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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蹲下去的動作十分的危險,無意中就拉近了我和蟲子的距離,而且那蟲子的力量仿佛是一股怪力,十分的巨大,我懷疑我連5秒都不能再堅持。 而這時一件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手只能握住蟲子的一小段,而且拼命阻住它往我的臉上爬,可是那蟲子沒被握住的部分,竟然開始變細,我眼角的余光瞟見,一張非常怪異的蟲臉,慢慢的靠近我,慢慢的越變越?。ㄒ驗樽兗毜脑颍?,離我的臉越來越近。 我無法形容那張蟲臉,因為你無法想象,一條蟲子的頭上,有2個鼓包,然后五官分明,那細小的眼睛透著一種人性化的眼神,這是一件非??植赖氖虑?。 而且剛才那一吼,耗費了我太多的心神,道家的吼法非常講究,達到的效果也各有不同,反正需要深厚的功力打底,我這種菜鳥,說起功力都得笑掉別人大牙! 所以我的腦子一陣一陣的眩暈,偏偏此時還必須口含一口氣,精氣神全部集中在符紋上,不能分心。 那是一種境界,身處地獄火海都視若無物的境界,我必須保持心靈的空靈。 這個陣法的陣眼必須以我那陽氣十足的中指血為引,那師父畫好的符紋就是陣眼,一旦我的鮮血順利的把那個符紋順利的涂抹完畢,陣法就降啟動。 我的臉上忽然多了冰涼的一絲兒,我能感覺我的鼻子里開始癢癢的,我感覺手里的蟲身越來越小,仿佛是在緩慢而艱難的蠕動,可我不能有一絲分心。 我覺得它快鉆進了我的鼻子深處,而符紋卻還有一半需要完成! 也就在這時候,慧覺老頭兒那聲聲不斷的念經聲,忽然變得如洪鐘大呂,在我耳邊炸開。 那蟲子不動了,仿佛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可那壓力也有些微落在了我身上,我的身體也有些顫抖。 還有一些,還有一點兒,最后! 我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筆拉到了符紋的最末端,這時,仿佛一股炙熱從心底而生,在我身體里炸開,我知道這個陣法開始運轉了。 我也不咋的,吼出了一句:“保本心清明,才可不動如山!” 這句師父常常給我念叨的話,就是我剛才支撐的唯一動力,本心清明,不動如山??! 這時,慧覺念誦經文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一個身影朝我撲來,一下就拉出了我鼻子里的蟲子,我已經顧不上犯惡心了,因為我看清楚了,那個撲過來的身影,不就是看見我師父很激動的那個才18歲的男孩子嗎? 心底那種炙熱的感覺越來越重,我一把拉起那個男孩子,就要跑出陣法外,此時我才發現那條蟲子竟然瘋狂的纏繞住了那個男孩子,頭部高高的揚起,看樣子是準備朝那男孩的嘴中鉆去。 那男孩手掐訣,嘴中念念有詞,但那不是在掐手訣,而是一種特殊的釋放功力的方法,可那蟲子那里給他機會,一下頭部就強行沖進了那男孩的嘴里! “滾開,狗日的!”我狂吼了一句,一下抓住了那蟲子,胡雪漫帶來的十幾個人也沖了過來,場面非常的混亂,我轉頭看了一眼師父,他的神情不喜不悲,還在念念有詞,隨著一條條咒語,他的腳在有節奏的遁地,而一個奇怪的手訣也掐在了他的手中! 桃木劍,符箓,我的眼中眼花繚亂,只覺得所有的攻擊手段都朝著那蟲子而去,原本這就是一群道士,只是功力如何,我不得而知! 甚至有人噴出了舌尖血! 我緊握住蟲子的手不敢松開,雖然現在已經有很多雙手抓住了它,可是竟然不能壓制它! 不應該啊,這絕對不應該,只吃了一條牛的蟲子會那么厲害?! 慧覺那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再度響起,可是現在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十八章 餓鬼化形 就在這紛亂的時刻,胡雪漫摸出了一把槍,吼道:“都閃開?!?/br> 我有些吃驚的望了胡雪漫一樣,這蟲子能用槍對付?可是別人好像都知道是咋回事兒一樣,紛紛閃到了一邊,我沒動,也不知道是誰一把就把我拉走了。 “那子彈是特殊的子彈,成本極高,看來胡隊是怒了?!庇腥嗽谖叶呎f道。 我看了一眼師父,他好像到了要緊的關頭,一張臉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紅色,身子竟然微微顫抖,再看了一眼陣法中間,蟲子依然纏繞在那個男孩身上,因為眾人離開,那蟲子又在使勁往那男孩嘴里鉆,而胡雪漫抓住一截蟲子的身體,把槍口緊緊對著蟲子,想也不想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回蕩在這小院,也不知道驚動了誰家的狗,竟然引得一片狗吠。 蟲子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然后開始靜靜的不錯,胡雪漫吼了一句:“還愣著干啥,跟我出來?!?/br> 那男孩一把扯下身上的蟲子,剛站起來,就被胡雪漫拉出了這個圓陣,站到了人群中相對安全的位置。 一站定,那男孩就開始不停的往地下吐著唾沫,任誰遇見這種事,不犯惡心??? 蟲子就這樣解決了?我有些茫然的看著靜靜的趴在院子中間的蟲子,這時才發現好大的家伙,有我手臂粗細,有一米那么長了。 “胡隊,這子彈我們通共也沒幾顆???”旁邊有人在說話。 胡雪漫不甚在意地說道:“我給上面報備了的,這次允許用兩顆子彈,想想后果吧,屠村的東西??!況且這里是鄉場,村挨村的,兩顆子彈算啥?” 這時,慧覺老和尚忽然停止了念經,‘霍’的一聲站了起來,神色非常嚴肅地說道:“難道我要親自出手?” 眾人不解,蟲子明明已經解決了啊,可這時趴在院子中間的蟲子動了,確切的說開始越縮越短,直到成了一個呈橢圓型的球才停下。 ‘?!宦暻宕嗟捻懧暬厥幵谠豪?,胡雪漫一看,臉色一變,那不是剛剛他打出去的子彈彈頭嗎? “狗日的!”胡雪漫臉色一沉,從懷里重新摸出了一顆子彈,就要重新裝槍。 只見這時慧覺朝前走了兩步,又望了一眼我師父,嘆一聲:“算了,殺生之事,還是假手于老姜吧,你不用裝槍了,沒用,它就要化形了?!?/br> 說話間,我看見我這十幾年來,看過的最詭異的一幕,那橢圓形的東西膨脹了起來,一張清晰的臉似在痛苦的掙扎,束縛著它周圍的皮已經快成了透明的顏色。 ‘澎’的一聲悶響,我看見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從皮里伸了出來,接著,又是‘澎’的一聲,另外一只手伸了出來! 餓鬼!餓鬼終于要化形了,我仿佛聽見了自己‘怦怦’的心跳,感覺整個心臟就要跳出嗓子眼,幼生期的餓鬼蟲就已如此厲害,那么化形的餓鬼呢? 它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