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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次你一走就是七年……?”我爸的理解能力當然比少不更事的我強,他明白姜老頭兒這句話的意思了,他絕對知道了姜老頭兒怕是在國家的身份都不一般,他身為一個鄉野村民都親自‘見’了鬼事兒,怕是國家暗里有不少的‘懸’事兒,估計是得有高人守護著。 “那七年,呵呵……我出了個任務,挺不容易的。在出任務之初,我就擔心著回不來,所以會跟你說出怕是和三娃兒有緣無份的話,其實證明我和三娃兒是有緣分的啊,哈哈……”姜老頭兒說的輕描淡寫,更說的樂觀,可是除了我,任誰都聽出了其中的兇險,連姜老頭兒這樣的高人都擔心回不來。 我爸臉憋的通紅,半天才說出一句:“姜師傅,就算以后三娃兒也要出任務,也要犧牲,我也是甘愿的,只要是為了國家?!?/br> 這是作為一個農民最質樸的話和最真誠的心,我爸媽那一輩人也許沒啥文化,但是他們心中那股最真摯,最赤誠的心,卻不是這往后的一輩輩能相比的,他們在精神上,也許比我們都富足。 “我……我也是愿意的?!蔽覌屢哺f了一句。 姜老頭兒被感動了,拍了拍我爸的肩膀,也是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你們這種人有財,也是應該的,光是這輩子的善良就當報給你們運道兒,不用上世積德啊?!?/br> 事情商量到這里就大致有了結果,吃完了晚飯,姜老頭兒吩咐我爸媽一個星期以后就上來拿錢,錢管夠! 這話說的可大,錢管夠! 在我心里卻冷哼了一聲,我這師父又逞強了唄,就跟他下棋一樣,每次都把自己說的跟個高手一樣,結果還不是一手臭棋,在縣城買房子…… 我想著想著就冒了一句:“師父,在縣城買房子,再咋也要100塊錢吧?” 沒辦法,我就是個土包子,100元錢已經是我能想象的最大數字,其他再多的數目,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空間! 姜老頭兒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我幾眼,接著說了句;“瓜娃子?。ㄉ倒希本惋h然而去,從屋里拿了根魚竿,釣魚去了。 是夜,一盞油燈照亮了小房,姜老頭兒背著個手在小房里走來走去,而我就擺弄起桌上的法器,天知道他在煩啥? “這書是古籍,好多是孤本,是師父畢生收集而來,我也跑遍了大半個中國……還有好多是道家的珍貴文獻,哎……不能賣!”只見首先他書架上的書都翻了一遍,嘆息了一聲,走開了。 接著,他又走到另外一邊,把架子上的一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又看了一遍:“這些東西……哎……都是有關于咱們道家歷史的古董,不能賣!”說著,又嘆息了一聲,走開了。 接著,他又打開了放架子上的一些盒子,我對這些盒子里裝的啥早好奇了,于是伸頭一看,都是些啥???我失望的轉過頭,繼續擺弄桌上的法器之類的了,對那些盒子再不感興趣。 原來盒子里放的就是一些藥材,有些還特別難看,黑乎乎的一大塊,虧姜老頭兒用那么漂亮的盒子裝著,有幾個還是玉盒子,簡直暴殄天物! 當然,后來我才是知道暴殄天物的是我! “三娃兒的補藥原本就吃緊,而且好幾樣,得他大了,練氣功有小成之后還得用到,這些東西是用一樣少一樣,難不成要我去求二……嗯,不能賣,不能賣!”再是一樣的嘆息,姜老頭兒還是走開了。 我心里感動,原來姜老頭兒那么惦記著我啊,可我也更加認定,我這師父就是個窮師父,這藥沒有了,去中藥鋪子抓點兒就好嘛,等我以后長大要賺了錢,我得給這老頭兒買好些才是,免得他舍不得。 小小的我一直在心里表著這樣的決心,幸好當時沒說出口,不然我是跑不掉一頓訓,外加挨幾下的。 最后,姜老頭兒走到了幾口大箱子面前,‘吱呀’一聲打開了箱子! 我再次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在我的想象中,這種大箱子用來裝金銀珠寶再好不過了,估計也可能有,在姜老頭兒講述的故事里,老李,不,我祖師爺不是沒有2根金條以上都不肯出手的嗎? 嗯,這是極有的可能的,我心底興奮,馬上推翻了我師父窮的想法,做好了被金銀財寶晃花眼的準備,結果…… 結果,我啥也沒看見,更沒見那箱子里有啥寶光泛出! 我正準備看清楚,卻不想姜老頭兒卻主動叫到我:“三娃兒,你過來,閉著眼睛幫我選一件兒吧?!?/br> 我非常積極的,叮叮咚咚跑過去,伸著脖子一看,都什么啊,箱子里裝著一長條,一長條的盒子,其中一個打開了,里面是畫軸! 我知道姜老頭兒愛畫兩筆,可常常是畫了就燒了,也愛寫幾個毛筆字兒,可同樣是寫了就燒了,原來他留了這好些???! 看來我這窮師父是沒辦法了,準備賣自己的書畫了,嘖,嘖,太慘! “那……那就這個吧?!蔽乙膊恢浪疫x啥,就直接拿了一個長條形的盒子遞給他。 他接過,滿是心疼的打開盒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畫軸伸展開來,只見畫里面是幾朵栩栩如生的荷花,非常漂亮,我也說不出哪里好,反正就是挺好看的。 除了這荷花,上面蓋了一個印章,寫了幾排小字兒,還有提名,那名字不是我那便宜師父的啊。 哦,上面題名是壽平! 第七十一章 迷霧重重 “師父,你還有個名字叫壽平???”我實在想不通這人是誰,就認定是師父騙了我,他原來有個小名兒叫壽平。 “小娃兒不懂就不要亂說,這是你師祖年輕時候得到的畫了,這個畫畫的人叫惲壽平,是明末清初之人,他這一手荷花畫得可叫好,不畫骨架,直接以墨渲染,卻別有風骨,實在是‘沒骨畫’的大成者。你師祖愛那好字好畫,幫一些頗有風骨的文人墨客,從不貪金銀之事,往往會求一些墨寶,當然不給也就算了,他也不強求?!苯项^兒小心的把畫拿起來,細細的觀賞著,嘴里絮絮叨叨的給我解釋著。 我始終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就下意識的問了句:“有不給的嗎?” “基本都會給啊,你師祖拿字畫又不是為財,真正只是欣賞,他常說不得了,好多人生平就沒接觸過道家玄學,字畫里卻有一股道韻,實在是大成者。你師父我啊,也跟著你師祖愛起了字畫,這些年來,也有幸得了些墨寶?!?/br> 姜老頭兒最后一句話像一道閃電似的劈中了我,我終于想起是哪兒不對勁兒了,我師父這些年得了些墨寶,那一定是他人活著的時代的畫家,我師祖得的那啥惲壽平的畫??!剛剛師父明明說惲壽平是明末清初之人啊,我師父1922年才遇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