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理了表情,不解地看了看蘇建輝,而后眼睛移到蘇建輝抓著他手腕的手,不滿地嘟囔道:“趙晴晴?誰呀?”邊說著邊掙脫開蘇建輝,繞過沙發往廚房走去,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住腳步回過頭,恍然大悟似地看向蘇建輝陰沉的臉,問道:“哦……,你說的是不是微博上那個墜樓的女的?她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西澤洋毫不心虛地說,他的話里沒有半分蘇建輝能挑的出來的錯處,蘇建輝想騙自己是可以相信他的??赡穷w吊著的心怎么也撫不平躁動,似乎牽引著心的那根細線被惡意地撥了一下,墜在下面的心臟下一秒就要把不堪負重的線掙斷似的。“不是你,不該是你……”“建輝哥你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這樣?出什么事情了?”西澤洋把冒著熱氣兒的水杯放在蘇建輝伸手可及的茶幾上,佯裝著一切都隨意而自然,然而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卻始終不敢去看蘇建輝的眼睛。既然不是你為什么不敢看我!蘇建輝掐著西澤洋脖頸逼迫他看向自己,雙手不自覺地施力,情緒幾近失控地朝他吼道:“西澤洋,你看著我,告訴我趙晴晴的死跟你沒有關系!”蘇建輝篤定的眼神,怒氣沖沖的神情恨不能立刻要掐死他似的,西澤洋被那力道掐的快要窒息,他徹底慌了。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警方都沒能查出丁點線索,蘇建輝更不可能會懷疑到他頭上。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他剛開始忐忑著秘而不宣的心已經漸漸放下歸于平淡。卻沒想,突然之間,一切都崩塌了。被蘇建輝知道了,他完了……西澤洋忘記了掙扎,窒息的感覺把他憋的臉色通紅,蘇建輝卻狠狠地把他推開。“你在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蘇建輝手掌壓著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臉色鐵青一字一句地問道。“我沒有,不是我……”西澤洋眼角含著淚,半爬半跪在地板上,惶恐的拼命搖頭。“你還狡辯?西澤洋你跟我說實話,你對趙晴晴做了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非死不可的事情?你給我說話??!”“那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她要用孩子要挾你結婚。我當時太害怕,我不能讓她搶走你,我只是讓人警告她,我沒想殺人的?!?/br>“誰告訴你這些,誰告訴你那個孩子是我的?就算是我的,結不結婚你也應該問問我!西澤洋你想過沒有,要是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的,你,殺了他,我會不會恨你!”“沒有沒有,那是意外,我什么都沒做,不是我,不是……”西澤洋已經慌張地語無倫次,蘇建輝也放棄了,拼湊出那些細節又能如何,趙晴晴的死已成既定事實。蘇建輝不是傻子,用腳趾想也能猜出西澤洋之所以知道趙晴晴,只可能與兩個人又關,西澤?;蛘叱虃ゾ?。程偉京這段時間一直在住院,趙晴晴的事情他連自己都隱瞞不說,會跟西澤洋說的可能性很小。所有的猜測直接指向故意向他道破一切的西澤海。“趙晴晴你哥告訴你的,是嗎?”蘇建輝問道。“不是,是一封信?!?/br>“什么信?給誰的信?信呢?”“我燒了?!?/br>“燒了,好?!碧K建輝站起來,把西澤洋從地板上撈起來,這個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孩子,心如蛇蝎的西澤洋,他不是第一天認識卻越認識越覺得從心里發涼。西澤洋在自己面前演的太好,太逼真,他真的以為他是個軟弱的需要依靠的孩子,卻不知道這個孩子有一顆黑不見底的心。西澤海、西澤洋,西家。這本是兩個人角逐的一場游戲,他被拉進他們的戰局,成為這場角逐里的跳梁小丑,成為那個最可笑的丑角。他自詡聰明,也覺得社會上滾打多年能把持的住事態,cao控的了局勢,可是當他跳入“西”家人的戰局里才發現,自己的戰斗力和承受力有多弱。親情、法律,在他眼里不可逾越的東西在“西”家人眼里根本是聊勝于無!和他們斗,沒開場他已經完敗了,可笑他還不自量力,自愿被卷入進來。他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累,身心俱疲。朝西澤洋凄然一笑,伸手去替西澤洋理了理凌亂的頭發,那柔軟的發絲仿佛細密的鋼針刺疼他的手掌,扎進他的心里,疼得不見痕跡。“你走吧,西澤洋你回你的西家去吧,我這兒廟太小容不下你,西家才是適合你的地方。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蔽鳚裳笊硇姆αΦ貙ξ鳚裳笳f道。“不!”西澤洋纏上來卻被蘇建輝無情地推擋開,他不愿意放棄,蘇建輝忍無可忍,一拳打在他臉上,他被打得一趔趄,身體搖晃著后退了兩步,才站穩又倔強地朝蘇建輝走過來。蘇建輝指著門,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滾!我叫你滾!”西澤洋不為所動地看著他,蘇建輝上去粗暴地拽起西澤洋的胳膊,丟垃圾似的把他扔到門外。不要了,再也不能心軟!對西澤洋,他只盼這輩子再無來往,他畢竟姓西,西家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卻被西澤洋披著羊皮的外表騙得好苦!作者有話要說:☆、我賠給你(1)蘇建輝一整天沒再出屋,但他知道西澤洋呆在門口。拉著厚重的隔光簾,電視被他關掉,整間屋里暗黑暗黑的,樓道里的感應燈透過門縫,時亮時滅,他就知道西澤洋在門口沒走。很奇怪他用手掌貼著心臟,那顆心安好在胸腔里沒有絲毫痛苦,西澤洋給他倒的熱水撫平了神奇的撫平了胃部的不適。連疼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徘徊在屋里寂靜的腳步聲。前一宿沒睡根本沒睡的關系,下午的時候他囫圇吃了兩口泡面,晚上八點一過就睡了,他是真累了,一沾枕頭就著了。然而,睡到半夜,卻像是被鬼壓身了似的,猛地驚醒。黑暗中他下意識地伸手向身邊的位置,沁著涼意的被單底下空無一人,他按亮臺燈,手背支著滿頭大汗的額頭,大口喘著氣,心有余悸。夢里的情景記不起來,只是耳邊嘶吼的那一聲“建輝哥”還很真切。翻身下床,小跑到門口,掀開貓眼,樓道里一片漆黑。他擦了把脖頸的冷汗,轉身往臥室走去,卻發覺睡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默立在靜的連鐘表走針都聽的一清二楚的屋子里,心想被挖了個洞似的空落落地,讓他覺得茫然無所適從。他頹然往窗邊走,掀開久沒有人動過的窗簾,被那積久了的塵土嗆得一陣咳嗽,門口卻應聲起了動靜。門縫里透出絲絲光線,樓道的燈亮了。忽然之間,伴著止不住的咳嗽,心口悶的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