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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進入下一個世界。那光幕門距離他們擊殺雪妖的地方不算遠,沒了雪妖的威脅,幾人御劍而行速度就更快了。只花費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便看到了那矗立在懸崖之上的光幕門,這道光幕門和其他光幕門在大小上沒有任何的區別,唯有顏色竟然是一派暗沉的灰色。徐梓巖不由得皺了皺眉。里白樺運氣極好,只通過了幾個彩色光幕門便抵達了中心城,他們雖然也進入了這個世界,可是和白樺的行進路線卻是完全不一樣的,但光幕門的規律是不變的,什么顏色的光幕門,通往的便是該屬性的世界,哪怕這個世界和玄雨域類似,五行俱全,那么也應該是五彩光幕才對,這種灰色的光幕門,他可真是聞所未聞。“這門的顏色……”徐梓巖有些猶豫不決,都說未知是最恐怖的事情,若是其他顏色,無論哪一種屬性,徐梓巖都有一定的把握能通過這個世界,可偏偏是灰色……他的心中其實對灰色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可是沒有進入那個世界前,所有的猜想也只是猜想而已。“門的顏色怎么了?灰色很奇怪嗎?”天樂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異常。“灰色……不在五行中?!毙熳娱诺恼f道。“那有怎么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個球!”天樂滿不在乎的說道。徐梓巖:……,說的太有道理了我竟無言以對!“那就走吧?!毙扈鲙r無奈道,他自己也不是那種瞻前顧后的性子,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再退出去。一行三人踏入了那扇灰色的光幕門,身形一動,便落入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果然……”徐梓巖看著遠處的墳塋,默默的嘆了口氣。這灰色果然是陰屬性,雖說他不怕鬼吧,但是在這種環境下,真的很難讓人有什么愉快的心情。而且要是只有鬼也就算了,要在加上點腐尸殘骸,上面再怕一些蛆蟲——嘔!徐梓巖默默的把腦子里的那些畫面刪掉,媽蛋這玩意真的很惡心。咯咯咯……嗯?徐梓巖疑惑的扭過頭,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咯咯咯……聲音還挺脆的,有點像是兩種堅硬的物體,互相擊打在一起時產生的動靜。咯咯咯……徐梓巖循聲看去——=口=臥槽,天樂你腫么了?為什么你的牙齒一直在打顫?“為……為……為什么……這里……會……會……是墳地?”天樂臉色慘白,眼神發木,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了……徐梓巖看著天樂那副嚇壞了樣子,心情微妙的有些愉悅,這就好像是——嗯,一個你不能打不能罵的熊孩子被他父母暴揍了一頓,雖說和你沒什么關系,但心中卻難免有點小高興?徐梓巖正了正表情,把暗藏的幸災樂禍壓了下去:“天樂道友這是……腫么了?”天樂僵硬的轉過臉:“為什么……這里,會是,墓地?”徐梓巖訝然道:“墓地有什么可奇怪的,這修真界有萬千域,有一個以鬼修為主的域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吧?”天樂頂著一張慘白的臉,眼角抽搐的看著那塊墓地……呃……其實說起來,他們如今踏入的這塊大陸,整個就是一個巨大的墳場,地面上的墳包無邊無際向著遠方延伸出去。“徐道友……我們一見如故,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無論如何你也得拉兄弟一把!”天樂一把拉住了徐梓巖的衣袖,滿臉誠懇的說道。徐梓巖:=口=畫風好像有點不對!徐子榕:混蛋!別以為你是我病友我就能容忍你拉我哥哥的袖子!哪怕沒拉到手也不行!徐梓巖內心暗爽,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天樂道友何故這么懼怕這些……咳咳,鬼物???”說真的徐梓巖的確不明白,天樂堂堂元嬰修士,怎么會懼怕鬼物?要知道,除了那些修煉有成的厲鬼,一般的鬼怪殺傷力低的驚人,別說修士了,就算是一些氣血比較旺盛的凡人,也能給他們造成傷害。以天樂的修為,前面這一大片墳地他只要動動手指就能碾成粉末,可他偏偏就是這么一副被嚇得半死的表情,簡直太令人震驚了。天樂聽了徐梓巖的詢問,頓時一臉便秘的表情,他扭捏了半天,直到徐梓巖已經快要忍不住想要揍他之前,他終于開了口:“其實我的師傅就是一名鬼修,他天性——”天樂一臉糾結:“嗯——開朗,所以從小到大,我不知道被他嚇到了多少回……結果就……”天樂的表情頗有點不堪回首的意思,估計當年他的那位師傅肯定沒少欺負他。徐梓巖知道自己現在要是笑出來顯得很不厚道,畢竟一個小孩子總是被人(鬼)嚇唬,對他的成長肯定是很不好的,可是一想到這個人是天樂……他就……忍不住。天樂緊緊的拉住徐梓巖的衣袖,在徐子榕的眼刀無效后,直接伸手去拽都沒有拽下來。看他那副樣子,估計童年的事真的是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就連他修煉到了元嬰期,對于這些沒有具體形體的東西依然有著本能的恐懼。徐梓巖對著天樂恬然的笑了笑:“天樂道友,請放心,我們是隊友不是嗎?”天樂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雖然手還是僅僅的拽著徐梓巖的衣袖,但臉色卻已經好多了。徐子榕冷眼旁觀,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一會要弄死這個占哥哥便宜的家伙,只不過這天樂逃命的本事太多,就連他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弄死他。因為天樂無論如何也不肯和徐梓巖分開,徐子榕又不放心他們倆單獨在一起,于是他們三人只好一起探索這片陸地。茫茫無垠的——墳包,遍地的尸骨殘骸,松軟的土地上,時不時就會有一只慘白的手臂陡然從地下冒出來,然后——咔吧!“嗯?我剛才踩到什么東西了?”天樂結結巴巴的問道。因為對于各種鬼物的天然恐懼,所以天樂自從進入這塊大陸之后,就表現得特別正常。他拉著徐梓巖的衣袖,目不斜視,眼神根本不敢往旁邊飄,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原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