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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口中的話題多是寫家長里短,偶爾提起一下三天后的鬼神祭,再就是鎮上出現的那個‘陌生人’。徐梓巖知道,他們口中的陌生人就是能夠和他們交流的天樂,從哪些竊竊私語中不難看出,偽裝狀態下的天樂,給這些鎮民們留下了一個非常良好的印象。徐梓巖聽了一會愕然發現,或許是天樂偽裝的太好了,這些人之中某些比較熱情的大嬸,竟然已經開始打算給自己鎮子里的姑娘做推銷了。徐梓巖一想到天樂一臉苦逼的拒絕這些大娘的好意便忍不住想要發笑,可是笑過之后,他卻莫名有種違和感。他指尖點著下巴,細細思索著這違和感從何而來,其實類似的事情在現代倒是時有發生,畢竟被大媽們圍追堵截什么,是許多大齡男女青年都遭遇過的事情。想當初他若不是身在美國遠離了家里那些親戚,估計也逃不過這一關。只是——徐梓巖的眸色漸漸變沉,思慮也越發清晰起來。這樣熱情的大叔大媽在現代是常態,在古代或許也會有這種性格的人。他們的存在不矛盾,但問題是——天樂出現在這個小鎮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就算這些大叔大媽再樂于做媒,在不清楚男方身份背景的情況下,他們會這么快有所行動嗎?再說,他們也不知道天樂來這里的目的,也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離開,可他們在背地里討論的時候,那篤定的語氣分明是已經認定了對方絕不可能離開這里。為什么他們這么有自信?是因為——他們知道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信息嗎?徐梓巖思索了一會兒,沒辦法解開這個謎題,只好暫時把他放在一邊。他在這一片住宅區里又轉了一圈,聽到的話題和剛才大同小異,唯一特殊的一點就是,這里也有人提及了碼頭那里‘新來的’一伙抗包工人。徐梓巖不由奇怪,從那骷髏小二的口中不難聽出,他們這個小鎮平日里也是有商販往來交易的,也就是說這里不乏有陌生人出現,可在那些鎮民的口中,他卻聽到了完全相反的兩種態度。對天樂,他們熱情慷慨,甚至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就要為他做媒,而那些新來的工人卻被他們唾棄厭惡,哪怕他們沒有明說,可談及他們時,那語氣中的嫌惡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蓋的。真有趣……徐梓巖半垂下眸,遮住眼底的晦澀。同一時間出現的兩批人,只不過前者是有錢的公子,而后者是苦力,所以就要遭受這樣不同的待遇嗎?這不合理!非常不合理!若是昨天他在客棧遇到的那些巖石怪對那些工人怨聲載道還可以理解,畢竟自己的工作被搶了,可他聽到的,對那些新來的工人惡語相向的卻都是一些普通的鎮民,甚至還有一些富貴的鄉紳,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那些人的出現破壞了這些人的共同利益!“或許,我們也應該去看看那些新來的工人?!毙扈鲙r自言自語道。徐子榕眸光一閃,指尖飛出一道紅光射射向不遠處的墻壁,口中喝到:“什么人!”徐梓巖心中已經,連忙朝著墻角望去,卻只聽見一陣離去的腳步聲。“這里還有其他人能看到我們?”徐梓巖驚訝道。徐子榕的眼睛危險的瞇成了一條縫,冷聲說道:“應該是,否則這人根本不會逃跑?!?/br>徐梓巖點點頭,隨即回過神,神情古怪的看著徐子榕:“你恢復修為了?”他們進入小鎮后就變成普通人了,剛剛那紅光是怎么回事?徐子榕搖了搖頭,走過去墻角那里,撿回一把暗紅色的匕首:“毛筆那里拿到的十八把子母連環匕,我直接當飛刀用了?!?/br>徐梓巖一看頓時笑了,因為身體的緣故,他現在沒辦法驅使那些威力強大的法寶,可他卻忘了,那些法寶本身的材質就是極為驚人地,哪怕是當做普通的武器投擲出去,也會造成很大的殺傷。他在自己的乾坤袋里翻了翻,頓時苦了臉,他已經習慣了把所有的東西都塞進方格里面,如今方格打不開了,他這乾坤袋里竟然只剩下幾瓶以前塞進去的辟谷丹和幾塊碎靈石……“沒關系,我這里還有?!笨吹礁绺缈嘀樀谋砬?,徐子榕忍不住輕笑一聲,借著遞武器的機會,在哥哥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徐梓巖白了這個借機揩油的臭小子一眼,看著手里的這把長弓默默的嘆了口氣。好吧,雖然不是自己用慣了的暗金長弓,可好歹也算是一把趁手的武器了。有了這把長弓在手,最起碼他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兩人又在住宅區逛了逛,發覺沒有什么新的消息后便趕往碼頭區。碼頭區那里并不繁華,從來往運輸的小船來看,似乎都是一些新鮮的瓜果蔬菜,貨物不算多,因此那兩伙抗包的工人也競爭的非常激烈。徐梓巖他們抵達那里的時候,正好遇到雙方為了爭搶著給一船大米卸貨而怒目相視,他昨天見過的那伙巖石怪如今已經變作幾個粗壯的漢子,正站在碼頭上和對方的領頭人據理力爭。徐梓巖朝著那新來的一伙人看去,出乎他的預料,這新來的一伙人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抗包的工人。他們一共四人,有老有少,甚至還有一個纖細的女子。徐梓巖站的位置距離他們很近,因此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那女子面容白皙,清秀雋美,修長的手指白嫩可愛,沒有半點老繭,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哪像是什么扛包工人??可令人驚訝的是,這位雋美的女子說起話卻是粗俗不堪,動作也沒有半點女子的溫柔,反倒是比現代許多的女漢子還要女漢子——呃,或者說,從徐梓巖的角度來看,簡直就像是一個摳腳大漢的靈魂占據了這副美麗的身軀!“有什么發現?”徐梓巖向徐子榕問道。徐子榕皺了皺眉:“這幾人看起來都是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抗包工人,而且那女子更是離譜,明明身段容貌都是女人,可穿衣打扮說話舉止哪有半分女子該有的姿態!”“奪舍?”徐梓巖疑惑道。徐子榕搖了搖頭:“不像?!彼哪抗庠谀桥拥纳砩贤A袅艘粫?,目光上下打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滿目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