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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離讀懂卻是不行的,那段話不長,很快就寫完了,師父待的晾干了之后,就把紙折了起來,然后遞給了楊晟。 “你去新疆之前,要回一次北京,是不是?”師父問楊晟。 “是的,要回去交報告,姜師傅,你不是要回北京?”楊晟有些吃驚。 “回是要回,但是見不見一些人,回不回部門報到就不一定了,但這封信非常重要,你幫我交給我們行動部的部長,幫我轉告一句話,就說是這個餓鬼墓里的最大線索?!睅煾阜愿赖?。 我聽得迷迷糊糊的,什么最大的線索?為什么師父不親自去交這個東西? “李部長?沒問題!”楊晟點點頭。 然后師父又把古玉和銅牌重新包好,也遞給了楊晟,說道:“這個教給秘密調查部門,要他們查一下,有沒有發現類似的符號,然后背后代表的是什么,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這點非常重要,因為他們手里掌握的資料非常多,查起來比我有效率?!?/br> 楊晟點點頭,這人對一些糾纏不清的事情沒有什么好奇心,除了他的科學研究。 吩咐完這一切,師父站起來說道:“你們幾個小輩就散了吧,自己去玩。雪漫你進房間來,我們給你交代一些事情,你把報告寫了吧,然后你回去,看看那個傷重的孩子,不惜代價的搶救他吧?!?/br> 師父說話的言語間頗有些嘆息的味道,而且我覺得師父從墓里回來之后,有了很重的心事。 我和凌如月心不在焉的在外面呆著,楊晟則又開始寫寫畫畫,大概這樣過了一個小時之后,胡雪漫從房間里出來了,可是我師父他們卻不見人影兒。 胡雪漫走到我面前,忽然就使勁兒的摸了摸我腦袋,說道:“三娃兒,你去北京之后,會不會把胡叔叔忘了?” 他這一說,我忽然有些傷感,其實這大胡子叔叔挺好的,可沒想到他也這么感性。 我大聲說道:“我當然不會忘記胡叔叔,但是我師父走了,你們也還要留在這兒嗎?” “原本,你師父走了,我們這個分部就要撤出,撤到這里所屬的城市去,畢竟這樣的分部因為各種原因,是不可能全國各處都存在的,但是因為這里出了一個餓鬼墓,我們基本上要留守這里,害怕還有忽然的狀況,北京那邊會派人來帶著我們的,就是沒有你師父那好本事了?!焙┞行└锌恼f道。 作為國家的人,有些事情可不是能遵從自己的意愿的,必須服從國家的安排,聽胡雪漫的意思,挺想跟著我師父的。 “我師父很厲害?那個部門里的人不是都很厲害嗎?”我有些茫然,其實我知道師父厲害,可是沒有一個對比的概念,完全不知道放在同一類人中,師父算什么水平。 “很厲害,全國能都排上號,你們師祖教出來的幾個弟子都是人物?!焙┞嬲\的感慨到,但貌似又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他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三娃兒,快點長大吧?!?/br> 說完之后,胡雪漫轉身就匆匆的離去了。 我莫名其妙,卻又傷感,這次去了北京,我還能再回家鄉嗎?還能再見到大胡子胡叔叔嗎? 師父他們一直沒有出來,但偶爾會有幾聲爭論的聲音傳出來,仿佛他們也很激動,可是他們在說什么,我卻不知道。 楊晟這個人很機械,除非是有特別的事情,否則晚上11點之前必然睡覺,他和我睡客廳地鋪,此時他已經打起了呼嚕,我和凌如月對著油燈默默無語。 轉眼,夜已深…… “三哥哥,姜爺爺在寫字的時候,奶奶跟我說了,我們明天就回去?!绷枞缭麓蚱屏顺聊?。 “嗯?!蔽矣行瀽灥?,忽然覺得人生好像一出戲,我一開始非常討厭凌如月,可是想著明天她要離去,又開始傷感,誰能預料,這短短的幾日,我們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呢? 滿眼的熱鬧,忽然間就變得冷清,有時候也會覺得不舒服。 “三哥哥,晟哥哥也說他明天就要走?!?/br> “嗯?!?/br> “你一直嗯什么???你不會舍不得?” “有些事情不是說舍不得,就不會發生,我們要相信在未來一定會相逢?!?/br> “嗯?!绷枞缭轮刂氐狞c頭。 此時,門開了,凌青奶奶走了出來。 第六十四章 細雨中的離別 這是一個很安靜的夜,凌青奶奶領著凌如月到我的房間去睡了,楊晟的呼嚕聲還在連綿不斷,我在師父的房間,再一次對著師父和慧覺相顧無言。 沉默仿佛是一種會傳染的病,當一個人刻意沉默時,其他的人也會有這種疲累而無言的感覺。 油燈的光,昏黃而溫暖,曾經我和師父,偶爾還有慧覺爺爺,就是這樣守著一盞油燈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夜晚,有時爭吵,有時扯淡,有時大笑,總之那是屬于竹林小筑的回憶,一段安寧的歲月。 “我明天要離開了,三娃兒,下次再見面你就長成個大小伙子了吧,說不定我那時也有徒弟了,你可得對他好一些,別像我和你師父似的,一見面就吵架?!笔紫却蚱瞥聊氖腔塾X爺爺,他的眼神很清淡,也許佛門中人,對離別看得更灑脫一些。 師父嘆息了一聲,摸著我的腦袋,說了一句:“三娃兒,快些長大吧?!?/br> 我覺得這句話咋就那么耳熟呢?仔細一想,才知道胡雪漫對我說過。 怎么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盼望我長大呢? “師父,是要我長大了也和你一樣,加入什么部門,然后為國家服務嗎?”我只能理解為這個意思了。 “不,未來是你的自由,師父不會束縛你,小鳥兒總要一個人飛翔的?!睅煾改曋h方的窗外,有些沉重的說道。 我心里覺得不安,可是師父的話卻沒有什么毛病,我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窗外,一彎冷月。 第二天,小雨下的綿綿密密,打在竹葉上‘沙沙’作響。 凌如月趴在我的背上,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只因為她早上吵著凌青奶奶,說要再留一天,被凌青奶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小女孩總是要嬌氣一些,面對這種拒絕,忍不住就哭了,直到我哄她,說背她下山,她才勉強算平靜了下來。 楊晟就走在我和凌如月身后,山路濕滑,他總是忍不住就打趔趄,惹得慧覺老頭兒毫無形象的在后面大笑,還佛門中人呢,取笑別人,他總是搶在第一。 不過楊晟真的不錯,自從學習了導引法,每日總是按時練習,我想比起我這個被師父逼迫著,還想辦法偷懶的人是好太多了。 慧覺,凌青奶奶,師父走在楊晟的身后,這一路盡管他們不停的取笑楊晟,可我能感覺出來有一些沉重的意思,難道也是為了離別傷感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