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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也沒有與公婆相處的經驗,這件事上她的確做得不足。 下午的時候,前些日子遞上去的奏折被打了回來,這是秦玨的第一份奏折,為此他頗費了一番心血,沒想到就這么給扔回來了,上面只有莊淵的幾個字,這讓他很是惱火。 偏偏這個時候,秦珈跑了過來,在松濤軒里磨磯著不走,見秦玨看都不看他,秦珈這才厚著臉皮說道:“大哥,有件事我想了好多天了,覺得還是告訴你吧,如果我一直不說,萬一哪天喝多了說出來,被你知道了更不好?!?/br> 秦玨淡淡地看他一眼,沒有理他。 秦珈從小到大,早就習慣秦玨的態度了,他抓抓頭發,伸長脖子,小聲告訴秦玨:“雙朝認親時我就看著小嫂子面熟,想了整整一天,我敢肯定我以前就見過她?!?/br> 秦玨終于又看了他一眼,這次沒有了淡漠,而是像刀子一樣,秦珈嚇得縮縮脖子。 “什么小嫂子,這是你能叫的嗎?”秦玨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大......大嫂,是大嫂。不過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見過她?!鼻冂觳恢阑畹乩^續說道。 “胡說,她回到京城才兩年,又是養在深閨,你怎會見過她?”秦玨已經很不高興了,成親之前他要絞盡腦汁才能見她一面,兩家沒有定親之前,秦珈應該都不知道有她這個人才對。 “不是,大哥,我不是這兩年見過她的,是小時候見到的,她長得......長得那樣,我不會記錯的?!鼻冂觳簧?,他已經感覺到山雨欲來,但是話已至此,必須要解釋,對,解釋。 他卻不知道,秦玨心里更來氣,沒好氣地質問:“她小時候住在昌平老家,你不要胡說八道?!?/br> “我在梅花里見過她的,您還記得嗎?那年冬天您從外面回來,在梅花里住了兩天,當時我不是也在嗎?有一天我爬到墻上想看看隔壁人家,就看到小嫂子,不對,看到大嫂了,她只有七八歲的樣子,蹲在雪地上撿花瓣,我要給她摘梅花,她卻不說話,沖我施禮就走了,害得我摔斷了腿,一直躺到來年二月才能下地?!?/br> 秦玨怔住,梅花里啊,羅家長房就在梅花里,那年秦珈從墻頭上掉下來摔斷了腿,而他便是在秦珈被送回九芝胡同的第二天帶著張廣順他們出城的。 只是太可恨了,秦珈竟然比他還早一天見到羅錦言。 而且還敢和羅錦言搭訕! 他瞪著秦珈,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秦珈果斷滾了,滾到門口又折回來:“大哥,您能不能幫我向大嫂討一把鳳陽先生的壺???” 想起那五抬壺,秦玨就牙疼,于是他冷哼道:“你還想覬覦你大嫂的嫁妝?“ 這個帽子太大了,秦珈屁滾尿流的跑了。 秦玨讓明月去把蘇必青找過來。 他有兩名清客,一個是汪魚,一個是蘇必青。 汪魚擅長臨摩書畫,但對于政務,見識上要短了些,但蘇必青為人機敏,善于揣摩,且還精于雜七雜八的事,前幾年被他派去監督造船,去年才回到京城。 蘇必青進了松濤軒就沒出來,晚膳也是這里用的,直到掌燈時分,秦玨把重新寫過的奏折交給若谷,讓他明天一早便遞過去,這才和蘇必青一前一后走出松濤軒。 羅錦言已經用過晚膳,顯然正在等著他,認親時秦燁賞的紅木箱子就放在炕桌上。 秦玨上了炕,便像沒骨頭似的往羅錦言身上靠去,羅錦言側身躲開,可還是讓他靠住了半邊肩膀。 丫鬟們全都低下頭,假裝沒有看到。 “你不會好好坐著?”羅錦言問道。 “惜惜,我的折子被打回來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br> 羅錦言張口結舌。 這是秦玨?這真的是前世的那個秦玨嗎? 折子被打回來就是這模樣的? 這是秦玨生平上的第一道奏折。 那天在松濤軒里,羅錦言是看過這道奏折的,以她的經驗,也猜到這道折子會被打回來,那時她有點幸災樂禍。 現在她也不想安慰他。 棱角分明的石頭雖然有性格,但是底蘊卻是要千錘百煉才能擁有。 粗礪的石頭到處都是,潤澤內斂的玉石卻不多得。 “你想讓我怎么可憐你?”她問道。 “抱抱......” 第三二二章 嫁妝奩(3K大章) “好啊,你閉上眼睛?!绷_錦言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玨,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帶著以前不曾有過的魅惑,看得秦玨心里砰砰直跳。 他立刻配合地坐直了身子,滿含留戀地閉上了眼睛。 他終于明白什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了,惜惜沒有回眸,只是面對面看著他,就已經讓他心轅意馬,如果是分花拂柳走過去,偶一回眸...... 秦玨心里想著,不知不覺中耳朵就紅了。 羅錦言看到他那紅彤彤的耳朵,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家伙是在想什么呢? 就在她讓秦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丫鬟們便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常貴媳婦前兩天才教導過她們,今時不比往日,讓她們長點眼色。 見丫鬟們全都出去了,羅錦言嘆了口氣,嘴里嘟噥著:“就當是抱湯圓了?!?/br> 然后伸出手臂抱住了秦玨的雙肩。 可就在她的手剛剛放到他肩頭的一剎那,秦玨便從她的腋下將她緊緊擁住。 兩人之間原本還有一些距離,可現在卻是密不透風。 羅錦言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某些人是不能可憐的,真的不能。 “惜惜你真好,你怎么就這么好呢?!鼻孬k把臉埋進羅錦言的頸窩,頭發蹭在羅錦言柔嫩的肌膚上,癢癢麻麻。 羅錦言想要推開他,可兩人靠得太緊,根本沒有她下手的空間,她只好把雙手攀在他的肩上,悔恨交加地抗議,但很快她的抗議變成了嗚嗚聲,秦玨已經吻住了她柔軟的櫻唇。 這還是繼洞房那次之后,他第二次這樣霸道強勢地吻她,平時雖然也有,但也就是輕啄一下,好在這一次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他很快便放開了她,卻又伸出舌頭意猶未盡的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舔,像是在回味著她的美好,羅錦言的臉立刻便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