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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卻聽見師父幾聲哼哼,那是從喉嚨里擠出的怪異聲音,是那種激動又壓抑著的聲音,我好奇的抬頭一看,發現我那師父腳都抖了兩下。 我媽狐疑的看著姜老頭兒,問道:“姜師傅,你是咋了?” 姜老頭兒結結巴巴地說道:“來……來了……” 我媽激動的轉頭一看,臉一下就紅了,迎面駛來的可是一輛紅旗轎車,我媽和我爸去過省城,轎車那是見過的,紅旗轎車也絕對認得,虧她剛才還要說給別人車錢,這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嗎? 我拍拍手,也無聊的站了起來,姜老頭兒是啥人,我是清楚的,我小時候就和他一起坐過北京吉普,現在這紅旗實在引不起我的震驚,我知道,如果我師父愿意,他也能坐這車。 車子停在了姜老頭人的面前,一停穩,一個男人就急吼吼的下來了,這個男人我認得,就是上次來抓餓鬼的十幾人中的一個。 “姜師,人總算帶到了,任務完成了?!蹦悄腥藰O其恭敬的說道,看得出來挺崇拜我師父的。 這種情況,換我師父平時肯定就懶洋洋的嗯一聲,然后嬉皮笑臉的說句小子,不錯,不錯啊。 今天他卻分外威嚴認真,官腔十足的一把握住別人的手,親切的說了一句:“辛苦你了?!?/br> 看的我嘴角一陣抽搐,這是在唱哪出? “小一,去把車門打開,讓人家下來?!苯项^兒一本正經又帶著親切的跟我說道。 小一?小一!小一叫誰呢?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傻乎乎的看著姜老頭兒,姜老頭兒一急,朝我一瞪,我才知道小一是叫我,我差點全身抽筋了,我師父他是不是得神經病了? 可就在這時,后車門一下子就開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從車里傳來:“姜立淳,我還沒老,需要一個小孩子為我開車門嗎?” 我轉頭一看,一個十分有氣質,眉眼透著一股慈和的老太太從車上走了下來,那大眼睛,那周正小巧的鼻子,一看年輕時候就是一個好看的女人。 估計我大姐,二姐都得比不上別人年輕時候吧? 我這人對女孩子沒啥概念,唯一能用在贊美女的身上的詞兒,就是好看了,沒辦法。 這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老太太身后響起;“邁邁,(感嘆詞),奶奶,你說這個個個(哥哥)特(他)是不是傻呢,頭發是咋個呢哦。(頭發是怎么了)?!?/br> “師父,那小女孩她說啥?”我聽不懂那小女孩的方言,看我看得懂她那嘲笑的眼神,我忍不住問起師父來。 “小一,小丫頭說的是昆明話,她說你頭發不好看?!苯项^兒親切溫和的對我說道。 小一!頭發!我覺得我想去撞墻! 第三十九章 凌如月 紅旗車開走了,留下了一老一小兩個女人,我一點都不關心她們長什么樣子,心里就只有一件事,頭發! “師父,我先跑回去!”我終于下定了決心,望著我師父說道。 可是,我師父還沒搭腔呢,我就聽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她這樣說道:“你給是要回去洗頭?” 我那個憤怒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是我媽卻在一旁笑瞇瞇地說道:“哎呀,好乖的小姑娘啊,比我家兩個丫頭還要水靈啊,嘖嘖……” 然后我師父也說道:“小一,一起走回去,不好嗎?” 我心里毛毛的,懶得理這一群人,轉身自己跑了。 身后還傳來我媽的聲音:“過來,阿姨牽著你走,不要理我那兒子,從小就跟傻子似的,一點都沒兩個jiejie省心?!?/br> “就是,這徒弟不省心啊?!蔽規煾敢膊煌逡荒_。 我覺得那時要有淚奔這個詞兒,是最能形容我當時的狀態了,這大春節的,這一大早的,我是招誰惹誰了? 在家洗完頭,我在兩個jiejie那里找安慰,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可那小姑娘一下車,我就感覺我特別討厭她,那是一張什么樣的嘴啊,說出來的話那么討厭。 我大姐攬著我肩膀說:“三娃兒,沒事兒,等下大姐幫你訓訓那小丫頭?!?/br> 我二姐在旁邊也說道:“三娃兒,不氣了,二姐知道三娃兒最乖?!?/br> 我已經完全被當做小娃兒那樣被哄了,可是我當時完全沒感覺,非常憤怒地說道:“我媽還說那小姑娘好乖,比你們都水靈,我媽是叛徒!啥眼光?!?/br> “哈哈哈……”我大姐當時憋不住就笑了。 我二姐也微笑著拿過一張毛經幫我擦著未干的頭發,我不懂她們笑啥,就是心里覺得委屈至極。 就在我們三個說話間,巷子里傳來了喧嘩的聲音,我大姐‘哎呀’的一聲就跑了出去,然后說道:“二妹,快出來看,媽她們回來了,爸都接出去了,唉喲,那小姑娘好乖啊?!?/br> 我二姐應了一聲,趕緊的跑出去了,我一怒,吼道:“不許她來我們家吃飯,大姐,二姐,你們都是叛徒?!?/br> 我大姐才不理我,就在陽臺上回了句:“三娃兒,你別那么幼稚,好不好?” 我幼稚?大姐竟然說我幼稚?!我一向很懂事兒的啊,我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只斗敗的公雞。 回山上了,做晚課的時候我的心情都還非常的郁悶。 感覺我周圍的人咋都那么喜歡那個叫凌如月的小姑娘呢?我爸喜歡,我媽喜歡,我大姐二姐喜歡,我師父更是寵著她。 我就感覺那小姑娘的奶奶對我稍微喜歡一點兒。 她奶奶人不錯! 特別是我媽,絕對的討厭啊,我們是吃了中午飯才回山上的,在吃飯的時候,我媽就一直在說:“好乖好乖的小姑娘啊,我都想給三娃兒定個娃娃親了,不過,我們三娃兒配不上人家啊?!?/br> 真是丟臉死了,娃娃親?配不上?我媽還有啥話說不出口?幸好別人奶奶還是喜歡我的,說了一句:“立淳的徒弟就是你兒子,還是真不錯的,你可別謙虛?!?/br> 一套十二段錦打下來,我出了一身熱汗,剛準備拿毛巾去擦,冷不丁就看見在我放毛巾的臺子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仔細一看,原來是凌如月那個‘家伙’正坐在那里,歪著腦袋看著我,我不理她,因為她吃飯的時候,故作天真的問了十二次我頭發的問題,惹得全部人都在笑我,她故意的,這仇結大了,我一點兒都沒理她的理由。 “邁邁,你打的什么東西?給是在跳大神?”見我冷著臉去拿毛經,那丫頭開口說話了。 “聽不懂你說啥?”我聽不太習慣昆明話,反正也不想理她,干脆就借口聽不懂。 這小丫頭就是故意針對我,吃飯的時候,一口普通話說的可溜了,只是偶爾一和我說話,就開始說昆明話了。 “我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