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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社稷,反而整日談論這些道聽途說的事情?!?/br> 羅錦言笑而不語,道聽途說嗎?她可不這樣認為。不論英宗和太子趙植是如何死的,竇太后、竇皇后可全都死在趙極之手,董皇后和二皇子趙真也是他下令處死的。 所以說,王朝明列出的五大罪里,至少有三條是千真萬確,至于弒父和弒兄的事,羅錦言不置可否,她相信趙極,他一定是做得出來的。 可現在秦玨在哪里呢? 不知道前世的秦玨是不是也做過馬販子。 他每年春天都會去揚州,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揚州。 羅錦言有些寢食難安起來。 她插了花送到父親屋里,回來時卻看到霍星在東跨院的門前站著。 自從她害得霍星大病一場之后,她還沒和霍星說過話呢。 遠遠地,她曲膝行禮,霍星卻走近幾步,和她隔了三四尺的距離,道:“以后你還是不要再下廚了?!?/br> 羅錦言微笑點頭,霍星便轉身進了院子。 羅錦言笑著搖搖頭,小霍大人越發古怪了,若不是我在你的早點中加了佐料,你這會兒怕是已在趙櫟身邊做了人質。 當朝閣老的嫡長孫啊,趙櫟一定會如獲至寶的。 一一一一一 親們,今天的更新送上~~~~ 今天兩本書更新了一萬多,有點困了,去睡覺,晚安。 第一二一章 東平引 四月的陽光如同少女含著薄怒的臉,明媚中透著青澀,卻又讓人渾身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 少年在草地上打了個滾兒,仰面看著那碧藍的天,潔白的云。他的嘴里銜著根青草,他翹起二郎腿,雙手枕到腦后,讓自己躺得更舒服。 寧王反了,真的讓她說中了。 自己還是聽到她的提醒,暗中派人盯著王朝明,才發現已調入六部的王朝明去年十月,便以母親重病侍疾為由,請假回了安徽老家。 百事孝為先,這樣的理由,自是一個好借口。 他便讓人去安徽打聽,這才知道王朝明只在安徽住了三天,便和妻兒一起,不知所蹤,而那位病重的王老夫人,也只是妾室扶正的繼母,平時與王朝明素無往來。 他暗叫不好,沈硯的馬剛從宣府運出來,他便動身去了揚州。 往年他是先到金陵,在棲霞寺住些時日才去揚州,今年他直接到了揚州,三月里便把賞馬會的事處理完畢。 聽說這是最后一年的賞馬會,大家都很吃驚。但這些人都是生意人,聞言知雅,雖然不知具體原因,也猜到定是和朝廷有關,善后事宜倒是比他預期的要爽快,他留下兩名帳房做交割,正準備去福建,便收到寧王起兵的消息。 于是他到了浙江。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寧王會反的? 是聽她父親說的? 莫非王朝明當年真的拉攏了羅紹?不可能。如是那樣,羅紹就不會出錢出力幫助霍英了。 難道是霍英與羅紹談論朝廷政局時被她聽到了?更不可能?;粲⒑土_紹這樣的人,又怎么當著后宅女子說這種事。 那她是如何知道的? 這幾年她跟著羅紹四處游歷,莫非是另有奇遇,聽說了這件事? 好像只有這一個可能。 秦玨又在草地上打了一個滾,趙櫟手下真有幾個能人,就像現在,寧軍還沒有攻入杭州城,便讓人在城內四周招貼伐帝檄文,如今百姓們四下議論的都是同德皇帝的五大罪。 五大罪?哈哈,王朝明的文筆可真是精彩,他寫的那些詩,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篇檄文。 可惜王朝明是跟著趙櫟的,伐來伐去的,還是趙家人自己內訌而已,真沒意思。 趙極的帝位雖然來路不正,可他也是英宗子嗣,趙櫟的檄文再是精彩,他也是做侄兒的。 唉,真是無趣得緊。 若是讓那小丫頭知道他在浙江看熱鬧,她一定會笑話他吧。 她肯笑話他,也就是不生他的氣了? 還是抓緊時間,把杭州的事處理完了,回京城去吧,同德皇帝攻打瓦喇,不但調拔了山西、陜西和甘肅的兵馬,就連天津衛和昌平衛這樣緊鄰京城的衛所,也各抽調三千人,而山東和河南被抽調的兵力更多。 現在寧軍已經打到浙江,浙江的幾大衛所之中,除了金山衛以外,其他衛所從沒打過仗,養尊處優,缺乏訓練,金山衛雖然精銳,但他們擅長的是海戰。 看來沒有多久,浙江就要失守。 一旦浙江失守,江蘇和山東更是無力抵抗,若是寧軍一路北上,憑著昌平衛和天津衛那幾千被挑剩下的老弱殘兵,根本無力抵擋寧軍的精兵強將。 難怪祖父曾說,一旦打仗南方是最先失守的,從南往北打通常會勢如破竹。 如果寧軍打到京城,那小丫頭會不會害怕呢? 她一定不會吧,她膽子那么大。 自從上次在書局遇到她,又過了兩三個月,她也該消氣了吧。 現在不知韓前楚會如何調兵,但愿他不會從四川和貴州調兵才好。 陜西和山西的主要兵力都在趙極手中,他要對抗瓦剌人,又要派兵回來守護京城,一旦從四川和貴州調兵,瑞王父子若是趁機起兵,那便如入無人之境。 秦玨想到這里,就在浙江待不下去了,他想看看趙櫟的兵力和手段,現在都已經領教,他也該回京城去了。 但愿兵部的那些人不是吃閑飯的。 他急匆匆回到京城,一進京城就呆住了。 京城里歌舞升平,花團錦簇,毫無他想像中的人心惶惶。 他回到明遠堂,叫了清泉過來,問了問家里的事,就見清泉哭喪著臉,道:“二夫人給您說了一門親事,二老爺很滿意,大老爺也點頭了,聽說請了翰林院高侍講的太太做媒人,您若是晚回來幾日,就要納采了?!?/br> 秦玨蹙眉道:“他們也就還有這個能管著我了,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嗎?” 清泉搖頭:“我去打聽了幾次,那邊的消息瞞得緊緊的,我打聽到是高侍講的太太做媒,可愣是沒有查出是哪家的小姐?!?/br> 秦玨冷笑:“還以為我會找上門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