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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寵,緣于她身懷床第秘術,但這種秘術一旦懷孕也就破了。 董皇后在時,鳩殺了太子趙秀,董皇后事發,趙極賜死了董皇后和她所生的二皇子趙真,這樣一來,趙極膝下只有四皇子趙熙一子。 董皇后死后,后宮無主,趙熙生母李貴妃一人獨大,掌管六宮。 趙極南征北伐,建下不世武功,朝野上下立后呼聲越來越高。古嬈做了三年淑妃,和李貴妃勢同水火,一旦李貴妃母憑子貴做了皇后,她就要永遠被踩在腳下。 所以她鋌而走險,懷上龍脈。趙極大喜,果然立她為后。 可惜她還是沒有福份,從立后到病死也只有半年時間。 羅錦言曾經見過古嬈的畫像,和歷代皇后大同小異的珠圓玉潤,天庭飽滿,端莊柔和,沒有半分胡人的相貌,想來胡女為后畢竟不是光彩的事,趙極也不想被后人恥笑,流傳后世的皇后畫像,只是畫而并非像。 今生的這個時候,古嬈還不是淑妃,至于那位說此事是皇帝家務事的李閣老,名叫李文忠,后來做了首輔,寧王之亂時,他彰顯草包本色,成了天下的笑柄。 魯振平說到這里,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今天晌午時,老六來鋪子里,恰好看到臨窗坐的一位文士,老六就悄悄告訴我,正月里時,這人到過延壽寺?!?/br> 羅錦言立刻明白了,這才是魯振平急著趕來的真正原因。 “是......誰?”羅錦言問道。 去過延壽寺見趙宥,就算不是瑞王的人,也和他們有了關系。 “我打聽了,那人叫黃清,是李閣老的幕僚?!?/br> “哈......他......的......人......”羅錦言輕聲笑了。 難怪幾位閣老之中只有李文忠變相支持立古嬈為妃,卻原來早就和瑞王有了聯系。 這位貌可傾國又身懷秘術的古皇后,想來就是瑞王送給趙極的了。 關隴古道是絲綢之路從西安進入甘肅的必經之地,瑞王利用這里做生意,能給趙極送銀子打仗,那么多送一位美人又有何妨,只是瑞王父子也真是低調,前世就連她這位執掌后宮長達八年之久的皇后也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一一一一一 親們,今天的更新送上~~~ 回復今曦今朝:上架可能在九月底或十月初,要看編輯的安排。 第四十五章 滿官花 “有......何......小......事?”羅錦言問道。 羅大小姐講話太過言簡意賅,魯振平愣了愣,官員們不是菜市場賣菜的,即使是品茶閑聊,也不會什么都說。 他能探到的消息,其實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些小事還有很多,如果不是老六李初一認出李文忠的幕僚,而李文忠又剛剛在一件適合街頭巷尾談論的艷事中扮演了舉足重輕的角色,他這才合二為一,把兩件事全都告訴了羅錦言。 羅錦言想了解的正是這些小事。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雖然還沒有出生,但是那些所謂的大事,她大多有所了解。 前朝與后宮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她又常幫趙極批閱奏章。 這些可以記入皇帝起居注,甚至能載入史冊的大事,都是最表面上的,且,只是結果,而并非過程。 重活一世,她必須要了解這些過程,很多時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便能影響過程,甚至還能改變結果。 這一世,她要做個真正的女人,有視她如掌上明珠的父親,有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夫君,還要兒女繞膝,子孫滿堂。 她要讓夫君帶她去看看江南的煙雨、塞上的明月,她還要帶著兒女時?;啬锛?,做個蹭吃蹭喝的姑太太,她死的時候,跪在面前的不是那些送她上路的太監宮女,而是一大群等著分她遺產的孝子賢孫。 但是如果做皇帝的依然是趙宥,那她不會快樂,重活一世,她才不要做個不快樂的人。 她快樂,她身邊的人也快樂。 所以,她要讓趙極和趙宥兩敗俱傷,趙極郁郁而終,趙宥成為遺臭萬年的亂臣賊子,反正她不可能嫁給趙極,即使趙極又有一個兒子叫趙思,那也不是她生的,他們趙家想怎么斗就怎么斗,這大周江山,誰當皇帝都行,唯獨趙梓和趙宥父子不可以,最好玉碟除名,改姓蟒或蛇,挫骨揚灰,為后世唾棄。 而趙極,做個哀帝也不錯。 秦皇漢武的兒子,繼位后都沒能活到而立之年,他們只能在皇陵里眼睜睜看著那張龍椅落入他們意想不到的人之手。 趙極機關算盡,也不過如此。 “小......事!”她重復著這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魯振平想了想,道:“那秦家的事算不算?” “秦......家?”羅錦言的眉頭微微上挑,道,“說......來......聽......聽......” “秦家這一代有嫡系五房,長房、二房和四房都有官身,其中長房的秦牧已位列小九卿,秦牧的大哥名叫秦燁,是丁卯年的庶吉士,但他在翰林院觀政三年后,卻出人意料的致仕了,理由是要管理秦家庶務?!?/br> 羅錦言的眉頭再次挑起,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個秦牧就是秦玨的二叔,他是太常寺卿,位列小九卿之一,據說他是能做上禮部尚書的,但那時秦玨已經出仕,一個家族不能同時有兩位閣老,趙極一心想讓連小九卿都不是的秦玨入閣,而秦牧這個當叔叔的,只能給侄兒讓路,他在正三品上便停步不前,待到秦玨官拜吏部尚書,華蓋殿大學士時,他早已致仕多年。 秦牧是秦玨的二叔,莫非這個什么秦燁就是秦玨的父親? 夏至續了茶,羅錦言示意魯振平繼續說下去。 魯振平身子微微前傾,算是謝過夏至,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做了幾個月的茶鋪掌柜,他的見識品味都已提高很多。 這是上好的碧螺春。 他每次來見大小姐,大小姐都用好茶來招待他,從不當他是下人仆從,并不親近,但卻尊重。 就如明月當空,令他仰視時,那月是疏離的。但當月光灑到身上時,卻從不會因為是華裳而多給點滴,也不會因為襤褸而吝嗇半分。 他放下粉彩花鳥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