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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和送水進城的人說上幾句話?!?/br> 羅錦言笑了,讓若谷帶著夏至回家去:“你們也累了天了,早點回去吧?!?/br> 夏至卻不肯,現在出了事,大爺又不在家,她想留下住晚。 羅錦言揮揮手,道:“我這里堆人服侍,你快回去吧,明早來的時候,給我帶碗甜豆花?!?/br> 把若谷夫婦打走了,羅錦言大睜著眼睛,錦衣衛想趁著這個時候收,這對她而言也是個好機會,或許她和秦玨想到起去了,正好可以趁機把那些暗刺暗樁子全都拔了。 羅錦言叫來了白九娘,對她低聲說了幾句。 白九娘先是怔,繼而點點頭,對羅錦言道:“大奶奶放心,我這就去找人手?!?/br> 安排妥當,她這才換了件湖藍色百蝶穿花妝花褙子,銀紅色的素面湘裙,挺著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去楚茨園給秦燁請安。 還沒到楚茨園,迎面走來堆人。 “是四姑奶奶?!背YF媳婦低聲說道。 羅錦言也看清了,過來的是秦玲,她左右各牽著個孩子,正由丫鬟婆子們簇擁著走過來。 秦玲回娘家了? 她的娘家在帽沿胡同,來這里干什么,看那樣子,倒像是從楚茨園出來的。 待到兩撥人走近了,羅錦言微微彎腰福了福,道:“四姑奶奶回來,怎么也沒讓人提前說聲,我都沒有準備?!?/br> 誰家的姑奶奶回門子,不是提前派人回來說的? 秦玲臉上不太自然,她強擠出笑容,道:“原想著去大奶奶那里坐坐的,可又想大奶奶如今是雙身子的人,怕打擾了?!?/br> 羅錦言微笑,又問:“四姑奶奶可是要住幾天?我也好讓人去收拾收拾?!?/br> 秦玲面紅耳赤,這也不過幾句話,就讓羅氏給看穿了。 她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家里刷屋子,味道大,我倒是也想著回來住住,等到味道散了再回去?!?/br> 羅錦言轉身對常貴媳婦道:“你去和三太太說聲,把谷風園收拾收拾,讓四姑奶奶先住進去?!?/br> 自從秦牧家搬去帽沿胡同,谷風園就空著,只有幾個粗使婆子。 秦玲沒想到羅錦言會讓她住到谷風園,說不出是喜還是窘,正想說幾句話讓自己面子上好看點,羅錦言已經笑著對她道:“四姑奶奶快過去吧,我要去給父親請安了?!?/br> 說完,揚長而去。 如果真是家里刷房子出來避幾天,又怎會沒有婆家人跟著? 現在錦衣衛在街上四處盤查,秦玲這個時候還從家里跑出來,這腦子也真是進水了。 第五零零章 殿前歡 羅錦言進楚茨園,就遇到管三平的孫子管興。 “大奶奶,幾家刻坊的管事都在,正和大老爺說事呢,您看要不小的給您通傳聲?” 羅錦言笑著點頭,道:“既然大老爺有正事,我就不進去了,在這里給他老人家請安吧?!?/br> 說著,向著堂屋的方向福了福。 管興飛奔著進去,過了會兒,他跟著四圍從里面出來,四圍給羅錦言行了禮,道:“大老爺說天還冷著,讓您快回去歇著?!?/br> 羅錦言轉身告辭,立春走在后面,趁著無人和管興說了幾句話,待到羅錦言走上前面的刺槐夾道,她便小跑著追了上來:“大奶奶,都問清楚了,剛剛四姑奶奶領著孩子回來,聽說大老爺屋里有人,就讓管興去通傳,大老爺就說讓她去見您。您看她剛才提都沒提句,鐵定是不想到明遠堂去的?!?/br> 羅錦言輕笑,秦玲有膽子進明遠堂才怪,這樣也好,管她是被婆家轟出來的還是自己跑出來的,她不肯說,那也就不用讓娘家做主了,自己落個清凈。 她對立春道:“去和三太太四太太都說聲,就說我這月份又重了,受不得驚嚇,聽不得吵鬧?!?/br> 三太太和四太太都是七竅玲瓏心的人,她既然這樣說了,她們自是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若是秦玲婆家找上門來,連同秦玲起送到帽沿胡同,別在這里鬧。 她轉瞬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回到明遠堂里,叫了莫家康和方金牛,又安排了番。 次日清晨,幾駕馬車停在和義門前,馬車上插著龍旗,各放著四只大水桶,水桶用繡龍的苫布蓋著,每駕馬車各有名羽林衛和名內侍。 和義門又叫西直門,在紫禁城的西側,城門洞刻著水波花紋,這里是皇宮的運水通道。每天清晨,玉泉山的水就是從這里運進紫禁城。 從昨天開始,和義門便有身穿飛魚服,腰掛繡春刀的錦衣衛在此盤查,因此,運水車要比平時早到刻鐘,以免誤了貴主子們用水的時辰。 錦衣衛的人查得很細,就連押車的羽林衛也要搜身,雖然沒有愿意,可這兩天宮里城里氣氛不對勁,誰也不敢造次,老老實實任由錦衣衛搜查。 忽然,名錦衣衛高聲道:“這是什么?”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去,只見第三駕馬車那里,名錦衣衛從趕車的身上搜出張紙條。 半個時辰后,這張紙條已經落在錦衣衛副指揮使郎士文的手里。 “郎副使,您看要不要讓左福呈給皇上?”他手下的僉事問道。 這張紙條拿在郎士文手里,已經反反復復看了幾遍,紙條上只有兩個字:已安。 已安? 已安頓?已安置?已安全? 不論是什么,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郎士文問那個僉事:“那個趕車的拷問出來了嗎?” 僉事道:“崽子們還在問,卑職出去看看?!?/br> 他剛剛走出門,迎面就跑來個都事,氣喘吁吁地道:“麻煩了,那人死了?!?/br> 這件事想瞞也瞞不住,僉事只好硬著頭皮告訴了郎士文,那個趕車的嘴里藏著毒囊,咬破毒囊死了。 郎士文氣得直跺腳,牙床子里放毒囊,這在錦衣衛眼里算個屁,就這點小手段,竟然沒被查出來,這些人都是飯桶嗎?就是剛入行的小崽子也懂的,他們會不懂? 郎士文才不相信,現在是什么時候,皇帝都戴了綠帽子了,這幫烏龜王蛋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疏忽? 有內jian! 有人不想讓那趕車的活著,這才下手滅口! 郎士文帶了幾個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