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玨去家里種樹,還是今天要去聽經時的借故離開,他都是一笑置之,由他去了。 可現在惜惜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剛才兩個小家伙吵架了? 羅紹想到這里,重又笑了起來,對羅錦言道:“這個平安牌你嫌太貴重,那爹爹就給他送回去,你想讓他送點什么,就寫在單子上,讓他按你的心思一樣樣的送過來,這下總行了吧?” 羅錦言覺得吧,她爹還是快點成親吧,生多幾個兒子,就不會把秦玨當兒子一樣護著了。 她讓夏至把平安牌收起來,嘟著嘴道:“就要這個了,別的不要?!?/br> 羅紹哈哈大笑,他把女兒養到十四歲,還是第一次看到女兒這么別扭,有趣,太有趣了。 羅錦言沖著羅紹皺皺鼻子,覺得她爹的笑容辣眼得很。 可從那天起,秦玨便每天都打發那個叫掃紅的丫鬟過來送東西,以前是隔幾天一次,現在是天天都來。 有時是新出的胭脂,有時是剛剛剪下來的幾朵茶花,有時是幾匣子點心,有時甚至是天橋上的面人糖人。 這些東西并不貴重,但全都是用了心思的,掃紅丫頭每天往來于明遠堂和楊樹胡同,一頂青布小轎,并不起眼。這些東西剛開始都是先送到羅紹面前,再由羅紹轉交給羅錦言。沒過幾天,羅紹便大手一揮,對門房婆子道:“既然是打發丫鬟送來的,就別往我這里拿了,直接給小姐送過去?!?/br> 一來二去,掃紅就和羅錦言的丫鬟們熟稔起來,尤其是春份,時不時地問起侍候貓狗的事,掃紅仔細告訴她。 又過了幾天,掃紅走后,夏至便悄聲對羅錦言道:“秦公子昨天去了洛陽,臨走時列了單子,讓掃紅按照單子上的物件給您送東西?!?/br> 羅錦言蹙眉,還有三四個月就要下場了,他去洛陽做什么? 夏至見了,又低聲道:“是驍勇侯世子的岳家在洛陽,是那家人出了點事?!?/br> 驍勇侯世子是沈硯,沈硯的岳家?那不就是鎮國將軍趙寧嗎?趙寧是宗室,沒有封藩的宗室怎能住到洛陽? 秦玨身邊的丫鬟,不會輕而易舉就露出口風,掃紅既然說出這些事,就是秦玨吩咐過的,讓掃紅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羅錦言又想起秦玨以前說過,掃紅原是驍勇侯府的,是老夫人身邊侍候貓狗的丫頭。 她道:“明天掃紅再過來,讓她來見我?!?/br> 次日,掃紅來見羅錦言,磕頭之后,羅錦言便問她:“聽說你以前是驍勇侯府的?” 掃紅恭聲道:“回羅小姐的話,奴婢是侯府的家生子,老子娘去世得早,承蒙老夫人厚愛,五歲時就讓我進府了?!?/br> 羅錦言嗯了一聲,問道:“驍勇侯府世子爺應該已經定親了吧?定的是哪家的姑娘?” 掃紅道:“世子爺和馮家小姐是自幼定的親事,馮家小姐是老夫人的表侄孫女,是在侯府長大的,三年前馮家老爺過世,馮小姐回洛陽守孝,這才離開侯府?!?/br> 馮家小姐?自幼長在侯府?童養媳? 掃紅口中的老夫人指的是沈硯的祖母福潤縣主,既然是福潤縣主的表侄孫女,那就應是福潤縣主外家那邊的親戚,算是遠親,雖然和宗室沾邊兒,但和真正的皇親是不能比的。 且,別說是驍勇侯府這樣的人家,就是普通的大戶人家,也是很忌諱童養媳婦這個身份的。 除非是無依無靠的孤女,否則怎會養在婆家? 沈硯的妻子不但是宗婦,更是未來的驍勇侯夫人,超一品的誥命大妝,這種身份的人,若是被冠上童養媳的名頭,在命婦圈子里會被人看低一頭的。 福潤縣主連著大長公主,這兩個老太太精明得很,又怎會不知這個道理? 何況馮家老爺三年前才去世,怎么就讓馮家小姐養在沈家了? 更重要的,為何這一世沈硯的妻子不是趙清儀了? 趙清儀哪里去了? 雖然沈硯娶誰不關她的事,但這和前世改變太大了,她不知道其間發生過什么事,這些事會不會對她和父親產生影響? 還有秦玨,他和沈硯是好朋友。 羅錦言看向掃紅,正色道:“你家大爺應該也說過,讓你聽我的吩咐吧?” 掃紅重重點頭:“說過,大爺讓奴婢像尊敬他一樣尊敬小姐?!?/br> “那好,你把馮家小姐的事詳細說說,還有,她的閨名叫什么?”羅錦言道。 掃紅想了想,道:“馮家小姐閨名叫馮雅欣,她是洛陽馮家的姑娘。有一年馮家老爺托了老侯爺的福任了山東成山衛指揮僉事,馮夫人帶了馮小姐來京城給老夫人磕頭,老夫人看著喜歡,就讓馮小姐留在身邊給她老人家做伴兒,一留就是九年,這當中還給世子爺和馮小姐定了親事,因為馮老爺過世,馮小姐要依制守孝三年,所以是定在今年成親?!?/br> 真的沒有趙清儀什么事。 “那你家大爺去洛陽是早就定好的,還是臨時決定的?”羅錦言問道。 “應該不是早就定好的,奴婢出來的時候,正遇到五爺,五爺聽說大爺不在,還在嘟噥,說大爺讓他今天過來的。大爺諸事都有安排,一定是有急著出門,否則不會忘了五爺的事?!?/br> 羅錦言輕挑眉頭,可他還是沒有忘記列出一張送東西的單子給你啊。(。) 第二五五章 世子妃 掃紅走后,羅錦言坐了許久,總覺得秦玨去洛陽的事沒有這么簡單,要發生什么事,可是這一切與前世是不同的,她不知道下面會發生什么。 她開始懊惱,早知道秦玨和沈硯是好兄弟,前世她也會強忍著膈應,讓人好好查查沈硯了。 正在這時,小丫頭跑了進來:“小姐,魯掌柜來了,在前面的小廳里?!?/br> 魯掌柜就是魯振平,他是每隔十天來一次,今天沒到十日之期,他怎么忽然來了? 羅錦言隱隱感覺到什么,便立刻到了前面的小廳。 魯振平沒有像以往那樣正襟危坐地等著羅錦言,見到羅錦言進去才起身見禮,而是正站在廡廊下,像是很著急。 羅錦言面色如常地走進來,小丫頭奉了茶,她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這才問道:“有事嗎?” 魯振平火燒火燎地趕過來,可是在見到羅錦言的這一剎那,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