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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些期盼,外面的世界將是啥樣的呢? 放學后,我在學校門口遇見一個人,大胡子,胡雪漫。 “你咋來了?”我非常好奇他咋會在學校門口等我。 “我今天原本就要上山找姜師說點事兒,順便接你不行???”胡雪漫一把拿過我的書包幫我背著。 “可別這樣,我都恁大個人了?!蔽覔屵^書包,背回了自己的背上,然后說道:“今天我師父絕對忙,他和慧大爺要度那些餓鬼魂,你趕今天來,找他商量啥事兒???” “5號行動?!焙┞S口說了一句,忽然又像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我。 第三十三章 船度餓鬼魂 5號行動?我皺了一下眉,覺得這個詞兒咋那么熟悉呢?我仔細的回想,忽然想起在捉蟲那天下午,貌似我師父提起過一句5號行動就不要讓這孩子參加了。 我‘不懷好意’的盯著胡雪漫,那大胡子立刻警惕地說道:“別問我,我啥也不會說,打死也不說?!?/br> 這都是些啥人?做啥都喜歡瞞著我! 我知道問不出來了,悶悶的帶著胡雪漫去了竹林小筑。 走出竹林,胡雪漫一路啰啰嗦嗦的跟我說著這竹林布置的陣法是有多么精妙,利用了天然的勢,稍微砍伐一些竹子,就形成了一個謎陣兒,當真咋樣咋樣。 精妙個屁,不是我吹牛,我現在閉著眼睛都能走出這片兒竹林,我只是懶得和胡雪漫說,我滿腦子的5號行動,心里覺得刺激的不行,全然忘記了那一夜我是經歷了咋樣的心理折磨。 這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這也是我性格中唯一神經粗大的地方。 為了好奇,為了答案,為了刺激來的神經粗大! 來到竹林中的山谷,胡雪漫就開始驚嘆這里的一草一木,驚嘆這里的景色兒,也難為他了,這么多年來第一次上門,大胡子是個啰嗦的人,我懶洋洋的下了個定義,抬頭一看,姜老頭兒和慧覺正在那塊我練功的壩子里忙乎。 我走過去,扔下書包,問道:“師父,你削竹子干啥???” “做船?!苯项^兒頭也不帶抬的回了一句。 我望向慧覺老頭兒,他正在裁紙,只是說了句:“這餓鬼得靠船度,才能回到餓鬼界,這閻王爺不收它們,去了也是更苦?!?/br> 我書包一放,就幫著倆老頭兒裁起紙來,說實在的,我知道他們等會兒還有些細活兒我做不了,但這些東西我還是會! 誰叫當個道士,還得會些手藝,比如糊個紙人兒,扎個紙馬啥的,這些我也有練習,沒師父那精妙的手藝,但大概還是難不住我。 這時胡雪漫才從他對風景的感慨中回過神兒來,晃悠悠的跑過來,開口就對我師父說道:“姜師,我就是來找你商量5……” 姜老頭兒抬頭望他一眼,胡雪漫又露出了無辜的表情,一個陽剛的,大胡子的男人露出那無辜的表情,確實有些違和,我一哆嗦,心想,這‘雪漫阿姨’果然沒心眼兒,一件事兒能說漏嘴兩次。 我沒好氣的為他解圍,說道:“師父,你別瞪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啦,他早就說漏嘴了,啥5號行動嘛?!?/br> 姜老頭兒眼睛瞪得更大了,這下是真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慧覺把紙一仍,獨自在壩子上笑得手舞足蹈,笑完指著胡雪漫罵了句:“瓜P?!?/br> 胡雪漫氣的臉青一陣兒,紅一陣兒的,偏偏這兩個怪異老頭兒你還不能對他們發脾氣,只得說道:“姜師,你別這樣瞪著我啊,我就只說了一個5號行動,其它的啥也沒說漏嘴!” 慧覺還在張狂的大笑,胡雪漫終于忍不住了,吼道:“慧師,你能不能不要笑了?假牙都得笑掉了!” 慧覺立刻收起了笑臉,一副憤怒的樣子:“你說什么?額有假牙?來來來,單挑?!?/br> 我扭頭看了一眼胡雪漫,這大胡子叔叔,被刺激的快暈過去了。 是夜,一條精美的小船終于完工了,之所以說精美,是因為我師父的一手扎紙功夫實在太厲害了,一條船被他扎的惟妙惟肖。 船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紋,至于竹子做的骨架倒是沒有經過特別的處理。 提起紙船,姜老頭兒說道:“走吧,咱們下山去,今天晚上就度化了這些餓鬼魂?!?/br> “姜師,可是……”胡雪漫著急的說道,他可是等了半天了,但這倆老頭兒只顧著扎紙船,壓根就沒理他。 “這都快8點了,還沒吃飯,你去找些米,我還存了些rou,后走廊上的簸箕里放著新鮮的菜,你去做頓飯,等我回來吃,回來再說?!苯项^兒走得無比瀟灑。 “記得炒兩個雞蛋咧?!被塾X哼著個陜西小調兒,添油加醋的說道。 胡雪漫都快哭出來了,吼了句:“你們叫我繡花兒都行,別叫我做飯啊,我一點兒都不會啊?!?/br> “做得不好吃,就找你單挑?!苯项^兒遠遠的吼了一句,頭都沒回。 這種事情,我趕緊得跟上,反正師父沒反對我去,我留下來,不得和胡雪漫一樣做飯啊。 下了山的路有些冷,可我覺得很新鮮,因為我從來就沒有試過那么晚下山的感覺,四周很寂靜,我受不了這沉默,于是說道:“師父,這餓鬼很難度嗎?為啥要下山?” “度餓鬼,能找大江最好,不成找條支流也成,否則它們不能順利的回到餓鬼界,難不成你要我用山上的小溪來度它們?”姜老頭兒雖然話不好聽,但是給我解釋的很詳細。 “村子里那條河可行?” “行啊,那是沱江的支流,足夠度走這些餓鬼了?!睅煾笭苛艘幌挛业氖?,因為前面的山路有過難過的坎兒。 我的內心一陣溫暖,自從我長大以來,我師父就很少像小時候那么牽著我的手到處走了。 其實這山路我走了那么多年,哪里還怕啥坎兒,只是這些關心的細節,師父總是不經意的表露。 村里的河確實是一條江的支流,如果是普通的小河,在冬季里早已經干涸了,可這條河只是水位稍微下降了一些。 慧覺老頭兒把船放下,說道:“度吧,船下來,我就開始超度?!?/br> 姜老頭兒點了點頭,在船篷里放進了一個碟子,上面有一截說不上啥色澤的蠟燭,點亮之后,發出的火光竟然是綠瑩瑩的。 “忘記你jiejie的引魂燈了嗎?就是同樣的東西,加上船身上的符紋,應該能為它們照亮過界的路?!苯项^兒的語氣有一絲淡淡的慈悲。 “過界很難嗎?”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啥叫過界,我只知道這地球是圓的,五大洲,七大洋,過界是要過到哪里?就算我神神鬼鬼的東西見得多了,對于這個界,我還是不太愿意相信。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