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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油了,剛開始時沈硯還記著,下定決心要從虐待趙明華上找回來,可后來越來越多,多得他也數不清了,總之,但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摸過了,有幾雙爪子還往他兩腿中間摸,他強忍著沒把她們都給踹出去,踹出去了還怎么讓趙明華原型畢露? 所以,沈硯忍著,忍了天。 小院子里的四只大狼狗也忍著,為了能向趙明華展示血盆大口,或者咬上幾口,從昨天晚上,沈硯就不讓喂狗了,四只大狼狗饑腸轆轆,望眼欲穿。 同樣望眼欲穿的還有兩個通房,她們商量了個晚上,終于有辦法了,這個辦法不但能收拾世子夫人,還能讓她們從此解脫。 那就是世子夫人到,她們就頭撞過去,無論世子夫人是否會打罵懲罰她們,她們也會去懸梁自盡。 這樣來,世子夫人就落了個逼死通房的名聲,她不是善妒嗎?這下子就坐實了。 而她們也就此解脫,再也沒人逼她們收拾世子夫人了,再也不用吃蕎面了,再也不會后悔做通房了。 兩位通房等得很心焦,撞頭的動作演練了次又次,就連上吊的麻繩也找好了,沒辦法,她們對別院里不熟悉,找不到上好的白綾子,既然不能死得飄逸出塵,那就用麻繩吧,也挺接地氣的,反正她們在世子和世子夫人眼里,就是腳底泥。 這天無比漫長,破車上落滿灰塵,車把式的脖梗子又酸又疼,沈硯的耳朵磨出繭子,身上被摸得差點蛻層皮,四只大狼狗寂寞如雪口水成河,兩位通房......第次知道死亡離得這么近,可又那么遠。 太陽落山了,城門關上了,趙明華人影都沒有個。 沈硯派出的斥侯回來了:“世子爺,世子夫人在路上拐了個彎兒,卑職等路跟著,見夫人去了祥云山?!?/br> “祥云山?那是什么鬼地方,在哪兒?”沈硯怒目而視,趙明華這個死丫頭,到了榆林還敢亂跑,她定是皮子癢了。 “回世子爺的話,祥云山離得不遠,就在綏德?!背夂罟Ь吹鼗胤A。 第五九八章 好婆娘 “綏德?她去那里做什么?”話一出口,沈硯猛的想起一句話,一句話...... 絲絲說的,說的什么來著,就是說綏德的漢子是天底下最俊的,身材最好的。 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 沈硯忽然覺得他頭頂上的草長得更茂盛了。 他有多久沒碰女人了,好多年了,自從小雅出事,他就再也沒有了,嗯,就是好多年了,那時秦玨和羅錦言剛剛定親,現在他們的孩子都快兩歲了。 他就不該答應皇帝娶趙明華的,當時只想著到榆林衛,又聽說趙明華還是小孩子,小孩子啊,省心,他就一口答應下來,就有了這門親事。 現在他有好多年沒有碰過女人,趙明華那個死丫頭叫男人唱曲兒不過癮,還要到綏德找漢子。 為什么要成親呢,如果沒成親,她愛做什么做什么,和他沒有一絲兒關系,可現在不行,她是他婆娘,對,叫婆娘。 沈硯氣得在屋里轉了好幾個圈,又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脂粉味兒,沒辦法,都被姑娘們摸了一天了,能沒有味兒嗎? 他洗了個澡,加了薄荷葉子,總算是把味道都去掉了。 然后,他來到院子里,飛身躍到屋頂,坐在屋頂上看著滿天星星。 陜西的星星好像都比京城的多些。 就像他頭頂的草那么多。 不行,他不能讓這個小東西快活了,他要到綏德去捉jian! 說走就走! 沈硯從屋頂上跳下來,高喊著備馬,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已經馳騁在榆林衛的大街上。 他沒帶隨從,這事太丟人,太影響他的形像,還是不要帶了,免得過后還要滅口。 沈世子要出城,城門官哪敢怠慢,城門大開,讓沈世子出城。 沈硯瘋跑出二三十里,眼前出現兩條大路,他沒有遲疑,朝著他看著最順眼的那條跑了出去。 他聽絲絲說過,過了米脂就是綏德。米脂出美人,所以他的判斷不會出錯。 沈硯又跑了三四個時辰,天已蒙蒙亮了,大路上漸有人影。 這時又出現了兩條路,這一次他沒有直覺了。 剛好有人路過,沈硯揪住那人便問:“哪條路是往綏德的?” 那人是個趕早拾糞的老頭,大清早的被個兇神惡煞的人揪住,嚇得直哆嗦,糞筐從肩下掉下來,馬糞、羊糞、牛糞灑了一地,把沈硯嚇得差點跳起來。 他是金枝玉葉的貴公子,活到這么大,還沒有一次性見過這么多糞。 “你你你,要干什么?”沈硯喝道。 老頭抖得像篩糠:“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小老兒身上沒錢,只有一塊饃饃,您要就拿走?!?/br>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好在老頭雖然害怕,腦袋倒還靈光,當他搞清楚狀況,知道這人是問路的,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馬上的山大王:“你說綏德,這關綏德啥事兒,這兩條路一條通往子洲,一條通往米脂?!?/br> 什么? 沈硯剛剛松開的手又抓過來,揪著老頭的領口,惡狠狠地問道:“這里不是米脂?這是哪兒?” 老頭兒又開始哆嗦:“這是......這是橫山!” 橫山? 沈硯在榆林兩年多了,當然知道橫山,從榆林穿過米脂就到了綏德,而他現在的路線卻是從榆林到橫山,再從橫山到米脂,最后從脂再到綏德。 也就是說,整個晚上他都是在走冤枉路,越走越遠的冤枉路。 沈硯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充了氣的豬肺,噗的一下,泄氣了。 拾糞老頭見他泄氣了,反而感覺他不是那么兇神惡煞了。 老頭在路邊的大石頭上坐下,又看看沈硯的高頭大馬,束發的明珠,指指旁邊的另一塊石頭:“你是從榆林過來的吧,唉,到這里也不容易,八成趕了整夜的路,坐下歇歇腳?!?/br> 沈硯皺皺眉,真就坐下了。 可是那堆大糞還散落在地上,臭哄哄的,很不好聞。 “你怎么不把這些撿起來?”沈硯提醒,熏死了。 “太陽要出來了,正好把糞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