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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實話才是最好。 “昨天家父回到家時,官服不整,額頭還被砸出傷來,小女心中有疑,便找了家父的隨從細問,才知道家父從貴府出去時便是這樣了?!?/br> 徐老夫人呷了口茶,艱難地咽了下去。 不是說轟出去了?原來不僅是轟出去了,那個死老頭子還動手了? 她不動聲色,對羅錦言道:“想來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府里昨兒個出了點事,如今都還忙亂著,也不知羅郎中的傷勢如何,今天可去上衙了?” 羅錦言嘆息:“衙門中事家父一日也不敢怠慢,自是又去上衙了。老夫人這里既然有事,小女不敢多擾,可既然來了,小女便想去給張老先生磕個頭,以進晚輩之禮?!?/br> 她既然這樣說了,徐老夫人自是不能說不行。 徐老夫人想了想,對白芷道:“老太爺在書房,你去說一聲,就說羅郎中的女公子要去給他磕頭,看他可方便?” 白芷應聲而去,片刻后便回來了,對徐老夫人道:“老太爺屋里有客人,不方便請羅小姐過去,老太爺說這些俗禮能免則免,不用磕頭了?!?/br> 什么叫能免則免? 徐老夫人怔了怔,晚輩要去給長輩磕頭,你就是再不想見,也不用說什么能免則免啊。 這根本就不是那老頭子的作派。 徐老夫人和張謹幾十年的夫妻,對他最是清楚不過,張謹雖然常有不羈之舉,但也不會對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說什么“能免則免”。 羅錦言聞言,什么也沒再說,起身向徐老夫人告辭離去。 待她走后,徐老夫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把白芷叫過來細細詢問。 白芷這才說道:“老太爺屋里根本沒有客人,奴婢進去時,見老太爺正在抓頭發,聽奴婢說起來意,他老人家也不抓頭發了,起身就走了,說是要去七里街轉轉。見奴婢還在等著,他老人家便說不用磕頭,能免則免,奴婢只好回來了,當著羅小姐的面,也不敢明說,只好說老太爺屋里有客人?!?/br> 徐老夫人皺起眉頭,這老頭子鬧得哪一出,倒像是躲著羅小姐一樣。 第二四五章 打個滾 回到楊樹胡同,羅錦言把夏至和白九娘叫過來,問道:“張家的事情清楚了嗎?” 夏至笑道:“您在小花廳里和徐老夫人說話,我按您的吩咐帶著她們幾個去給張三姑奶奶幫忙打下手,悄悄問了灶上送湯藥來的婆子,原來那并非是什么特別的藥,就是綠豆湯?!?/br> 羅錦言輕輕一笑,看向白九娘:“我們都是長在深閨里的,外面的事懂得不多,依你來看,張家是遇到什么事了?” 白九娘眉頭深鎖,道:“看那架式,張家上上下下分明是中了迷香,迷香雖然不致于要了性命,但身虛體弱之人一兩天內也難以恢復。綠豆湯就有清熱解毒的功效,解那種要命的毒是不行,對于體內殘存的迷香卻是恰好對癥。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張家不是普通人家,別說是那些護院了,就是那位徐嬤嬤也是練家子,若要把這上上下下一兩百口子全都迷暈了,可不是容易的事,做這件事的人必有所圖,可是您也看到了,他們家的人只是四處察看,卻沒聽說有人死了,有人丟了,也沒見少了東西,黑白兩道上的人,都不會做這種無用功?!?/br> 羅錦言頜首,白九娘還是太過耿直了,難怪會被過繼的侄兒逼得走投無路。 五六年前,秦玨也還只有十三四歲,就能和張謹坐在一起打賭了,而且張謹非但不以為忤,還以此為樂。 他們二人既是這般沒大沒小、沒老沒少的關系,秦玨半夜讓人給張家用了迷香,嚇嚇那個老頭子,又有何不可。 今天剛進后宅時,分明聽到徐夫人正在發火,發火的原因就是張謹不讓再查這件事了。 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何不查? 一不用報官二不用驚動外人,只是家里自己查一查,有什么麻煩的? 當然不是。 張謹定是知道這件事是誰干的,而且他還要包庇那個設計他的人。 張謹把秦玨看得比自己的妻女還要重要? 不會! 羅錦言頭疼,不論前世還是今生,總有頭一個人讓她頭疼。 她索性睡覺。 轉眼又到了下衙的時辰,依然沒見羅紹回來。 羅錦言的眉頭擰在一處,她爹還真是實心眼啊。 她讓人在二門守著,直到一更時分,羅紹終于回來了。 “老爺回來了,今天完完整整的,官服也沒臟,額頭上的包也消腫了,就是樣子有些疲憊,想來是在衙門里累著了?!?/br> 聽著小丫頭連珠炮似的稟告,羅錦言莞爾,在衙門里累著了?怎么可能,想來是在張家的門房里等得太久,腰酸腿疼了。 她長長地松了口氣,親自給父親送去參茶。 羅紹雖然臉有倦色,但精神很好,甚至拿著羅錦言帶過去的孝經和女誡看了好一會兒,那上面的字跡五花八門,他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丫鬟們代為抄寫的,他笑著搖搖頭,對羅錦言道:“玉章在我院子里栽了幾棵樹,我看著挺好,春暖花開了,你若是也想種幾棵樹,就讓常貴到豐臺采辦?!?/br> 羅錦言搖頭:“常貴的眼光,還不知采辦些什么過來呢,過幾日您休沐,您帶我去豐臺吧,我想自己挑選,不只是買樹,我還想買花?!?/br> 女眷們出門的機會本就不多,又因為家里沒有長輩女眷帶著,即使是各府的春宴茶會各種喜喪,羅錦言也很少會出席,因此,一旦羅錦言提出想要出門,羅紹都會答應。 可今天他卻有些遲疑,道:“要不,我請長房那邊的大姑奶奶陪你一起去,你和四姑娘也做個伴兒?” 長房的大姑奶奶是指羅錦屏的大姐羅錦書,她嫁到了大興的米家,米家去年分家,她這一房分到京城的幾間鋪子,剛出正月,她和夫君便從大興搬來京城了,前不久還來過楊樹胡同給羅紹請安。 羅錦言對羅錦書和羅錦屏是一種態度,不反感可也不喜歡。若是往常,父親讓她和她們一起出去,她不會反對,可這次不一樣,雖然不知道父親和張家的事最終會是如何結局,她也想趁著去豐臺的機會,讓父親散散心,就算是做學問,也不能整日死讀書吧,這求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