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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輕功,世人總覺得它非常神奇,飛檐走壁的,事實上它最大的作用只是讓人在行動的時候更為敏捷而已。 “師父啥時候輕身功夫那么好了?”我在心里驚嘆,可是沒有問出來,因為沒時間問,在法陣里,師父和餓鬼已經斗了起來,我忙著看。 那餓鬼的力氣極大,動作也不慢,而且我知道它還有一種詭異的攻擊人的精神氣場,我剛才就中招了,可我看見師父和餓鬼你來我往之間,根本就很輕松。 桃木劍一劍一劍的落下,劃開了那餓鬼青灰色的皮膚,反倒是那餓鬼比較狼狽。 我看得出來,那餓鬼目中有畏懼,是想逃跑了,無奈它就是被刻意控制在師父身體的周圍,根本就跑不出那個圈子! 我自己比較好奇的是那把桃木劍,我還常常拿著玩,從來沒覺得有多鋒利,可它咋就能破開餓鬼的皮膚呢?在是蟲子的時候,郭二他們的鏟子邊緣都不能切爛它分毫??? “不要一天到晚沉迷于各種靈術,法術,武家功夫在某些時候,才是保命的根本,知道嗎?”看著法陣中師父和餓鬼的搏斗,我忽然就想起了這句話,只因為師父的拳腳功夫真的很出色。 我這個人平日里對這些拳腳功夫是很不上眼的,相對來說,什么畫符啊,道家的震功啊……總之一切關于術法的東西,我卻特別的感興趣,那一套十八鎖式,都是師父逼我的練的。 可在這個時候,我卻發現,哪怕是斗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拳腳功夫也是非常有用的。 餓鬼終于被我師父逼出了兇性,停止了和我師父的顫抖,停了下來,一雙怨毒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的師父。 “想斗功力?斗氣場?”慧覺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把胡豆,站在那里,嚼的‘嘎嘣嘎嘣’的,一張臉上全寫著我在看戲。 不止是我,引的周圍的人全部都非常的無語。 可我師父卻完全沒注意這邊,臉上只是輕笑,仿佛就在等待這一刻似的,他右手反手把劍靠在背后,左手掐了個劍指,忽然開始大聲的念咒,隨著咒語的節奏,他的手開始在空中凌空虛畫。 我看見了這套動作,一愣!凌空畫符,師父竟然使出了這招! 這一招說起來并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是它特有的咒語,都不是秘密,甚至很多真正的道士都知道起碼三,四個符箓的咒語與符紋。 但是很多道士是不會用這一招的。 只因為符紙和朱砂是很特殊的東西,真正的符紙可不是市面上隨便買的黃紙,是有特殊講究的,而且我還知道,除了黃符紙,我師父都不能制作其它的符紙。 至于朱砂,它陽性極重,原本就有避邪驅散的功能,更重要的是朱砂能凝住功力,而且一旦功力凝聚其上,朱砂能影響氣場。 這兩樣東西,是成符的重要道具,若要憑空畫符,那必須是功力渾厚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還有耗費精神念力將它凝聚,所以,我看見師父的動作才會愣住。 凌空畫符的咒言很短,符紋也并不復雜,往往在斗法的時候用的招式,不可能拖延太多時間的。 就好比你還在那兒畫符呢,別人急眼了,cao起一塊板磚給你砸來,你還畫個屁的符! 所以,從師父的動作開始,到最后他大吼了一個‘疾’字,通共不過10秒鐘! 劍指劃下,隨著這一聲‘疾’,只見那餓鬼全身一震,竟然跟傻了一樣,呆呆的立在當場。 胡雪漫就差沒喝彩的喊了一句:“好厲害的震字符!” 姜老頭兒連表情都沒帶變的,轉身走出法陣,那起一張符紙,用燭火點燃了,往餓鬼身上一貼,然后站在餓鬼身邊,再次凌空畫符。 “呵呵,這老姜吃癟了,原來畫的火符不夠用,得憑功力重新凝一張‘空’符,才行啊?!被塾X挺開心的,反正我師父吃癟,他就開心。 我沒好氣的看了慧覺一眼,隨著師父的再一聲‘疾’,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只是符箓上不大的火,竟然越燒越旺,只是一小會,就燒到了那餓鬼身上。 要知道,那餓鬼身上剛才被潑了太多的藥水,根本就是濕漉漉的,這火我簡直不知道是咋燒起來的。 “小家伙,吃驚了吧?其實這些東西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落的很了,古時候一些厲害之人的火符,雷符可是能憑空生火,憑空生雷的,到現在啊,哎……”慧覺在旁邊殷勤的解說道。 我說道:“慧大爺,沒想到你對道家的事情這么了解???” “去去去,很多事情道家和佛家可是共通的,你以為只有道家才有手訣?你以為只有道家才有醫脈?天眼?養生功夫?削孩子,不好好削習,當然嘛事兒(啥事兒)都不懂?!闭f到最后,慧覺竟然已經cao起了一口陜西話。 而陣法的中心,此時已經被燒成一個火人的餓鬼忽然發出了難聽的廝叫聲,整個人竟然動了起來,朝著我師父撲去! “糟糕!”原本這餓鬼身上就是借火符之力的烈火,師父要被它撲上了,就算他是施法之人,也難免引火燒身??! 我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兒。 第三十章 金刀斬餓鬼 在我緊張的同時,人群中也發出了一陣兒唏噓聲,只有慧覺老頭兒還在嚼著他的胡豆,而我師父呢? 面對撲來的火團,一直反手背在背后的桃木劍忽然就刺了出去,動作快得跟電光疾火似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撲哧’一聲,那桃木劍竟然沒入了那餓鬼的身體。 餓鬼發出了一聲前所未有的慘叫,一下子仰面倒地,竟然再也爬不起來。 “哼,浪費了我一柄溫養數年,上好的法器,今日卻是留你不得?!闭f完,師父竟然雙手舉過頭頂,一個手訣配合著咒語慢慢的成型! 這個手訣我知道——金刀訣! 一刀斬下,那是魂飛魄散的事情啊,原本的餓鬼魂都是被師父收著了,準備度化,這一只師父竟然要把它斬到魂飛魄散? “老姜,不可!”慧覺終于不嚼胡豆了,大吼了一句。 畢竟是佛門中人,那慈悲心是極重的,在一次的閑聊中,慧覺老頭兒一副沒正經的樣子,跟我說過,恨不得以一顆慈悲心,度盡天下人,我還以為他是開玩笑。 可現在我卻體會到了他的心情,他是真的很著急的在阻止我師父。 但是換來的只是我師父的一聲冷哼,接著那金刀訣已經毫不猶豫的斬下。 我有些說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施了下茅之術的師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此時的身體是兩個人,畢竟請靈上身,或者請力鬼上身(這里的力理解為有功力,有德之兇鬼),借它們功力合二為一,在心性上總是會受一些影響。 畢竟剛才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