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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是件兒苦差事兒嗎?”立樸師伯說苦的時候,一張臉就真的‘苦哈哈’的樣子,整個人都縮起來了的感覺。 我一頭冷汗,那猥褻勁兒和我師父有得一拼。 立厚師伯大笑了起來,卻也不和立樸師伯計較,他不坐,而是徑直走到了我面前,細細的打量起我來。 這時,立樸師叔又插話了,說道:“別看了,這小子長一雙桃花眼,惹姑娘呢,可惜眼角不是上揚的,說明這小子情路不順,但也算不上花心,嘴唇不厚,可也不是那種上下均勻的嘴,所以不是薄情,而是遇感情,常常都會求而不得,得而不順那種?!?/br> 我cao,我在心里罵了一句,雖說是師伯,可哪有這樣的,一上來啥也不看,就看我感情了?而且沒好話,還求而不得,得而不順呢,那意思就是我想求的,我得不到,而往往我不想求的,挨個來喜歡我,不讓我順心。 “他童子命,感情能順到哪里去?”我師父眉毛一揚,淡淡的說道,然后招呼我:“還不叫李師伯?” “李師伯?立淳,你這人不講規矩,隨意灑脫,可是怎么連徒弟也不好好教?跟師父一輩的,他才能叫我師伯,他該叫我師叔的?!闭f話間,立厚師叔很嚴肅的望了我師父一眼。 我這時才想起這一茬,我師父確實……亂教! “哈哈,師叔,是師叔,立厚,你還是沒變啊,那么死板嚴肅的?!蔽規煾负苁请S意的說道,又喝了一口茶。 立厚師叔卻不理我師父,而是不滿的‘哼’了一聲,我趕緊恭敬的叫了一聲師叔,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然后隨手拋給了我一枚銅錢,說道:“你師父那身家估計也沒讓你過什么好日子,拿著,師叔給的?!?/br> 給枚銅錢是啥意思?可我卻不敢打量,禮貌的收了起來,李師叔才坐在了沙發上。 我師父大笑,然后說道:“承一,快點給每位師叔都打個招呼,你是山字脈的人,他們可不敢太小氣,哈哈……” 第五章 后浪 其實我個人是個面皮較薄的人,而且師父從小教育我,萬事皆有因果,不要白拿人東西,有得必須就有付出,所以師父這樣一說,我倒有些臉紅。 但是,師父的話我一般還是很聽從的,不管有沒有好處,師叔總是該叫的,于是我就恭敬的先朝立仁師叔鞠了一躬,誠懇的喊了一聲:“陳師叔?!?/br> 立仁師叔非常開心的大笑了幾聲,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兒,說道:“早備好了,拿著吧,也不是什么神奇之物,補補氣血的丸子而已?!?/br> 我哪敢讓立仁師叔親自遞過我,趕緊走過去,雙手接了,剛準備揣兜里,我師父卻一把搶了過去,打開瓶子,倒出了里面的藥丸,藥丸呈一種喜人的明黃色,很溫暖的感覺,師父拿在鼻子面前嗅了嗅,說了一聲兒:“還不算小氣,這人參味兒正,怕是有百年了,還加了藥,中和了人參的霸道,嘿嘿……” 說完,師父把藥丸放回瓶子里,然后隨手遞給我,又說了一句:“我也就不多評了,反正你是行家。不過,這藥丸你沒用靈藥術加持過,我可是不認賬的啊?!?/br> 立仁師叔苦笑道:“我送給師侄的東西,哪敢不盡心,記得人參總歸是霸道的,服用的時候,最好半丸,加水調劑喝下,湯水也可,清談為主,不可再加補物,千萬別拿去煨雞,補過了也就不好了?!?/br> “知道了?!睅煾肝⑽⒁恍?,似乎是在嫌棄立仁師叔啰嗦。 給立仁師叔打完招呼,我又同樣恭敬的給立樸師叔打招呼,也是誠懇的叫了一聲:“王師叔?!?/br> 誰知話剛落音,王師父就連連擺手,說道:“得,我可沒啥禮物給你?!?/br> “果然是越有錢的人,越小氣啊?!睅煾覆粷M的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兒。 王師叔又做出了‘苦哈哈’的表情,說道:“我哪兒敢小氣啊,禮物就一定得是件兒東西嗎?我的風水術太過復雜,不過我會教我這個師侄做風水局,精深的不敢說,但是簡單有效的總是會教會他的,以后他行走江湖,不愁沒飯吃。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這師叔夠大方了啊?!?/br> “好吧,算你過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山字脈的人苦——啊?!睅煾竿祥L了尾音說道,幾個師叔均是一陣兒咳嗽。 “那不如,你來承這命卜兩脈,我來承這山字脈?你苦,你看看我這頭發,你來?”師父剛剛說完,李師叔就突兀的接了一句,又惹得另外兩位師叔一陣兒咳嗽。 我其實也想咳嗽,我早就注意到了,雖然李師叔和師父他們幾個一樣,面相并不顯老,可是一頭頭發早已是全白,根本沒有一根兒黑發。 我師父就當沒聽見,自顧自的對我說道:“承一,師叔們叫了,師弟們也總是要互相認識認識的?!?/br> 剛說完,他又把頭扭向李師叔:“咱們這一輩兒亂了,小輩們可不能壞了師父的規矩?!?/br> 李師叔‘哼’了一聲,神情不是很滿意,但終歸沒有反對,只是說道:“也好,互相認識一下,承清,就從你開始吧?!?/br> 這時,一直站在李師叔背后的年輕人總算站了出來,先是恭恭敬敬的給幾位師叔問了好,然后才開口說道:“穆承清,清字取自于,清心,清目,看透因果之意。從4歲開始跟隨師父,現已20年?!?/br> 說完,穆承清就退了回去,言語簡單之極,可是我卻不得不說一句,李師叔給人的感覺是霸氣,而穆承清給人的感覺卻是書生氣十足,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估計披上件兒長袍,就可以當做古時候那翩翩公子小書生了。 只是,有一點兒卻是美中不足,穆承清的頭發有些長,快及肩膀,隨意的披著,可是卻華發早生,才24歲啊,一頭黑發里,竟然夾雜著小股小股的白發,看起來卻是有些老相了。 怎么命卜兩脈的人都是這樣兒?跟頭發過不去? “承一,你去介紹吧?!睅煾笎灺曢_口,仿佛是有些生氣,我也不知道他的氣從哪兒來,但我總是覺得有些怪異,在這里,表面是一團和氣的樣子,可是怪就怪在稱呼。 我師父和李師叔,都叫另外兩人師弟,而互相之間卻稱呼名字,弄得我們這些小輩兒,也不能叫幾師叔,幾師叔的,只能帶著名字叫。 而我師父和李師叔之間,總感覺有些暗流洶涌,而另外兩位師叔,我卻感覺有些回避和無奈的樣子。 想是想,可這些事兒,在這種場合,卻不是我們這些小輩能問的,我站了出來,也說道:“陳承一,一字取自一心承道,一意求道之意,從6歲開始跟隨師父,現已15年?!?/br> “承一,名字不錯,山字脈就是該取這樣的名字,承大道不是終究是你們嗎?”李師叔評論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