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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明顯,“都是我的錯?!?/br>溫清言沒再理會溫鶴,他對蘇墨安道:“我跟你走?!?/br>溫鶴臉色鐵青,“你還真想當清倌不成?”他對周圍的下人使了個眼色。“溫老爺還是別動手的為好?!碧K墨安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服,一副要告辭的做派。溫鶴這才想起來此人是殺人不眨眼的花醫,又看了他們一會,轉身進屋了。仍然是蘇墨寧和花霧在前,商量如何安頓溫清言,蘇墨安放緩了腳步,與他并排走了幾步。“幫你的人是花霧?!碧K墨安目視前方。“我知道恩人的名字?!睖佞Q固執地看著她。“那你便該跟著她?!?/br>“我正在跟著她?!?/br>蘇墨安停了下來,看不出喜怒地轉向溫清言,“她的名字,叫花霧?!?/br>“我分得清?!睖厍逖院敛晃窇值刂币暬厝?,眼里是無比的堅定。蘇墨安移開視線,重新邁開步子,再未看溫清言一眼。作者有話要說:顧念要來了第46章重逢突然,耳邊沒有了腳步聲,溫清言沒有跟上。蘇墨安皺了皺眉,看了看消失在轉角的兩人,停下來回身望去,溫清言正保持著邁步的姿勢,一動不動,看起來是被人點了xue。蘇墨安走過去,抬手解xue,居然不能全部解開,來人內力比她深厚許多。溫清言不能動彈,但是眼中焦慮越來越重,蘇墨安看著他瞳孔中的倒影,突然說道:“你的眼睛不想治了?”蘇墨安往前邁了一步,才轉過身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對那渾身裹進黑袍的人又叫了一句,“胡耀?!?/br>胡耀手未動,周圍卻是有人漸漸包過來,“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自斷右手,你給我治眼睛;二,我打斷你的右手,再帶你回去?!?/br>蘇墨安下毒慣用右手,左手不常用,動作生疏,有防備的話定是能躲開的,他雖不怕毒,可也要想想他的手下。蘇墨安看了看周圍,再看了看溫清言,花霧她們二人一定也被拖住了。從將軍府帶出來的藥粉已經沒了,跑不過胡耀,何況還有個拖油瓶。她抬起左手,摸到關節,將自己的右臂直接弄脫臼。周圍的人若不是看那軟綿綿垂下來的手和聽到了聲音,光看蘇墨安未變的神色,根本不知道她眼都不眨地直接動手了。“我的右手已經脫臼,這是我最大的讓步,若你得寸進尺,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碧K墨安見胡耀的劍仍未收回,繼續道,“程文那天被我殺了,你當真以為靠那么幾個藥就可以和我一樣?”“你說我的眼睛有得治?”胡耀收劍入鞘。“自然,我研究自己的血這么多年,總能摸著些門道?!?/br>“走吧?!焙髦鴮厍逖缘膞ue解開了,溫清言活動了下身體,一言不發地站在蘇墨安身后,兩人平靜的神色如出一轍。胡耀到底還是提防著蘇墨安,給她丹房和藥材,只是練出來的藥丸要先給溫清言試,然后才自己服用。蘇墨安倒也不介意,左右是補藥,多吃些無妨,就是每次都不習慣只用一只手,好在有好藥養著,這手才沒被弄廢。胡耀服用了三天藥,感覺確實如蘇墨安所說的一般,耳清目明,聽覺比以往更甚,只是這眼睛依然看不見東西。他有些著急,他仍在被通緝,不能在此地呆太久,可蘇墨安堅持要每天服用最新出爐的才有效果。“到底還要幾天,我的眼睛沒有起色!”胡耀猛地推開小院大門。“再有三天,便能感知到光,繼續養著,一月恢復如初?!碧K墨安波瀾不驚地與溫清言下棋。胡耀聽到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有興致與蘇墨安閑聊。“程軍師以前和我下棋,都要我慎重對待每一步,因為每顆棋子都可能覆滅全盤。我當時可不信,棋子這么多,失了一個再補上便是,只要下子的人有能力,贏是必然的??墒瞧驮诖髽I將成的時候,一枚棋子出現在了它不該出現的地方,然后本來勝利在望,變成滿盤皆輸?!焙谋砬樽兊锚b獰起來。“我覺得你說的有理,下子的人更關鍵些?!碧K墨安斟酌地看了看棋盤,落下一子,“畢竟注定輸的人,用再多的棋子也贏不了?!?/br>“若是沒有你,副將怎么會撤人手,太子怎么會得到我們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的玉璽,顧念又怎么會不在我這邊!”胡耀怒吼。“若是沒有你,一切都不會發生?!被卦挼氖菧厍逖?,他看著棋盤,沒有被胡耀的怒氣嚇住。胡耀正準備給溫清言一個教訓,突然有笛聲響起,腦中像是有人在翻攪。胡耀急忙塞住耳朵,然而那笛聲竟仍響在耳旁,聽得清楚,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千鈞的重量,逼得胡耀跪了下來,抱著腦袋痛苦不堪。蘇墨安神態自若,聽師姐吹了這么多年的笛子,早已知道如何不受影響。她將自己的右手臂接了回去,然后走到胡耀面前,抬腳就對著手關節踹過去,直接將他的左手踹斷了。胡耀慘叫一聲,沒了遮擋,那笛聲更加無孔不入,他整個人痛得蜷縮起來。蘇墨安連踹了幾腳,將他的右腿也踹斷了,這才停了下來,回身去看溫清言。溫清言此刻腦中也是疼痛不已,但比起胡耀的慘狀,他仍然能抱著頭坐在凳子上,臉色慘白。蘇墨安看了他一會,才走過去教他默念清心咒。溫清言一字一句地學著,很快調整好了狀態,和蘇墨安一起坐著看胡耀頭疼欲裂。“耳聰目明?”溫清言突然問了一句,這段時日蘇墨安給胡耀的藥都是這個效果,現在看來目明未必,耳聰卻是有的。“若不是我記起來花霧想留著你,剛剛你應該和他一樣?!碧K墨安把玩著棋子,避開了這個問題。“她是我的貴人,你是我的恩人,我向來分得清楚?!睖厍逖陨裆醋?。“看來那藥給誰都不能目明?!碧K墨安突然抬頭看向大門。門被打開,來人是一個女子,身段窈窕,白衣勝雪,衣角偶沾點點血跡,像盛開的花朵。她逆著光,帶著圣潔的光暈,手中長劍卻是仍在淌血。顧念越過在地上的胡耀,直接鎖定了蘇墨安,臉上的冰冷瞬間融化,笑意盈盈地對那人道:“墨安,我來接你回去?!?/br>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