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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子全都填滿。 “他家以前沒有家具擺設嗎?”羅錦言問道。 “這種世家門第,家具擺設都是早年留下的,說不定還是秦老夫人陪嫁的東西,早就不時興了,你會喜歡才怪,爹爹只有你一個女兒,當然要給你置辦得體體面面,嫁妝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想好了,把你舅母接到京城,讓她來幫你cao辦?!绷_紹笑容滿面。 要把舅母區氏接到京城? 羅錦言頭都疼了,您還真不怕麻煩人。 “舅舅和舅母一直在安徽避難,如今好不容易才能回揚州了,家里宅子空置這么久,各處都要整頓修繕,您把舅母接到京城,誰來照顧舅舅,主持中饋啊?!?/br> 說到這里,羅錦言連著咳了幾聲,夏至忙把常備的雪梨水端過來,她喝了幾口,嗓子這才舒服一些。 羅紹見女兒著急上火的,自是不忍堅持了,忙道:“那就讓建昌過來,他最擅長這種事,再說,京城離昌平也不遠,若是莊子里有事,他隨時都能回去?!?/br> 羅建昌雖然婆婆mama的,可畢竟是個男人,哪如區氏這種當家主婦想得周到,可是一時也沒有別的人了。 羅錦言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便問起京城的事,她的石榴樹有沒有凍死,她的牡丹花長得如何,剛才有些緊張的氣氛立刻松馳下來,父女兩人的笑聲不時傳來。 羅紹其實還想告訴她,昨天剛剛用過午膳,管三平就來了。 管三平帶來的是秦家選的兩個下小定的日子,一個在二月初六,一個在三月二十,這兩個都是好日子。 他覺得既然已經議親,就應趕早不趕晚,沒有必要再拖著,所以他選了二月初六。 可是看女兒害羞得甚至要胡攪蠻纏了,他本想讓李青風和她說,轉念一想,自家女兒的親事,當然要是當爹的來說了。 于是他笑吟吟地道:“小定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二月初六,還有一個來月?!?/br> 羅錦言知道出了正月便要小定,可也沒想到剛剛過了二月二,就要小定了,她皺眉:“怎么這樣早???” “不早不早,若不是到了年根底下,我和秦大老爺早就給你們下小定了。你可能不知道,今上親自過問了,玉章說了和羅家的親事,今上這才沒有再說下去,如今在京城里,就連小孩子也知道玉章的名頭,我和肖郎中去給莊閣老拜年時,還聽到有人說起玉章的親事,說他八成要做儀賓的......” 看著她爹那副撿到寶的模樣,羅錦言哭笑不得,當年連女子的畫像都送過去了,趙極親自給秦玨指婚,秦玨也能推辭,更別說現在這個時候了。 第二一五章 十拍子 “做儀賓?宗室有適齡的皇女嗎?”羅錦言問道,她想起前世趙極曾經遺憾沒有合適的郡主縣主下嫁給秦玨,那時秦玨三十幾歲了,在他少年時,趙極為何沒讓宗室之女下嫁呢? “有啊,慶王家中有一位縣主兩位郡君,都是十五六歲,鎮國將軍趙楷家里據說也有兩位縣君,就是四月要大婚的瑞王世子也有一位胞妹?!绷_紹如數家珍,顯然,他老人家是打聽過了。 羅錦言搖頭:“趙......皇帝若想重用秦玨,就不會讓他在少年時就和宗室聯姻?!?/br> 她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他羽翼未豐,容易倒戈,皇帝不會為了成就佳話而損失棟梁,所以他不會做儀賓的?!?/br> 當年,秦玨人到中年時,趙極是有意讓他迎娶皇女的,那時以秦玨的官職、名望和人脈,是不會被外家左右的,但那時宗室中卻沒有適齡未嫁的女子了。 羅紹怔怔一刻,嘆了口氣,惜惜只是閨閣女子,卻能一針見血地看待問題。 那日在莊淵府上,他們一群吏部官員在敞廳里等著給莊淵拜年,而莊淵進宮還沒有回來,他們坐在一起便聊起了秦玨,也不是誰說起今上想讓秦玨做儀賓的事,大家全都覺得很有可能,以至于秦玨來給他拜年時,他便問起此事,秦玨這才說出前不久已向今上說起和羅家的親事,今上還給了賞賜,羅紹這才放下心來,更加沾沾自喜。 現在聽女兒說起,頓時恍然大悟,剛剛發生寧王造反之事,今上恐怕對宗室更加猜疑,又怎會把秦玨這顆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送給別人當左膀右臂? 自己真是關心則亂。 他哈哈大笑,對羅錦言道:“無論如何,玉章已經向今上說了兩家的親事,別人再說什么也沒用了?!?/br> 說到這里,他心頭一動,秦家急匆匆地請了張謹來提親,秦燁又親自登門,莫非也是擔心今上會指婚? 秦家這樣的大世家,用不著讓皇女裝點門面,更不會把秦家置于烈火烹油的地步。 他對女兒更加得意起來,他沒有看出個中情由也就罷了,秦燁也沒有看出來啊。 他當然不知道,羅錦言是憑著對趙極的了解來分析此事的,身為臣子,又有幾人真正了解皇帝的? 而秦燁則是被秦玨忽悠了...... 次日,羅紹就由秦玨陪著,一起回了京城。 秦玨回到明遠堂,清泉就告訴他:“沈世子打發人來過幾次了,讓您一回來就告訴他,他有急事找您?!?/br> 秦玨心情正好,讓人去把沈硯請來。 沈硯很快就來了,見到秦玨就問:“你去哪兒了,幾天都不見人影?” 明遠堂里滴水不漏,沈硯雖然是這里的???,但是也沒能問出秦玨去了哪里,只知道他是出城了。 秦玨道:“通州宗親有點事,我去了一趟,你找我這么急,有什么事嗎?” “我不說請我祖母進宮,和古淑妃閑話家常嗎?這消息還真打聽出來了,你猜能讓古淑妃為你說親的,是哪家的小姐?” “是哪家的?”秦玨吃著福桔,閑閑地問道。 “你肯定猜不到,我祖母也吃驚不小?!鄙虺幑首錾衩氐貕旱土寺曇?。 “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要小定了?!鼻孬k沒好氣地說道。 沈硯不敢再賣關子,笑著說道:“是李閣老的孫女李怡?!?/br> 他不但打聽出是哪家的小姐,連人家的閨名也打聽出來了。 “李閣老?李文忠?”秦玨想了想,道,“他八成看我殺了趙櫟,肯定武功不錯,想讓我教他幾招,再被韓前楚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