魁師徒趕到客棧的時候,月亮是真的快要下去了。 停放尸體的后院兒,已經停放了好些尸體,看來這客棧生意不錯,畢竟是處在‘交通要道’。 安頓好尸體以后,孫魁師徒也沒多說什么,各自休息了。 只是老孫有些輾轉難眠,那話什么意思?命中有一劫?第五具尸體?這樣想著,老孫直到日頭已經掛的老高了,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十二章 尸變 又是一個凄冷的山林之夜,老孫領著孫魁沉默的走在山道上,師徒兩個的心情都不平靜,從那天遇見那個叫老李的人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5天,師父倆做夢都盼望再遇見他一次。 為啥?因為他曾經隨口說了,第5具尸體有問題,師徒倆曾經不當一回事兒,可從前天開始,第五具尸體已經越來越不對勁兒。 手腳顫抖這種小事兒,自然就不用說了,到了今天,已經有好幾次不受控制,要掙脫草繩了,最恐怖的一次,是師徒倆中途停下來休息,喝口水的時候,那具尸體忽然就扭頭,沖著老孫咆哮了一聲。 差點沒把老孫嚇得尿褲子! 趕尸那么多年,老孫自問從來沒有遇見到詐尸之事兒,這種陣仗他沒見過,尸體是用斗笠遮著臉的,老孫在想,如果沒遮住臉,他當時可能已經尿褲子了。 人都說鬼嚇人,其實要論形象恐怖,絕對是僵尸啊。 不過,沒有金剛鉆也不不攬瓷器活兒,對付詐尸這種情況,老孫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辦法也很簡單,就是每天在尸體的七竅塞進糯米。 民間流傳的,對付僵尸的玩意兒不知道有多少,可作為趕尸匠的老孫明白,這其中最有用的,使用最簡單的,絕對是糯米,至少是防止僵尸起尸的最好東西。 所謂起尸,不單單是指僵尸坐起來這一過程,而是指僵尸恢復意識。 “師父啊,我看這第5具僵尸又有點不受控制了,我們停一下吧,換點兒糯米?!睂O魁走在后面,看得清楚,原本趕尸,尸體都是木然的跟著鈴鐺,幾乎走的是直線,不會有超出隊伍一說,這時候,這第5具尸體又開始歪歪斜斜的想要沖出隊伍了。 老孫心里一咯噔,趕緊說道:“那在前面就停下吧?!?/br> 走了兩步,來帶一塊大石前,老孫收起了鈴鐺,停下了隊伍,一眼就看見第五具僵尸顫抖不已,老孫想也不想的,就把糯米在它腳邊灑了一圈,然后挨著孫魁坐下了,這會兒可不敢給它換七竅里的糯米,萬一被咬一口呢? 孫魁喝了一口水,問道:“師父,我們這還有多久才能到湘西的地界???找到大司,這事兒還有的救啊?!?/br> 所謂大司,當然是趕尸匠人出生,只不過除了趕尸,他們還會各種法門,也會一點兒蠱術,巫術,比起趕尸匠他們可受尊重多了,甚至是一個寨子的精神領袖。 孫魁非常的擔心這事兒,當然指望能早一點解決,換糯米的工作,當然是他這個當徒弟的來負責,前一天換下來的糯米整個都成黑色兒,孫魁咋能不擔心。 呈現黑色,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具尸體的尸氣已經沖天,糯米都已經鎮不住,隨時會尸變。 要知道,正常人用糯米撥尸毒,糯米才會變成黑色,只有僵尸才會存在尸毒,如果糯米用來鎮壓僵尸,都是這樣呈黑色了,只能說明這就是一只僵尸了,隨時要起尸的僵尸。 面對孫魁的問題,老孫嘆息了一聲,說道:“道路難行,咱們又盡走的偏僻地兒,雖然已經走了6天,要到湘西寨子里,起碼還得兩天,要是遇見個下雨耽擱啥的,就更難算日子了,現在只有用糯米盡量的拖住啊?!?/br> 孫魁的臉色也頗為沉重,咬了一口干糧,對老孫說道:“師父啊,這第5具尸體是誰???咋會尸變?咱們接活兒都很仔細的,咋會遇見這事兒?” “這第5具尸體嘛……”老孫拿出旱煙管,抽了一口旱煙,開始細細的回想起來,忽然他眼皮一跳,有些驚恐的望向孫魁,說道:“沒道理啊,不可能??!” “師父,咋了?”孫魁干糧也不吃了,看師父這表情,就知道有事兒??! “你知道,我們的生意除了自己聯系,就是在重慶的辦事處給咱們聯系,這七個單子里面,有四個倒是他們去接的生意,這第5具尸我記得,是一個在重慶做生意,結果受風寒死了的人,這絕對沒啥問題,不是咱們三不趕里的那種忌諱尸體,而且這單子生意是老滿幫我接的,我去接手的時候,老滿把尸體基本已經處理了一次,你說有沒有道理?” 老孫的話讓孫魁也愣了,辦事處有幾個干事,其中幾個是純粹的,就是接生意的,趕尸手藝一點兒不會,其中幾個就是趕尸匠人出生,這老滿就是趕尸匠人出生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提前幫老孫處理好尸體。 說起來,這樣提前處理好尸體也是正常的,為的防止尸體腐爛,一般都會這么做。 另外,老滿和老孫的關系非常的鐵,所以老孫想到這一層才會說沒道理啊,不可能啊。 孫魁為人憨厚,想到這件事兒,也覺得是不可能,于是就出言安慰道:“師父,尸變這回事兒,從來都是沒譜兒的,也沒啥規律可尋,可能就是咱們自己倒霉吧?!?/br> 老孫瞇著眼睛,砸吧了兩口旱煙,說道:“是啊,算是咱們自己倒霉?!?/br> 過了一會兒,那尸體徹底安靜下來了,孫魁也正好吃完干糧,拍拍雙手,然后說道:“師父,我去把糯米換了,然后咱們趕路吧?!?/br> 老孫點點頭,也不咋說話,雖說他愿意相信是巧合,可心里怎么也有根刺兒,能巧合到這地步?他不是孫魁,行走江湖也算多年,心眼可比孫魁那實在孩子多多了。 “嘖嘖……師父,你看……”孫魁此時正在用一個竹簽兒撥弄出尸體七竅里的糯米,看見糯米的顏色,孫魁忍不住感慨的讓老孫過目。 昨天糯米就發黑了,但是都屬于米心子里發黑,外面還有層兒白殼子,今天再看,整顆顆的糯米是黑得透亮。 老孫一看,心里又是一沉,心里琢磨著,實在不行,這具尸體得在路上燒了,回去哪怕是在寨子里受罰,客人面前賠款都行,這樣子怕是堅持不了兩天了啊。 孫魁沒想那么多,反正有師父在,撥弄完糯米,孫魁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把糯米,正準備往尸體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