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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秦玨能認出他,他卻早就不認識秦玨了。 其實秦玨除了長高了一些,容貌成熟了,也沒有太多變化。但駱明自持身份,并沒有把七兄弟放在眼里,更不會想到,當年那個滿面風塵,窮困潦倒的力夫就是眼前錦衣輕裘的翩翩佳公子。 聽說這個就是秦玨,駱明很感興趣,可能是在軍營里待了太久,他立刻就要拉著秦玨下場過幾招。 沈硯在一旁起哄,秦瑛也兩眼放光,小時候他和秦玨一起練武,但他受不了那份辛苦,學了半年就不練了。倒是聽說秦玨一直在學習武技,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秦家又不是武將之家,練武只是強身健體而已,難道還要去考武狀元嗎?直到秦玨手刃寧王,他這才想起小時候學武功的事,此刻見駱明要比武,他也很想看看,秦玨的武功究竟如何。 駱淇察言觀色,見秦玨坐得穩如泰山,壓根就沒有想比試的意思,便笑著打圓場,對駱明道:“小叔父,你好不容易才從西山大營回來,就別再想著練兵練武了,小秦剛得了一壇十幾年的桂花酒,我還從家里拿了幾壇玉壺白,咱們今天大塊吃rou,大碗喝酒,如果想過招,過完年才說?!?/br> 駱明這才坐下,小廝們把烤好的野豬rou端上來,眾人一邊喝酒,一邊說笑,不亦樂乎。 看著天色已近黃昏,秦玨看著架在火上的半片野豬rou,問駱淇:“是不是還有沒烤的rou?” 駱淇笑著道:“這野豬太大了,只烤了半扇?!?/br> 秦玨悄聲道:“把余下的半扇分我一半,這會兒就腌上,晚上我帶走?!?/br> 駱淇連忙讓小廝選了最好的部位,把佐料腌好。 秦瑛和駱明倒是挺談得來,這陣子他整日聽的都是吳氏的哭罵,好不容易能出來放縱一番,心情輕松下來,拉著駱明問起打仗的事,甚至忘了找秦玨說起張小小。 沈硯則抱著酒壇子,拉著駱淇賭大小,輸了喝酒,贏了也喝酒。 秦玨見這幾人估計要喝上整晚,懶得和他們打招呼,叫了若谷,裝上野豬rou,出了駱家別院,回明遠堂騎了馬,連夜出城去了香河。 *** 這是第二更,晚上還有一更啊。 第二零六章 夜半樂 這一世,羅錦言還是第一次沒在父親身邊過年。她長大了,即使李青風是表哥,也不能同桌而食。 覺得無聊,她出了十兩銀子,除夕和今天,屋里的丫鬟婆子們讓灶上各置辦了酒席,李青風聽說了,暗中給羅錦言屋里的人各打賞了五兩和二兩的封紅,讓她們陪著羅錦言好好玩玩,丫鬟婆子們全都高興得不成,使出渾身解數來,春份幾個小丫頭,還跑調走板地唱起了梆子戲,笑得羅錦言肚子都疼了,大家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倒也很熱鬧。 秦玨來的時候,看到屋檐下掛著大紅宮燈,院子里干枯的樹枝上綁著五顏六色的假花,高麗紙的窗欞上貼著窗花,桔黃色的燈光中,影影綽綽地映著女子的身影,屋內不時傳來女子的哄笑聲,時而夾雜著一兩聲狗叫。 秦玨的心里暖洋洋的,成親以后,他們的家里也會這樣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偌大的明遠堂里冷冷清清,死氣沉沉。 他依依不舍地翻墻出了院子,讓若谷敲開莊子大門,他去求見李青風。 李青風正和葛文笙在吃酒,聽說是他來了,吃了一驚,下意識地以為是京城出了事,待到秦玨進了屋,他急忙問道:“是不是姑丈有什么事?” 見他滿臉擔憂,秦玨知道他是誤會了,對李青風道:“沒有,羅世叔很好,京城一切都好?!?/br> 李青風這才松了口氣,沒好氣地問道:“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來了香河?” 秦玨指指門外抬著野豬rou的兩個隨從,道:“剛得了些野豬rou,趁著還新鮮,就給送過來了?!?/br> 李青風怔了怔,立刻明白這野豬rou不是送給他的,是秦玨專程送來給惜惜嘗鮮兒的。 他立刻覺得嘴里酸酸甜甜的,有人記掛著小表妹,他很高興,可是又覺得很不情愿,自家的東西就要變成別人家的了。 有灶上的人來收野豬rou,秦玨就叮囑道:“這是腌上的,最后今晚就烤來吃了,放到明天,就變成腌咸rou了?!?/br> 李青風聽到了,心里雪亮,這小子大老遠地跑過來,是想和惜惜一起烤rou的! 這怎么行呢? 兩家正在議親,他們兩人不應該見面的。 好在剛才顧著喝酒,只吃了五成飽。 他笑著對秦玨道:“你若是不急著回京城,咱們就在敞廳里烤rou吃吧?!?/br> 秦玨笑著應允。 葛文笙年紀大了,推辭自己不勝酒力,沒有陪著他們烤rou。 李青風叫了粗使婆子過來:“去問問大小姐屋里的酒席散了沒有,就說我在前面烤rou,讓她過來一起熱鬧熱鬧?!?/br> 說完,就讓人擺了屏風,放了小爐火,把從京城帶來的廚娘叫過來服侍羅錦言烤rou。 羅錦言屋里丫鬟婆子都在屋里陪她吃酒,并不知道秦玨來了,聽說表哥請她過去烤rou,她就讓丫鬟婆子們留在屋里吃酒,她帶著夏至,興致勃勃地來了前院。 走到半路上就聽說是秦家大爺從京城趕過來,專程送來野豬rou。 羅錦言生平第一次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前世,若是有人告訴她,秦首輔會連夜趕了上百里路,就為了給人送豬rou,她一定以為這是編出來黑秦玨的。 可能是為了避諱,她走進敞廳時并沒有看到秦玨,但當她隔著屏風坐下后,就聽到秦玨的聲音傳來。 莊子里的敞廳并不寬敞,雖是隔著屏風,但并不隔音,就連衣裳的窸窣聲,烤rou的滋滋聲,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像是就在身邊一樣。 她聽到秦玨和李青風聊天,從江南的山水說到福建的風土人情,后來又說起朝政時局,天南地北,海闊天空。 其實男人湊到一起說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可大舅子和妹婿在一起,又有meimei在隔壁,兩人也只能談起風雅的話題,但在羅錦言聽來卻覺得有些羨慕,要是有人能和她一邊烤rou一邊談論這些事情,那一定很有趣。 閨秀們湊在一起,說的最多的就是女紅針織,遇到眼皮子淺的,還會說些家里的瑣事,諸如父親的小妾不聽話什么的,更不能像秦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