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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人在江湖上待久了,背景極是復雜,難堪大任,您不如請秦公子幫幫忙?!?/br> 羅錦言面無表情:“我知道了,你去吧?!?/br> 羅錦言知道秦玨養了不少人,他也親口承認過。 但以他的年紀,不可能從十二三歲就有能力豢養死士,那些跟隨他闖入閩軍大營的死士,很可能是在他祖父時就有的,這也就能解釋秦老太爺為何會越過秦燁和秦牧,而把明遠堂留給他的原因了。 羅錦言沉默良久,她能從秦玨手里借出人手,秦玨聰明絕頂,一定會猜到她不會無緣無故去保護趙宥的未婚妻,她在趙宥身邊埋藏禍根的事,也會被他發掘出來。 雖然成親后兩人會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可現在還不是,秦玨不弄個水落石出,是不會任由她胡做非為的。 難道她要告訴他,前世趙宥害死我兒子,我擔心這一世他還會這樣做。 秦玨如果真的相信了,他不趁機鬧得天翻地覆才到奇怪。 想到這里,羅錦言的身體猛的振了一下。 她為何會這樣想? 她為何會認為秦玨會鬧得天翻地覆? 她不想繼續想下去了,她要好好想想另一件事。 次日,徐夫人過來了,接著便有個瘦小的婆子帶著五六個繡娘過來,徐夫人笑著對羅錦言道:“這是從蘇杭街請來的,給你繡嫁妝的?!?/br> 待到那些人下去,徐夫人就道:“到時你在每件物件上繡幾針就行了,都讓她們來做?!?/br> 羅錦言噗哧笑出來,她連那幾針也懶得繡。 徐夫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笑道:“人老了,忘性就大,這是我家三姑奶奶讓我帶給你的?!?/br> 說著,從衣袖里取出一只拇指大的扁平紅木盒子,這盒子沒讓丫鬟拿著,而是帶在徐夫人自己身上,可見是張三姑奶奶叮囑過的。 羅錦言當著徐夫人的面把盒子打開,里面居然是一片樹葉! 樹葉是金黃色,薄如蟬翼,經絡分明,卻完好無損。 徐夫人笑著說道:“她擔心丫鬟們粗手粗腳弄碎了,就讓我親手給你拿過來?!?/br> 羅錦言把樹葉輕輕捏起來,在陽光下照了照,又連忙放進匣子,生怕給碰碎了。 “這是從哪里找來的啊,這么薄,卻一點也沒有損壞,真是難得?!绷_錦言由衷地說道。 “是她自己做的,整日就喜歡擺弄這些東西,等到荷花開了,你嘗嘗她做的荷花茶,倒也有些滋味?!毙旆蛉诵Φ煤喜粩n嘴,顯然,三姑奶奶是她最寵愛的小女兒。 也不知當年的事情發生時,做母親的是如何傷心了。 送走徐夫人,羅錦言就等著羅紹下衙。 她在香河時,羅紹習慣了下衙后不回家,現在也還是改不過來,倒是不去喝酒了,改成逛街買東西,看到喜歡的東西就往回買,給羅錦言當嫁妝。 今天羅紹喜氣洋洋捧回一只西洋鐘,拿來給羅錦言看,羅錦言無奈,道:“爹,您不是早就買過一只西洋鐘了?” 羅紹笑著說道:“這只體積小,可以擺在書房里?!?/br> 羅錦言謝過,讓夏至把西洋鐘收起來,她托著腮坐在炕桌前,笑瞇瞇地看著羅紹。 “爹臉上有臟東西?”羅紹下意識地摸摸臉。 “爹,我還是晚幾年再成親吧,家里只有您一個人,我不放心。我聽說前陣子我不在時,您連小灶的廚娘也打發回去了,整日在外面喝花酒,夜不歸宿?!?/br> 羅紹眨眨眼,這是誰嚼舌根子,在他女兒面前把他說得像個不良中年似的,太過分了。 *** 今天三更,這是第一更,是給木偶的舞會和氏璧加更 第二三三章 探芳新(木偶的舞會和氏璧加更) 羅錦言對張家三姑奶奶印像極好。 當她得知三姑奶奶和離的原因之后,就對三姑奶奶更是另眼相看。 尋常女子遇到這種事,略微聰明的,就會換上大紅的通袖襖,正襟危坐,喝上表妹一杯茶,高調而又賢淑地把表妹抬進來做姨娘。 這樣做既能落個寬宏大度的好名聲,還能狠狠地打了表妹的臉,讓一個出身清白的良家嫡女一輩子做個卑微的妾室,還能把丈夫的心收回來,在正室的眼皮底下,還能寵妾滅妻嗎? 如果是腦子里缺根弦的,則會打上門去大鬧一通,把表妹揪頭發扒衣裳揍上一通,表妹失貞名聲盡毀,要么一死了之,要么遠嫁,丈夫被弄得土頭灰臉,從此與她離心離德,而她也落個妒婦的名聲。 但張家三姑奶奶的做法卻與其他人不同,也著實令人激賞。 她不要表妹來給她奉茶,她嫌礙眼,她眼里不容沙子。 她也不要那個新婚燕爾的夫君,這種瞻前顧后的男人有何可留戀的。 她要和離,她也這樣做了,結果就是那男人離鄉背井在窮鄉僻壤一輩子做個九品小吏,而她在京城過得山明水秀。 至于那位紅米分佳人的表妹,愛怎樣就怎樣,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也懶得去想。 至于夜深人靜時,那男人是否后悔,她更懶得去想,有那個功夫,她寧可看丫鬟們涂脂抹米分,笑若桃花。 如此出色的女子,即使她生得人淡如菊,也同樣光彩照人,何況張三姑奶奶還是位美人,一位長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美人。 羅錦言覺得,遇到張三姑奶奶,如果她沒有“見色起意”,那才叫沒有天理。 所以她現在就是無限遐想地看著羅紹。 “無稽之談!當時寧王做亂,人心惶惶,下衙之后,爹爹和同僚小坐,談談時政,這有何不對?而且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也不用那么多人伺候,這才讓廚娘放假回鄉的?!绷_紹解釋,說起來那些日子他過得倒也逍遙快活。 “那以后我不在家里,您是不是還是這樣呢?”羅錦言問道,常貴媳婦已經問清楚了,那些日子羅紹沒有在家吃過飯,就是宴客也是從酒樓里訂酒席回來。 這是典型的有錢單身漢。 這也沒有什么,更重要的是他對家里的事不聞不問,而羅家是種田出身,家中沒有忠誠的世仆,少有的幾個家生子也不過就是些做粗活的,大多數人都是從田莊里找來或者在人牙子那里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