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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燎的,哪里還能等。 她雖然有點江湖人的匪氣,可是在這里她不敢硬闖。 她踱來踱去,正好看到竹喧施施然地走出來。 她一把拽過竹喧,道:“你去和大奶奶說一聲,就說我回來了,有事要和她說。對了,你說這話時,別讓大爺聽見?!?/br> 竹喧翻翻眼皮,白九娘一定是腦袋讓驢給踢了,大爺和大奶奶在一起吃飯,他還能湊到大奶奶身邊說話? “您自己去說吧,我可沒這兒膽?!敝裥f著,趁著白九娘沒留神,甩開她,撒腿就跑。 第六八零章 父與子 白九娘看著竹喧的背影,罵了句“小兔崽子”。 正在這時,雨水從里面出來,看到白九娘吃了一驚,隨即笑盈盈地道:“九娘子回來得正好,大奶奶讓我到二門上留話,讓您回來后就去見她。您快點跟我進去吧?!?/br> 白九娘長長地松了口氣,還好大奶奶記著她,否則她還不知道要在這里站上多久。 炕桌上的飯菜已經撤下,秦玨正在翻看著兩個孩子的畫畫本子,狗身貓頭的怪物、像馬又像鹿的四不像、奇丑無比穿著四品官服的類似爹爹的物體。 “他們怎么沒有畫你?”秦玨抱怨,他的兒子女兒竟把他畫成這副鬼樣子! 羅錦言笑道:“我是后宅女子,他們當然不能隨便畫?!?/br> 也是,哪有隨便給后宅女眷畫像的。 秦玨無奈,盤算著找一天讓秦珈好好指導他們一番,秦家的孩子,天生就能畫幾筆,可是也不能就這樣讓他們亂畫下去。 白九娘進來時,屋里已經屏退了服侍的,只有秦玨和羅錦言。 見秦玨也在,白九娘便猜到大奶奶是不想瞞著大爺了。 她便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又道:“放到灶堂里是火藥球,威力不大,但是動靜不小,鋪子沒有燒起來,只是炸傷了兩個人。五城兵馬司的人沖進去時,后院的人正從后墻里爬出來,都被我們裝進口袋里了?!?/br> “幾個人?”秦玨問道。 “抓回來三個,其他的這會子都被五城兵馬司的帶去衙門盤問了?!卑拙拍镄Φ?。 遇到這種事,重要人物當然不能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抓去。 秦玨長長地松了口氣,道:“抓住的人里可有眼熟的?” 白九娘點點頭,這就是她急著要見羅錦言的原因。 其中一個人被另外兩個,保護著從后墻里出來時,她們幾個并沒有看清楚,出來一個就打暈一個,一骨腦地裝進口袋。 可是回到羅錦言陪嫁的那處小宅子里,把人從口袋里倒出來,她便傻眼了。 沒搞錯吧,那三個還在昏迷不醒的人里面,居然有秦瑛! 和所有人一樣,白九娘已經忘記秦家還有位二爺秦瑯。 即使秦瑯還在京城時,白九娘也和很多人一樣,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見過秦瑯。 所以,她看到從口袋里倒出去的這個人,本能地認為這是秦瑛。 三爺秦瑛不是在江蘇句容做縣太爺嗎?他是什么時候回到京城的,回到京城不回家,在這里鬼鬼祟祟,有何居心? 秦玨見白九娘一副為難的樣子,便道:“是一個長得像秦瑛的人?” 長得像? 白九娘眼睛一亮,秦玨說的是長得像,并不是說那就是秦瑛。 “對,長得很像秦三爺,非常像,就像同一個人?!?/br> 秦玨點點頭,對白九娘道:“人醒了嗎?” 白九娘道:“又給用了點仙人醉,若是不管他們,能睡到明天晌午?!?/br> 秦玨在炕桌下面,輕輕握住羅錦言的手,羅錦言轉頭看向他,微笑道:“人已經抓來了,別的我就不管了,全憑夫君做主?!?/br> 秦瑯是秦家的人,這也就是羅錦言為何要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把秦瑯抓來的原因。 她不能讓秦瑯落入錦衣衛,或者五城兵馬司之手。 秦瑯并沒有被秦家除籍,他的身后還連著整個秦家。 雖然秦玨早早地把秦瑛從中摘出來了,但是秦瑯和秦家打斷骨頭連著筋。 現在她把人不顯山不露水地抓過來,別的事就要交給秦玨去做了。 聰明的女人,最好不要插手丈夫和兄弟們之間的事。 人,我交給你,事,由你來做。 秦玨握住她的手,又緊了緊,對白九娘道:“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過去?!?/br> 白九娘應聲退下,秦玨重又側過身,對羅錦言道:“惜惜,你把事情辦得這么漂亮,我該如何謝你?” 他說得一本正經,炕桌下面的手,卻抓著羅錦言往自己身下探去。 羅錦言笑著推他,他就勢把羅錦言抱到腿上,雙唇剛剛蓋到羅錦言的嘴上,外面就響起丫鬟們的問安聲。 羅錦言一驚,掙扎著從他的腿上滑了下去,豫哥兒已經沖了起來。 秦玨恨不把這小東西從窗戶里扔出去! 他沉著臉,對正在往炕上爬的豫哥兒道:“你進來時,讓人通傳了嗎?丫鬟給你撩簾了嗎?你這副急猴兒似的樣子,成何體統?” 他又看一眼,慢悠悠走進來的元姐兒,道:“你看你meimei多乖?!?/br> 豫哥兒剛從楊樹胡同回來,興沖沖來見娘,一進門就被爹爹劈頭蓋臉地訓斥一通,委屈極了,他坐在炕沿上吸著鼻子,想哭又不敢哭。 羅錦言見了,心疼不已,可是秦玨雖是牽怒,可是訓斥得也有道理,她只好沖著元姐兒招招手,讓元姐兒到炕上來。 秦玨又看了豫哥兒一眼,也知道再訓下去,羅錦言嘴上不說,心里一定難過。 便對豫哥兒道:“一會兒回去,寫二十個大字?!?/br> 他想了想,又道:“寫我能認出來的字!” 豫哥兒答應著,心里卻在盤算,要怎么寫,才能讓爹爹認出來呢? 他平時寫字,外祖父和娘都說不知道他寫的是什么,可是外祖父說沒關系,只要他寫了就行。 爹爹以前也不管他寫字啊,今天反而讓他寫能認識的字,那也太難了。 羅錦言則又問了問他們,今天在外祖父家里聽了什么故事,晚飯吃了什么,哆哆嗦嗦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