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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秦玨捕捉到了。 他就泛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你笑了,你終于對我笑了?!?/br> 羅錦言氣得想翻白眼,這是什么人啊,給點陽光就能燦爛,她站起身來,對他說道:“我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你不要再算計他了,有時間練練武功,好男兒要建功立業,不要總想著亂七八糟的,現在國難當頭,若是寧王打進京城,到時換了朝堂,還不知如何呢?!?/br> 別人讀書時你在販馬,別人科舉時你在造私船,現在寧王快要打進來了,你卻想著兒女情長,就你這個樣子,到時還有沒有力氣割下趙櫟的腦袋啊。 第一四七章 貓兒眼 “你說了好多話,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白伯,上茶?!?/br> 秦玨說著,這才發現一旁的小幾上早就放著一壺茶。 夏至要過來幫忙,被白伯重又攔住,好姑娘,求求你了,我家大爺好不容易有個獻殷勤的好機會。 可能是吃過虧了,這次夏至沒敢硬推,不過讓她最終決定站著不動的,是因為她看到小姐端起茶盅大口地喝起來。 那不是茶,是酸梅湯。 秦玨倒到茶盅時就發現了,他越發覺得祖父英明神武,把白伯這樣善解人意的人留給他。 “我還是讓人搬個冰鑒放在這里吧,以后你再來時就有冰鎮雪梨吃了?!彼呎f邊給她又倒了一杯酸梅湯。 夏至看得直著急,小姐身子弱,不能由著她的性子用太多酸梅湯,好在這茶盅看著不大。 羅錦言卻已經蹙起眉頭,他就這樣自信?認為她以后還會再來? 見她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喘個不停,秦玨松了口氣,又給她倒了一杯酸梅湯,笑著說道:“這間書局是我的,平時也沒有什么客人,你若是不方便出門,以后有了新書,就讓黑伯白伯送到楊樹胡同?!?/br> “你置了私產?”羅錦言問道。 據她所知,秦家并未分家,不過他這人,又有什么事做不出的,置辦私產也不足為奇。 “當然不是,我可沒有這么笨。這是祖父指名留給我的,又沒有多少進項,家里也就沒人計較。我家還沒有分家,五房人同住在九芝胡同,除了這間書局,我名下還有兩座莊子,一座在豐臺,是七歲時祖父賞的;還有一座在昌平,是前陣子機緣巧合得來的?!?/br> 他那天見高昌伯世子武書豪大殺四方,一時手癢才把那座莊子贏過來,原本也沒想真的收下,可看到地契上昌平兩個字,就鬼使神差地不想還回去了。 說著,他看向羅錦言,見她慢條斯理地喝著酸梅湯,婉約靜好如同一幅仕女圖,便又繼續說下去:“我家雖然房頭很多,但各走各的門,平時也只是偶爾遇到。我們長房又有四小房,但我平時住在明遠堂,單獨走門,倒也清靜?!?/br> “明遠堂?”羅錦言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秦玨見她終于把眼睛從酸梅湯上移開,便笑著說道:“你也覺得耳熟是嗎?貢院里有座明遠樓,早年家祖想要激勵子孫刻苦讀書,便取了這個名字。我四歲以后便住進明遠堂,算是在那里長大,祖父做古后,便把明遠堂留給了我,這幾年我很少回來,明遠堂還是當年的樣子,光禿禿的,有些冷清?!?/br> 羅錦言見他越說越多,有些奇怪,他要表達什么?他家里的事關她什么事?她才不感興趣。 前世的秦玨若也像他這樣家長里短的,那些御史們會在他面前連話都不敢說? 她站起身來,對秦玨道:“我要回去了?!?/br> 秦玨抿抿嘴角,似是有些不舍,嘴里卻道:”是啊,早點回去,免得到了晌午就太熱了?!?/br> 夏至松了口氣,小姐總算能完整無缺地離開了。 她虛扶著羅錦言走到門口,羅錦言轉過身來,看著跟在身后的秦玨,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全都記下了?” 其實秦玨很想問問是哪句話,不過他還是堅定地點點頭:“記下了?!?/br> 羅錦言嗯了一聲,滿意地轉身離去。 從書局回來的路上,總體來說,羅錦言的心情還是很順暢的,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可能是酸梅湯很好喝吧。 看著她的轎子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秦玨高興地差點跳起來,她聽他說了好多話,沒有發脾氣,也沒有鬧別扭,就像上元節時一樣,他說話,她認真地聽著,偶爾會回應幾個字,還有她笑了,雖然只是彎彎嘴角,但她是在笑。 對了,她讓他記下的是什么事? 他本來就有過目不忘之能,現在更幾乎能把她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全都背誦下來,稍一想想記起了,她說“我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你不要再算計他了,有時間練練武功,好男兒要建功立業,不要總想著亂七八糟的,現在國難當頭,若是寧王打進京城,到時換了朝堂,還不知如何呢?!?/br> 對,就是這番話,一定是這個。 她讓他勤練武功,是因為她不喜歡讀書人嗎? 不會,她爹就是讀書人,她不應反感的。 那她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不過,她現在好像不似以前那樣嫌棄他了,以前她是不會費力地和他說上這么多話的。 但,他還是要讀書的,不讀書就沒有理由去她家了。 只是那個霍星太討厭了,整日在她爹和她面前晃悠,又和她占著青梅竹馬的名份。 但是這也沒有什么,只要霍羅兩家一日沒有下訂,他一日就有機會。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要嫁給別人了,他就直接搶親。 一想到她會嫁給別人,和別人生兒育女,他就打從心底里疼起來。 他回到明遠堂,清泉告訴他:“五爺剛才來找過您,沒說有什么事,只說若是您得閑時,叫個人去告訴他?!?/br> 秦玨心情正好,便道:“這就讓他過來吧?!?/br>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秦珈便小跑著來了,一進門,便對秦玨道:“大哥,這次您可要救救我?!?/br> 秦玨上下打量著秦珈,見他身上那襲青松色杭綢直裰上染著幾滴墨漬,臉上似是也不干凈,像是也染了墨漬隨手擦掉。 他忽然就想起在羅紹書房里見過的那幅犬貓戲鞠圖,秦珈的樣子像極了畫上那只小花貓. 那是她的貓,是他捉來偷偷放到她家墻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