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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咋啦?” 錢大貴顫抖著手,指著牛欄,說道:“你……你……自己看吧,到底是哪個狗日的??!” 油燈還掛在牛欄上,隨風輕輕的飄著,因為太過關心自己的丈夫,她真的沒注意到牛欄,這下她轉頭一看,整個人就軟了下去,是趴在錢大貴的背上,才沒有摔到地上。 我叼著一個夾著泡菜的大饅頭,飛快的在路上跑著,昨天晚上練功出了點兒岔子,嚇得姜老頭兒和慧覺被我折騰了好一陣兒,最后,沒事兒了之后,都已經凌晨3點了。 無疑,我起來晚了,我本來想耍賴,今天不去學校了,可是我那師父一點兒都不心疼我昨天練功練岔的事兒,一腳踢在我的屁股上,就把我踢了出去。 快跑到鄉場的時候,我遠遠就望見了酥rou那顯眼的,肥胖的身影,這是我們約好的,誰先到,就在鄉場這等著,然后一起上學去。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那么遲過,酥rou估計等慌了,在那兒來回走著呢。 跑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酥rou一把就把我嘴上叼著的饅頭給搶過去了,也不客氣了咬了兩大口,才又重新塞我嘴里給我叼著。 然后嚼著饅頭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今天咋這晚?耽誤我大事兒了,這兩口饅頭算補償了?!?/br> 我懶得跟他計較,自己也咬了一口饅頭,誰還不知道誰,酥rou就是覺得姜老頭兒泡的脆蘿卜皮兒好吃:“喲呵,你還能有啥大事兒???遲到還不合你心意,反正你娃兒學校,一發神經了,還不是就曠課了?” 酥rou使勁的把饅頭吞了下去,說道:“三娃兒,我不是跟你扯,是真有大事兒,鄉場上的老摳,錢大貴,知道吧?他家牛死了?!?/br> 牛死了?我沒多在意,只是又咬了口饅頭,無視酥rou那垂涎欲滴的眼神,說道:“那錢大貴可夠心疼的,就憑他那摳門程度,還不得哭死?你小子怕是想去看熱鬧吧?這叫大事兒?” “屁,他家牛死了,以他那摳門程度,我看熱鬧,他又不會分我一塊兒牛rou,我是聽說,他家的牛死得又慘,又怪異,剛才我站這里等你,過去好幾撥兒看熱鬧的人了,嘖,嘖,他們都說好慘,所以我想去看,偏偏你娃兒來那么晚……”酥rou喋喋不休的說道。 我的心里卻猛然一驚,手里的饅頭都掉地上了,我想起了師父給我說的話,還差兩條,很有可能是跑畜牲身上去了。 “三娃兒,要不是老子打不贏你,硬是想打你,這饅頭你吃不慣,給我吃啊,你倒好,扔地下也不給我吃?!彼謗ou一臉憤怒,我咋都想不明白,我身邊的人咋就跟豬一樣,吃就是唯一,吃飽了都還能塞。 酥rou是,姜老頭兒是,連慧覺一和尚都是! 可我現在實在是沒心情跟酥rou扯,我手有些顫抖,我只能狠狠的抓住酥rou的衣服才勉強平靜,我也許不怕鬼,可這餓鬼真的嚇人。 “三娃兒,你該不會真的想打架哦?”酥rou望著我那樣子,有些驚疑不定。 “你給我說,錢大貴的牛死成啥樣子的?說一下,就描述一下?!蔽业穆曇粢苍诎l抖。 “我這不是沒去看嗎?別人就說慘,其它的我又沒仔細聽?!彼謗ou根本不知道我咋了。 我放開酥rou,努力的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平靜下來,望著酥rou說道:“我要去看看,你這是要去學校,就快去,要跟著就跟著?!?/br> 酥rou一下就笑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三娃兒,我可給你記著了,你這是第二次逃學?!?/br> 第二十三章 痕跡 我沒心思計較自己是否逃學,只是臉色陰沉的快步走在前面,酥rou跟在后面,差點就跟不上。 我陪著他逃學,顯然給了他無比‘美麗’的心情,當時在這美麗的心情過后,酥rou明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兒,他一邊氣喘吁吁的跟著,一邊說道:“三娃兒,你有啥事直接說唄,你這是在學你師父嗎?吊著半截,讓人難受?!?/br> 我放緩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很嚴肅的對酥rou說道:“蟲子,就是那個蟲子,有兩條沒找到,我師父判斷它們可能鉆畜牲身上去了,這錢大貴家的牛那么詭異的死了,你覺得呢?我必須去看看,要是事情嚴重,我得跟我師父說?!?/br> “那還不趕緊的?!彼謗ou一聽,比我還激動,轉身就跑,虧他那么肥壯的身體,還能跑那么快。 可跑了幾步,酥rou就停了下來,難得嚴肅的望著我說道:“三娃兒,你這次不會擅自行動了吧?” “不會了,我對付不了,上次那是運氣,還污濁了我的虎爪?!被叵氪紊洗挝矣行┌l冷,師父說了不是條條蟲子都那么厲害,我遇見的是蟲王,可再咋那蟲王只是寄生了一段時間就被我揪了出來,這條蟲子可是在牛身上吃飽喝足了…… 我不敢想象這些,答應了酥rou之后,干脆和他一路小跑跑到了錢大貴家。 錢大貴家的大門敞開著,院子里站了不少人,鄉場上就是這樣,一家有了啥事兒,很多個來看熱鬧的,難得的是我在院子里還看見了村干部。 此時,錢大貴正拉著村干部的手,哭訴著,他媳婦臉色蒼白,有些憔悴的坐在石凳兒上,看那樣子是嚇的。 我拉著酥rou擠過去,恰好就聽見錢大貴對那村干部說道:“我錢大貴是摳門,這牛死了,我是心疼,可是這農村人誰還不寶貝牛啊,看牛死成這樣,剜心的疼啊,你們一定得幫我查出是咋回事兒???要不然我不能甘心?!?/br> 那村干部不知道為啥,臉色也不好看,他錢大貴說道:“是要查的,這事兒必須查,我擔心村里其它的牛也遭害了,媽的,這到底是人干的,還是啥玩意兒干的???” 這時,酥rou竄了上去,說道:“錢叔,我們能去看看牛不?我從小就喜歡牛,這聽說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啊?!?/br> 那小子的表情十分的悲傷,錢大貴正處于難受的階段,無疑酥rou的話引起了他的共鳴,他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跟酥rou說道:“牛很慘啊,你去看吧,只要你看了不做惡夢?!?/br> 酥rou說道:“錢叔,你放心,我膽子大著呢?!?/br> 說完,酥rou擠眉弄眼的一把拉過我,兩人就跑到了牛欄,這里還有幾個人,這幾個人我大概也知道,算是鄉場上膽子很大的幾個人了。 不過看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還在議論著什么,反正那樣子很不安心。 我也沒心思聽,拉著酥rou就走上前去,只看了一眼,酥rou一下子就轉身蹲下了,說道:“三娃兒,我不行了,估計等把吃你的那兩口饅頭給吐出來了?!?/br> 我也忍不住胃部一陣翻滾,默念口訣,平心靜氣了好一陣兒,我才算恢復過來。 牛的尸體就倒在牛欄,一雙牛眼瞪得大大的,只不過充滿了死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