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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問,那這件事就和二老爺無關了。 可若不是二老爺,難道是三爺? 霞嬤嬤忽然覺得,這還不如是二老爺呢。 二夫人現在只有三爺這一個依靠了,三爺可不能出事。 她忙道:“老奴哪敢有隱瞞,就是在那死了的丫頭是睜著眼的,像是有怨氣,老奴擔心嚇到二夫人,這才沒敢細說?!?/br> 秦牧懶得再問,他狠狠瞪一眼吳氏,道:“畢竟是死了人,你趕快把這件事大事化小,還要報到順天府?虧你想得出來!” 說完,他拂袖離去。 見他走了,吳氏這才問霞嬤嬤:“究竟是怎么回事?” 霞嬤嬤看一眼屋里服侍的幾個丫鬟,冬月會意,領著其他人退了出去。 霞嬤嬤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二夫人,了不得了,那個小蟬有了身子?!?/br> “什么?”吳氏嚇了一跳,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那丫頭才多大?我記得她也不過十二三歲?!?/br> 霞嬤嬤點點頭:“您沒有記錯,她今年才十二,那肚子用白布勒著,已經顯懷了,想來就是怕被人發現,這才一死了之?!?/br> 吳氏倒吸一口涼氣,小蟬是谷風園的人,又是姨娘身邊的,平時大多時候都是在后罩房里,管事和小廝哪有機會? 唯一能在谷風園里胡來的,就只有...... 看剛才秦牧的樣子,這事八成和他沒有關系,難道是秦瑛? 吳氏一個激凌,這件事萬萬不能讓秦牧知道,否則他能把秦瑛打死。 若是尋常的丫鬟,被爺們睡了,頂多就是開臉收進房里,可這個小蟬年紀太小,又是秦牧姨娘屋里的,這若是傳出去,秦牧和秦瑛的名聲就完了。 “快快,把那賤婢扔到亂葬崗去,別臟了府里的地方。不行,要埋了,免得讓人看出來?!?/br> 吳氏氣得雙手發抖,秦瑛這個不省心的,眼看就要成親了,好不容易他不鬧得要把張小小接進府了,卻又和個丫頭不清不楚。 谷風園里又不是沒有別的丫頭,他怎么就看上那個狐媚子屋里的人了?還是個年紀這么小的。 吳氏想了想,覺得這樣還是不安全,想著秦瑛這陣子被她拘在府里,說不定就是這個時候和那賤婢勾搭上的,她又覺不安。 她想把秦瑛叫過來問個清楚,可又怕被秦牧聽到風聲,她想了想,對霞嬤嬤道:”你去告訴三爺,就說園子里死了丫頭,他是快要辦喜事的人,免得沖撞了,讓他明天就去帽沿胡同住著?!?/br> 帽沿胡同也不安全,最好是把秦瑛送到香河莊子里,可是忽然讓他回香河,秦牧一定會起疑,當務之急,也顧不得這許多,只好讓他去帽沿胡同了。 到了晚上,出去辦事的人回來,小蟬已經埋了,吳氏這才放下心來。 她使勁絞著手里的帕子,想著這個時候蘭姨娘那個賤人不知怎么偷著笑呢。 小蟬是蘭姨娘的人,蘭姨娘不會不知道,難怪小蟬不見了,蘭姨娘沒有去找,卻原來是故事要給她好看。 “二老爺呢?”吳氏問道。 冬月小心翼翼地道:“二老爺去了后邊?!?/br> 所謂的后邊,就是蘭姨娘屋里。 那個狐媚子死了丫鬟,二老爺就巴巴地過去安撫了。 吳氏正要罵上幾句,冬月臉色很不自然地說道:“二夫人,蘭姨娘屋里的小丫頭剛剛來過,說冬菲病了,蘭姨娘怕過了病氣,想讓她老子娘把人接出府養些日子,想問問您的意思?!?/br> 冬菲是吳氏放在蘭姨娘屋里的。 現在蘭姨娘要把冬菲除去! 吳氏氣得發抖。 如果是平時,蘭姨娘打死也不敢這樣做,現在無非是仗著小蟬死了,而她為了維護秦瑛,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吳氏還是生平第一次,被個姨娘拿捏住了。 “好,就按她的意思,讓冬菲出府養病吧,可她屋里也不能沒有人,冬月,你過去幫幫忙,照應些日子?!?/br> 冬月一驚,二夫人居然讓她到蘭姨娘屋里去。 吳氏又道:“讓冬雪和冬秀跟你一起去,到時就把她們兩個留在蘭姨娘屋里侍候?!?/br> 冬月點心應是,從屋里出來,正想去找冬雪和冬秀,迎面卻正遇到秦瑛。 秦瑛看到冬月,呵呵一笑,道:“夫人讓我到帽沿胡同住些日子,不如你跟著一起去吧,我這就去和我娘說一聲?!?/br> 冬月臉上一紅,低聲說道:“三爺還是別說了,二夫人讓奴婢到蘭姨娘屋里幫忙,這些日子都要留在那里,您就讓胭脂jiejie服侍吧?!?/br> 提起胭脂,秦瑛就皺眉。 他娘把他拘在府里,又不讓張小小進門,還把他屋里稍微有點姿色的丫頭都打發了,卻把個容貌平平的胭脂開了臉,他看著就煩。 現在他想向母親要冬月,母親卻讓冬月去侍候蘭姨娘,他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去找吳氏了。 吳氏沒想到這個時候,秦瑛卻為了丫頭來找她吵鬧,她今天本就擔驚受怕,偏偏秦瑛還不懂事,她氣得直挺挺地昏死過去,谷風園里頓時亂成一團。 *** 這是第二更,兩更連發,向后翻,還有一更。 第三八零章 云深處 秦牧正在蘭姨娘屋里,軟玉溫香,讓他忘卻了白天時的不快。忽然聽說前面二夫人屋里又出事了,他就又心煩起來,待聽說二夫人昏死過去了,他甚至連去都沒去,抱著蘭姨娘去睡覺了。 秦瑛沒想到吳氏會這樣生氣,他嚇了一跳,待到大夫走后,他便守在吳氏身邊,端湯喂藥。 吳氏沒有什么病,只是一時氣得,她緩過勁來,聽說秦牧竟然一直留在蘭姨娘屋里,知道她昏過去也沒有過來看看她,她就哭罵起來。 秦瑛勸她,她便說秦瑛不爭氣。 秦瑛被她哭得頭昏腦脹,索性回到自己屋里睡覺去了。 次日,秦瑛要去帽沿胡同,聽說父親一早出去了,便去向吳氏道別。 剛剛出了他的屋子,就看到秦玨和羅錦言走了過來。 今天是休沐日,秦玨沒去衙門,他穿著月白色云錦素面交領直裰,綰著羊脂玉的簪子,長身玉立,神清氣朗;走在他身邊的羅錦言則是早早地穿上荷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