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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XX00……河蟹時期……略……)程偉京嗜酒成癮,醉著的時候通常比清醒的時候要長,然而酒品非常好,爛醉如泥無外乎瘋狂的彈他那架鋼琴或者倒頭大睡。激情過后,蘇建輝抱著酒醒了七七八八的程偉京到浴室幫他清理,程偉京享受地發出輕聲的□□,搔動蘇建輝的神經讓他按捺不住,在浴缸里又要了他一次。回歸平靜后,蘇建輝把程偉京抱回床上,程偉京眼眸含笑,靜靜地望著他。蘇建輝支著腦袋,側躺在程偉京旁邊,“在想什么?”程偉京拉起毯子蓋過肚臍,雙手交叉墊在腦袋下慵懶地問。“看樣子你今天不打算走了?”稍有些冷,蘇建輝往程偉京身邊靠了靠,鉆進程偉京的毯子里。“不是這個點兒了還要趕我走吧?”“你就這樣把生病的小弟弟一個人放在家里真的好嗎?”提到西澤洋蘇建輝下意識瞥了眼被丟在臥室地板上的手機,撤回支著腦袋的手臂,躺回到枕頭上,心煩意亂卻故作輕松的說。“我也不忍心把喝醉酒的哥哥一個人放家里不是?”程偉京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眼神中濃郁到從不見散開的憂郁似乎沖淡了些許,只一刻,程偉京閉上了眼睛,蘇建輝再也看不出他的情緒。兩人沉默了良久,久到蘇建輝已經快睡著了,程偉京悠悠然地說。“我明天飛三亞?!?/br>蘇建輝迷糊地應了一聲:“……嗯?”“我明天結婚?!?/br>結婚……結婚……!蘇建輝翻身坐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你要結婚?和誰結婚?!”“和誰呢?呵……”程偉京慘淡地笑了笑,“估摸是一個女人?!?/br>程偉京說著這樣一個重磅消息,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蘇建輝撓了撓頭,有些抓狂地問:“總經理,你在跟我開玩笑吧?”程偉京也坐了起來,薄薄的毯子從他瘦弱而纖細的腰滑落,露出剛才激情時蘇建輝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格外地誘人。他苦澀地笑,反問道:“你覺得呢?”蘇建輝這會兒覺全醒了。脖頸上,腰上,背上,大腿上,那些激情過后的痕跡,在一個明天要結婚的男人身上留下這些不該有的痕跡,蘇建輝有些愧疚地說:“你怎么不早說,我……幾點的飛機?我送你去機場?!?/br>“不,你不止要送我過去,你還要做我的伴郎?!?/br>蘇建輝沉默了半晌,說:“我去客房睡?!?/br>蘇建輝走下床,程偉京抓住他的手被他毫不留情地甩開,程偉京痛的悶哼一聲,蘇建輝這才意識到程偉京用的是左手,卻還是沒有回頭。“抱歉?!碧K建輝彎腰撿起地板上的手機,輕輕帶上房門。程偉京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盒煙,拆掉塑料包裝,背靠著墻坐在地板上,給自己點了一根。一根、兩根、三根,直到被煙嗆得劇烈咳嗽起來,程偉京終于從冰涼的地板上爬了起來。推開門,房子里卻不再有蘇建輝的影子。哪怕一句的挽留都足以讓他動搖,卻連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蘇建輝就是這樣的人,仿佛從來都沒有心。程偉京的一顆心在這一刻仿佛被人生生地剜掉,疼得他連疼痛的感覺都失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的一章,鋪墊加過渡~☆、婚禮是情人的葬禮程偉京突然要結婚,蘇建輝說不上那一瞬間心里是什么滋味。結婚是他和程偉京之間從未明說的事實,只是程偉京結婚的消息太過突然,他一時間心里很亂,胸口直發悶。蘇建輝原本不想走,只是想到樓下透透氣。深夜小區里只有零星的窗戶映出燈光,黑暗籠罩下一輪滿月尤其的明亮。初秋的夜風如同細絲線般吹透薄薄的襯衫,讓他感到絲絲涼意。手里攥著西服外套卻不想穿,走出小區沿著街漫無目的晃蕩。蘇建輝的家和程偉京的公寓只隔兩個路口,越走越遠,越走離自己家越近,站在路口等紅燈,蘇建輝踟躕是走還是留。然而遠遠地抬頭望去,小區院內自家的窗戶里還亮著光,他淡淡地一笑走過變綠的路口。兩點多鐘蘇建輝走進家門,屋里飄著咖啡的香味,西澤洋抱著一個他不太眼熟的白色馬克杯,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午夜檔的電影,眼睛困得瞇成了一條縫。“建輝哥你終于回來啦!”西澤洋放下杯子,揉了揉眼睛。回家,有一盞燈,有一個人在等你,這感覺讓蘇建輝心里一暖。然而程偉京飄進他思緒里,旋即又讓他覺得一陣煩躁。上一個肯喝著咖啡一遍一遍給他打電話,直等他到深夜的人,明天就要結婚了。而眼前的這一個既不是第一個也注定成不了最后一個,那又何必……何必要給彼此平添煩惱?蘇建輝有些疲憊地說:“很晚了,洗洗睡吧?!?/br>西澤洋趿拉著拖鞋去洗漱,蘇建輝則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回臥室。關上門,把自己狠狠摔在床上。本想回到家靜一靜,往事卻像是找準了時機來報復他,腦袋里幻燈片似的閃過和程偉京的相識、相知、爭吵、背叛、妥協……這么多年分分合合的場景煩亂糾纏,讓他覺得心煩意亂,頭痛欲裂。“你不舒服嗎?”西澤洋走進來趴在床上,臉上盡是擔憂和心疼,伸手摸了摸蘇建輝的額頭。“我沒事,你去睡吧?!碧K建輝推開他的手翻了個身。“我和你睡?!蔽鳚裳筚N著蘇建輝躺下,把毯子打開蓋在兩人身上,又問:“你是不是很累?我給你按摩按摩?”“不用,再廢話滾回客房睡?!?/br>蘇建輝明顯心情欠佳,西澤洋沒敢再吱聲,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等了等看蘇建輝沒有再趕他走意思,才小心翼翼地合上眼睛。他實在是困了,眼睛一合上就像被黏住似的睜不開,沉沉地睡了過去。才不一會兒,身邊的小孩兒就打起小呼嚕,蘇建輝轉過身,小孩兒像是很怕他,揪著毯子的一角小貓似的蜷縮身體貼著床邊躺著。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小孩兒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亮黃色的海綿寶寶小褲褲,胸口的刀傷已經開始結痂,白嫩嫩的身體上沒有了那股血腥味,剛洗完臉頭發的鬢角還濕著,眼睛濕漉漉的,熟睡中的他消散了瘋狂的氣質顯得越發恬靜可愛。蘇建輝從柜子里又拿了條毯子給小孩兒蓋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被他分了神,心漸漸能平靜下來。蘇建輝心想收留你還是有點作用,忍不住又去揉了揉小孩的頭發,細細軟軟的發質摸上去像是在摸毛絨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