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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秦瑜非但親自見了那個叫夏至的丫鬟,而且還送了幾盒子“親手”做的鳳梨酥,讓夏至帶給羅錦言嘗嘗。 秦玨皺眉,這都是哪對哪,還是抓緊時間看書吧。 幾天后,羅紹下衙回來,帶回一位忘年之交。 得知父親和一位客人一起回來,羅錦言詫異,問來報信的立春:“和老爺一起的,是衙門里的同僚嗎?” 立春搖頭:“奴婢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老爺屋里的紫藤jiejie說讓小姐不用管了,老爺讓明嵐到蜀香園叫了酒席,還讓霍大爺和焦師爺一起做陪?!?/br> 如今正值戰事,羅紹常常會在下衙之后,和同僚小酌,談談當今形勢,今天把客人帶回家里,倒比在外面好些,也免得又喝多了。 羅錦言便讓灶上給她做了晚膳,想等著客人走后,再去給父親請安。 可沒想到那位客人用了晚膳還沒有走,父親屋里的綠蘿過來,找她拿在浙江時尋的那柄前朝哀帝的扇面。 羅錦言瞪大眼睛,父親是喝多了嗎? 哀帝的字畫有市無價,他留下的字畫已經不多,扇面更是難得,當日得到這柄扇子時,父親說過給她當嫁妝的,現在卻拿出去顯擺? 羅錦言不悅歸不悅,可還是讓夏至找了那柄扇子出來,讓綠蘿給父親拿過去。 第一四二章 竹馬兒 次日,霍星回帽沿胡同,晚上沒有回來用膳,羅紹便讓人叫了羅錦言過來一同用飯。 羅錦言長大了,因有霍星住在府里,為了避嫌,已經很久沒和父親一起用飯了,今天只有父女二人同桌吃飯,兩人都感到很親切,仿佛回到多年前。 看著桌上的飯菜,羅紹嘆息道:“這個時候還能吃上一碗安穩飯,再過幾個月就不知如何了?!?/br> 羅錦言對戰事并不關注,在她心里,寧王只能活到十一月,反正現在秦玨活蹦亂跳的,只要有他在,寧王又算什么? 她從沒把寧王放在眼里,唯一令她絞盡腦汁的,唯有趙宥。 盡管這一世不會再有趙思,但她仍會有自己的孩子,在她的直覺里,只要有趙宥存在,她的孩子便會有危險。 也許今生今世,她和她的孩子都不會和趙宥有所交集,但這種危機感卻是根深蒂固的存在著。 見女兒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羅紹嘆了口氣,道:“商女不知亡國恨?!?/br> 說完,頓覺不妥,連忙道:“收回收回,爹爹口誤,口誤,惜惜你不要生氣,是爹爹說錯了?!?/br> 羅錦言的臉色已經變了,她爹雖然不是道學先生,但也從未如此孟浪,她沉著臉道:“您以后還是少和那些不知所謂的人在一起喝酒吧,好在阿星哥哥沒在,否則有樣學樣,以后如何入仕?” 羅紹愧疚得不成不成的,被女兒搶白幾句,臉上雖然掛不住,但聽到女兒說到霍星,便又覺好玩,惜惜擔心霍星了,真是有趣,有趣啊。 他賠笑道:“爹爹只是一時感觸引用不當而已,再說爹爹又怎會和不知所謂的人一起喝酒?你就放心吧,爹爹不會帶壞阿星的?!?/br> 羅錦言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羅紹就更覺有趣了,女兒長大了,小脾氣越來越大了。 他只好挑些女兒有興趣的說:“待到朝廷平亂,爹爹沒了心事,閑暇時也寫本游記,你不是最愛看游記的嗎?爹爹就把這幾年我們的經歷寫下來,你看如何?” 羅錦言嗯了一聲。 其實游記什么的,羅紹也是隨口一說,想哄女兒開心,見女兒沒精打采的,便又道:“你可能不知道吧,鳳陽先生也寫過游記?!?/br> “鳳陽先生?張謹張承謨?”羅錦言睜著大大的杏眼,打量著父親。 她知道張承謨寫過游記,不過是她猜的,是她根據書局里兩位老伙計說的話猜出來的。 “您是如何得知的?”她問道。 見寶貝女兒終于來了興趣,羅紹精神大振,道:“可惜你是女兒家,否則爹爹一定給你引見一位少年英才,不過也沒有過多避諱,我邀請他過兩日再來坐客,到時爹爹給你引見?!?/br> 羅錦言忽然覺得背脊發涼,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涌了上來。 她爹該不會又讓人騙了吧? “爹爹,您說的是什么人?您怎么認識的?他對您做了什么?” 羅紹越發高興,女兒真是爹爹的小棉襖,對爹爹的事這樣關心。 “爹爹說的這人你可能也聽說過,就是十四歲高中舉人的秦玨秦玉章。就是他告訴我,鳳陽先生寫過一本游記?!?/br> 他當然知道張承謨就是滄海叟了。 自從那次她在書局里遇到他,她便猜到這家書局和他有關系了。 既然和他有關系,那她當年偶遇的滄海叟當然和他也有關系。 她還記得有一次從外面回來,聽到父親正和焦渭談論他,還說玉章兩個字便是張承謨給他取的。 “您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他究竟對您做過什么?”羅錦言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問道。 從小到大,羅紹沒少見過女兒這副小大人的模樣,每當這時,他就覺得女兒特別可愛,現在女兒大了,心情更好了。 “玉章為人謙虛,斯文有禮,又怎會對為父做什么呢?為父考較過他的功課,他當年沒有下場真是可惜,但想來以秦家對沉穩,應是不想讓他木秀于林,這才晚上幾年再下場吧。唉,先前我覺得阿星的功課已向上等,可見了秦玉章這才知道,什么是驚才絕艷?!?/br> 羅錦言冷哼:“爹爹十七歲便考中進士,自大周立朝以來也不過三人而已,他到現在也還是舉人,根本比不上爹爹,爹爹不必謙虛?!?/br> “爹爹只是機緣巧合而已,當時年少,不知天高地厚,貿然就下場了,哪像秦玉章這般厚積薄發,他不但制藝做得好,對經史子籍也可有涉獵,詩詞歌賦更是無一不精,為父和廖家子弟也有所接觸,但昨日見到這秦玉章,便有一山還有一山高之感?!?/br> 羅錦言怔怔地看著父親,被洗腦了,一定是被洗腦了。 她當然知道秦玨的學問好,滿朝文武有怕他的,有罵他的,有暗中給他使絆子的,卻沒有一個人置疑過他的學問。 可那時的他已過而立之年,現在的秦玨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