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9
膳肯定不會回來了,我倒是很想陪您用晚膳,可若是葉祖母一定要留我在她那里用膳,我是不是就不用回來吃了?” “元姐兒不喜歡吃牛rou吧,您要不要讓灶上做點小點心給她帶過去???” “坐轎太慢了,坐車也沒意思,娘,要不讓我騎馬去吧,馬跑得快?!?/br> 好不容易一一回答了問題,把豫哥兒打發出去,羅錦言長長地嘆了口氣,雙胞胎啊,是不是她生得太快了,出生前沒有來得及做好分配?否則怎么一個惜言如金,一個話多屁稠呢? 結果就是秦玨在松濤軒里忙到半夜,擔心吵醒羅錦言,便宿在松濤軒里了。豫哥兒去甜井胡同,一張小嘴兒把葉氏哄得心花怒放,陪著葉氏從黃牛rou說到四和軒的羊rou餃子,又從海鹽腔的戲班子說到菊花的名種,葉氏身邊雖然有元姐兒,可元姐兒動輒就是幾天不說話,就是羅錦言過來,也不會陪著她說這么多話。 葉氏越來大孫子就越是喜歡,就好像看到小時候的秦玨。秦玨像豫哥兒這么大的時候,她已經走了,每每想起,便難受得無法自拔。這也是她疼愛四個孫子孫女的原因,每次看到他們,她恨不能把心掏出來。 可她忘了,秦玨小時候可不像豫哥兒這么愛說話,秦玨除了調皮就是搗蛋。 她不但留下豫哥兒用晚膳,還讓人回明遠堂報信,豫哥兒今晚不回來了。 自從孩子越生越多,越長越大,羅錦言很少有像今天這么清靜的時候。 兩個小的用了晚飯就由各自的乳娘抱去睡了,秦玨沒回來,豫哥兒和元姐兒也不在,羅錦言百無聊賴,又拿出那枚小小的玉鎖。 她還記得王寶把這枚玉鎖遞出來時帶的那句話:“這不是宮里的東西,但卻是信物?!?/br> 是啊,這是信物,羅氏女交給她的信物。 與她合作的信物。 自從上次在針工局外見面,距今也有快半年了,羅氏女是想清楚想明白了吧。 可也只是想明白了,卻并非信任,否則也不會把宮外的東西當做信物。 別說是宮里,就是秦家和羅家,各房女眷有些什么首飾,大到整套的祖母綠,小到鎦金的簪子,一件一件全都登記在冊,宮里當然也是如此。 如果真是信任她了,羅氏女便不會送枚宮外帶來的玉鎖交給她,也不會讓王寶遞出這樣一句話來。 這個小姑娘,還真是謹慎啊。 羅錦言卻覺得這枚玉鎖彌足珍貴,她找了條絡子系在玉鎖上。玉鎖太小了,一看就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孩戴的。 次日,秦玨上午去了衙門,快到晌午時明月跑回來,告訴羅錦言道:“大奶奶,大爺下午要去保定府,讓您給他準備準備。他騎馬過去,您不用準備太多東西?!?/br> 羅錦言沒有多問,很快便讓丫鬟們準備好了,讓明月拿著走了。 送走明月,羅錦言沉吟起來,查尹宸的案子,為何要去保定府呢? 對了,蔣家現在保定府,他們家當初是給秦玨遞過投名狀的啊。 蔣家就是蔣氏的娘家,秦牧是蔣氏害死的,蔣家也因此給秦玨遞了投名狀,后來秦玨給蔣家補了保定衛的差事,兄弟幾人去了保定。 ,。 第八八九章 羅娘子 張氏帶著小語兒過來,悄悄告訴羅錦言:“老太爺進宮了,回來以后便說有些日子沒去潭柘寺了,要去待些日子,還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趙字,就算是翻了天也不是改朝換代,他還是著書立說才是根本?!?/br> 張氏口中的老太爺當然就是鳳陽先生張謹了。 如果張氏沒在面前,羅錦言肯定一個漂亮的白眼扔過去,這條老狐貍,定然是進宮后看出什么了,擔心會被人在這個時候推舉出來站隊,就跑到潭柘寺里繼續編書去了。 你不是迷盡大姑娘小媳婦的憐花公子嗎? 張氏不用猜也知道羅錦言一定是在腹誹,她笑道:“老太爺就是這樣的人,但是大局面前,他老人家素來是拎得清的?!?/br> 當然是拎得清啊,這老頭兒裝瘋賣傻一輩子,從來沒有站錯隊,每一次政治轉折,他全都做得漂亮之極。 別人貶官發配都是郁郁而終,他被貶官發配贏來一世清名;別人被錦衣衛抓住是關進詔獄,他被錦衣衛抓住是平步青云,縱觀幾朝幾代,像這樣在文壇仕林皆能吃得開的,也只有他一個了。 果然,沒過幾天,時任太常寺卿的常濟文被推舉出來,動筆寫了一道洋洋灑灑萬余字的奏折,請皇帝以大局為重,接二皇孫回京。 二皇孫便是趙熙的兒子,趙熙死后,二皇孫被送往皇陵,到達皇陵后,他便一病不起,但據說近日已經康復。 曾經一度,京城里都傳言二皇孫已死,直到常濟文的折子遞上去,朝中很多人才想起還有這么一個人。 常濟文的折子剛剛遞上來,宗人令趙含則代表皇親宗室也上了折子,他的折子卻不是要立二皇孫,而是請求皇帝在宗室中另挑一個人。 趙含有他的理由,二皇孫是趙熙之子,如果立了二皇孫,那么日后二皇孫登基之后,要給趙熙什么廟號呢? 按理應是皇帝吧,可那樣是否就是承認重興皇帝這個名號了呢? 趙含在宗室之中輩份不高,以往也是小心謹慎的一個人,卻沒想到他會遞這樣的一道折子,若說背后沒有人給他撐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趙含甚至還在折子里列舉了幾個人選,都是七八歲年紀出過痘的,出身高貴,品學兼優。 趙極看到這幾乎是同時遞上來的兩道奏折,只覺喉嚨一陣腥味涌上來,他揮揮手,示意退朝。 衛喜攙著他,剛剛走出太和殿,趙極便一口鮮血吐在了龍袍衣袖上。 這兩道折子的事當天便傳到羅錦言耳中,她根本不用刻意打聽,就知道現在京城上下怕是都在談論這件事了。 無論是常濟文還是趙含,都選在這個時候遞折子,雖然不會是商量好的,但也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這是要借著立儲的事,壓下征南大軍的冤案吧。 這是一環套一環,眼見皇帝對征南大軍的案子是能壓則壓,他們便把議儲的事情提上來,趙極最反感的一件事便是讓他過繼別人的兒子,還有就是趙熙那兩個兒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