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起義還好,可清朝軍隊是屠過城的啊,“揚州十日,嘉定三屠”不論真假爭論如何,空xue來風,事必有因。“這掛開的?!睖赝ム?,“歷史洪流又不是我能阻擋的,明明十幾年后的事,偏偏要從現在開始愁……”氣溫緩緩升高,溫庭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天朗風清,這片神州大地上的人們卻要一點一點承受著朝堂混亂、改朝換代所帶來的痛苦,正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②。錦州城外演習場,戰旗獵獵飛舞,士兵排了滿地,臺上“唰唰”的打著旗語,底下陣型瞬變。場外兩人正吵著架,安念之一拳砸在樁子上,大聲道:“整天陣法,陣法!陣法你會我會,就這么幾個,能分什么高下?!”對面漢子氣勢不輸,虎目圓睜,“陣法變換……”安念之搶話:“陣法變換不就是一字長蛇二龍出水,最后還不是靠的士兵戰力!”漢子:“那光憑個人武藝,硬碰硬……”安念之:“戰士以一當十……”漢子抓狂,抬手就是一記直拳,安念之側身格擋,漢子隨即一腳鏟出,同時收拳出掌,襲向安念之脅下,安念之上躍避過,空中砸肘,那漢子不待招式使老已經撤招,又抬腿旋踢,欺的就是他人在空中不便閃躲,安念之不及動作,拼著受了一腳,立即扣住那漢子的腿,右腳踹向他面部。漢子一個鐵板橋讓過,就勢飛旋奪回大腿,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瞬間便過了招,相對而立。季博語在一旁席地而坐,涼涼道:“少將軍您槍法比不過張參將,腿法又落后王副總兵啊?!?/br>安念之跺地,一個小石子恰好飛到季博語身前,季博語閉嘴。那漢子呼了安念之腦袋一巴掌:“混小子本事越來越大了,搶我多少句話?!?/br>安念之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瞬間出手,戳住他肋下,轉身逃走。副總兵大怒,邊罵邊追了上去。季博語站起身拍了土,走上臺跟指揮士低聲道:“副總兵說八門金鎖陣之后不必練了,我們守城軍,城破則巷戰,就是短兵相接……”指揮士了然,“是?!?/br>季博語回主帳,看向兩個手持長柄武器對打的身影和周圍躍躍欲試的高級將領,這些,都證明了一個師爺存在的必要性。軍營里摔摔打打就是一天,安念之臉上有了兩塊青紫,黑著臉找了當晚留營的參將,換了日程。張意受命回家跟夫人講明,又把溫庭帶來了軍營。溫庭再踏進軍營陡然生出了一份悲涼,夕陽把零星的樹影拉的很長,又因為光線暗淡顯得光影不清,軍營里幾個帳子已經上了燈,綴在這空曠的營地。不過風吹樹葉彩旗,人聲碰撞聲又將他的傷春悲秋驅逐了。溫庭被安排進安念之的私人小帳,帳中的東西沒有他敢碰的,便無所事事的趴在臨時給他鋪的毛氈墊上。安念之結束工作歸來,就看到溫庭睡的正香,他不爽的敲了敲桌案把人吵醒。溫庭瞇著眼坐起來,嘟囔道:“少將軍好?!痹僖惶а垲D時怔住,凜然不可犯的少將軍顴骨下巴各有一處青紫,溫庭猛地嗆咳了兩聲。安念之沒有理他,自顧自的熄了燈。等著看披上絨絨毛少將軍的溫庭:“……”“少將軍,您就這么直接睡?”溫庭眼睜睜看著日日洗澡換睡衣的安念之和衣躺了下去。安念之:“軍規?!?/br>溫庭不可自抑的動了動眉毛。安念之又道:“記得金柝三響的時候叫我起來?!?/br>“!”金柝三響即是三更,溫庭滿心憂傷,老老實實的等到三更,正要去叫人,就見地上一大片光一亮一隱,一個小兵進來,點起燈叫到:“少將軍!”安念之迅速清醒起身。“……”溫庭不可置信的盯著安念之,覺得自己被耍了。安念之沒有半分變色,面無表情的看著溫庭:“跟我走?!?/br>溫庭難得帶著點怒氣與他對視,然而還是敗下陣來,帶著沖破天際的怨氣游蕩在安念之身后。半夜的軍營仍是燈火大亮,正是換崗的時候,來來回回的人見到安念之都打了個招呼。安念之帶著溫庭往暗處走,人也少了,卻是到了馬厥。燈光昏暗而月光明亮,數十匹高大的駿馬站著,中有一匹輕聲嘶鳴,安念之走過去拍了拍它頸項,然后招呼溫庭:“喂馬?!?/br>溫庭簡直沒脾氣了,悶聲學著安念之的動作喂了片刻的馬,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為什么非得半夜來喂馬?”安念之道:“馬不吃夜草不肥?!?/br>溫庭心中恍然,滿族是農耕漁獵民族,善騎善射,漢族人在這方面多少是吃點虧的。溫庭嘆了口氣又問:“那為什么非要我來?”安念之答:“軍規規定參將以上官職者每日需留營一人,有調度非常事,喂馬備戰之責?!?/br>溫庭意識到他回避了問題,轉頭看他,安念之身姿挺拔,沐浴在清白的月光之下,他恍惚間想起一句“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我雖然不是參將,但是平日里卻有著參將的權利?!卑材钪柜R的動作非常溫柔,武將大都愛馬,安念之亦不能免俗。溫庭幾乎被這樣的安念之蠱惑了,顏值,家世,能力,人品無一不是上乘,性情又說不出的合他心意,那一點惡趣味帶來的怒氣早已消散,剩下的只有對這個人的贊嘆與欣賞。數十匹馬,加草添水約用了半個小時,兩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軍營雖守夜哨崗眾多,卻沒有一絲人聲,溫庭不禁放輕腳步,安念之的背影不斷變換著角度從他身上掃過。帳中那盞小燈不多時便被熄滅,安念之安然睡去,溫庭卻久久難眠。作者有話要說: 注:.出自周星馳電影。②.張養浩☆、第六章天尚蒙蒙亮,城門已開,青壯男子紛紛自城中趕至軍營。安念之已經站在寨門,豐神俊朗,負手而立。溫庭以為讓軍官半夜喂馬是磨練心性,其實不然,錦州軍是招募的民兵,上馬作戰,下馬務農,非戰時期可多數歸家,留營士兵不足,索性讓將領代勞。晨光熹微,寨門前已經整隊晨跑。溫庭打著哈欠出門圍觀,卻被安念之趕到后廚,于是憤然離去回到鼓樓。然而世風日下,今日卻只得了三個銅板軍營晨跑后熱火朝天的吃飯,副總兵蹲在安念之旁邊,斥道:“沐休就回家去吃!不要浪費軍糧!”安念之把臉上的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