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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分開幾天,總覺得江阮臉頰rou都少了一點, 身上也清瘦,剛才從機場出來,遠遠望過去,羽絨服都有點空蕩。 “……你總說我瘦,”等他上車,江阮不滿地嘟囔,“然后晚上又嫌我胖?!?/br> 謝時嶼俯身去系他的安全帶,聽他在自己耳邊小聲念叨,就扭頭瞥了他一眼。 江阮話音戛然而止,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謝時嶼系安全帶的手是怎么揉掐到他腰上,也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摟住了謝時嶼的脖子,總之沒羞沒臊的,被謝時嶼捉住唇舌深.吻。 他舌尖被吮得發麻,撐不住整個人都陷靠在車座里,肺部的空氣一點點抽離,唇瓣又濕又燙,只能從齒縫間悶哼著小聲嗚.咽。 謝時嶼舔咬透了那點唇舌的滋味,想松手,江阮卻仰起白皙脖頸,溫馴繾綣地追上來,像沒親夠。 “嘶……”急切、莽撞,謝時嶼被他不小心咬了一口,眉頭微蹙,然后又莞爾笑了一聲。 江阮耳根泛紅,沒再敢親他。 “怎么樣?”謝時嶼又啄了下他的唇珠,問他,“可以投遞送審了么?” 電話里江阮跟他說過,但只言片語說得也不太清楚,而且江阮晚上回酒店,最早都已經十一二點,謝時嶼跟他說上幾分鐘,掐著時間,就會催他去洗澡睡覺,也沒有閑聊太多。 “多虧你請的音樂制作,”江阮指尖滑過他鼻梁,臥蠶微彎,“張導說下周三就可以送審?!?/br> 拍攝這部電影,江阮并不想去討論對錯,只是忠實的記錄者,不管是對祝春風還是邵雪君,或者電影中任何一個小角色,剔除褒貶好惡,只是娓娓道來。 沒有嘩眾取寵的熱鬧橋段,長鏡頭和蒙太奇也都穿插得當,沒有特意的炫技,成片完全是他的理想狀態。 “既然這樣,”謝時嶼湊過去嗅他頸側,江阮身上都是他的香水味,輕笑說,“那是不是得謝謝我?” 開車回到劇組的停車場,還沒開工,冷清到看不見任何人影。 江阮被他整個擋在車座里沒法動彈,謝時嶼把車內溫度調高,伸手將他抱到腿上,江阮臉紅得渾身顫栗,被他拿領帶綁住了手腕和嘴。 …… 白天有三場戲要拍,晚上江阮還得去他跟鄔遲拍的那部警匪電影,《白夜追蹤》的首映禮,謝時嶼嘴上逞兇,弄得卻很溫柔。 江阮衣衫不整,被他拿羽絨服和毯子裹好,抱起來放去了后座。 “困了?”謝時嶼摸他汗涔涔的臉蛋和黑發,忍不住低頭親了下,眼中盡是壞意,捻著他耳朵尖說,“沒幾分鐘就撒嬌喊累,不是說要謝謝我?怎么最后還是我伺候你?” 江阮蔫答答地瞥他一眼,沒說話。 “被綁架就這個態度?”謝時嶼解開他手腕上的領帶,然后捧著揉了揉他的腕骨,綁得很松,其實連印兒也沒勒出來,“也不說點兒好聽話,求我放了你?!?/br> 江阮親了下他額頭,往他肩膀一靠,有氣無力,放棄掙扎,悻悻地說:“撕票吧?!?/br> 可惜沒被撕票,還被捏著下巴強吻了幾分鐘,謝時嶼松開他時,指腹順便揉了下他唇瓣的水漬。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謝時嶼放下車座靠背,摟著讓他睡了半個多小時。 晚上《白夜追蹤》的首映禮只能江阮一個人去,畢竟這次謝時嶼完全沒參與過這部電影的演出,江阮開車停到會場外,他想戴謝時嶼送他的胸針,又不好意思,最后將胸針別到了襯衫上。 西裝外套遮住,他能觸碰得到就好。 《白夜追蹤》的演員陣容直追《唐俠》,首映禮上眾星云集,各路媒體早已蹲守在紅毯附近,閃光燈晃眼。 結束時,采訪話筒追遞到面前,鄔遲跟他都不是第一次演這種題材,還被問及對犯罪類的故事片有什么看法,江阮聽到后抬了下眼睫。 “要真實記錄,也要避免模仿犯罪,”鄔遲先回應,接了那么多部刑偵題材的戲,其實也是他本身喜歡,曾經去輔修過犯罪心理學,“拿捏好分寸,更多的應當是警醒作用?!?/br> 這部電影上映,江阮的角色犧牲時太過壯烈,他演得入骨,雖然在整部電影中出鏡加起來只有不到十分鐘,但離開電影院時,卻沒人能忘記那個角色,因此又刷了一波路人的好感度。 徐小舟一開始每天看他漲粉還會激動,現在已經格外淡定。 年底,江阮受邀參加晚宴,又去拍攝代言廣告,《最佳拍檔》開始籌備錄制新年特別節目,江阮是常駐嘉賓,每年都會過去,錄制又花了兩三天時間。 《春風,春風》的后期制作告一段落,《庇護所》卻尚未殺青,再加上兩部正在熱映的電影都需要去做宣傳活動,江阮還有一部幾年前拍的古裝戲,是他當時難得接到的比較好的劇本,可惜拍完之后一直在卡審核,最近才得以在《復讀生》當初播出的菠蘿娛樂平臺定檔上線。 真正躋身一線,突然之間忙得不可開交。 除了在劇組被謝時嶼盯著,平常吃飯都是隨意扒幾口,有時完全記不住,能在保姆車或者飛機上補會兒覺都是奢侈。 不拍戲時只能忙里偷閑跟謝時嶼見一面,謝時嶼手頭的電影項目啟動,想去找他也沒時間。 但江阮雖然想他,卻沒有以前分開,或者還沒和好時那么難受,尚且能忍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