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連撒嬌都很生硬,“你不怕冷,抱著我行不行?”簡直像是命令。嚴云啟對此卻已經習以為常。他半躺著靠著馬車,讓寧無心靠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斗篷將他包住給他取暖。寧無心把臉靠在身邊人的脖子上,抱上他的腰,心里有點欲哭無淚。都抱成這個樣子了,為什么就是突破不了進入下一步?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嚴云啟在心里嘆一口氣,兩人……是真的不能在一起吧。他不著痕跡的親著他的頭發。我明知不能這樣和你繼續下去,卻又舍不得放開,這種心情你能不能了解?寧無心問道,“王爺,李少言那封信,你是怎么看的?”嚴云啟的臉色嚴峻起來。三天前,嚴云啟突然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是原來的嚴云啟在年少時的陪讀,李少言寫的。后來嚴云啟去了封地,李少言則繼續留在仕途,兩人很久不曾聯系。李少言的信十分嘮叨,先是花了幾張紙敘述了多少年不曾相見的思念之情,又提起自己近幾年的情況,接著說嚴云啟這幾個月在京師很紅,皇上多次提到他,說他斷案如神。最后,他終于進入正題,說家里最近發生了一些怪事。李少言的父親名喚李奉天,是當朝一品威武將軍。少言乃是他長子。最近,父親的一個貼身親信,名喚周正的,十幾日前開始瘋瘋癲癲,說家里有鬼,時常抱著頭哭泣,有時又不住的叫喊。有些仆役也十分驚嚇的說,晚上去解手的時候,看到一個白衣女鬼在院子里飄行。鬼魂之事,少言向來是敬而遠之,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只不過,父親五十大壽將至,一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的房間里卻懸掛了一段白綾,上面寫著八個字,“殘虐之恨,血債血償”。那段白綾底部繡了一朵梅花,乃是一個死去的丫環,名叫銀霜的所繡。府里一時瘋傳,銀霜失蹤已久,難道已經死了,還來尋仇?為什么和李將軍尋仇呢?李奉先習武多年,現在時至嚴冬,晚上睡覺時又把門窗關好,有人晚上進入房間的話,他一定能發現。這片白綾,實在是十分詭異。李奉先雖然嗤之以鼻,少言卻思來想去,父親生辰快到了,就怕會真的出什么事情,就瞞著家人找到了嚴云啟,想請他來為自己出出主意。李少言的信,的確讓嚴云啟起了興趣。他從來不信鬼神之說,有人在宅內裝神弄鬼,這樣的事情,恐怕不簡單。所以,他決定去少言家里看看。藩王在封地,本來沒有皇帝詔書不可以進京。但是皇帝十分疼愛自己這個瞎眼的弟弟,特準他隨時進京都好,不用詔書。這倒是給了他方便。嚴云啟皺皺眉頭,不說話,垂著眼睛思考。寧無心撇撇嘴,把頭埋在嚴云啟胸前,慢慢睡了起來。☆、【案件二】夜半驚魂按說,藩王的封地應該離京城很遠。一是可以鎮守邊疆,二是把他們支的遠遠的。不然的話,藩王一有反叛之心,就是直逼京城,要收都收不住。比如說,東南王。比如說,雁北王。當然,和王就比較特殊。嚴云啟眼瞎,沒有軍隊,對皇帝沒有威脅,所以,他的封地和州府就在京城旁邊,一年起碼要走個來回,以慰藉皇帝老子的相思之苦。盡管如此,四輛馬車載著嚴云啟,寧無心,包慈,添歲,添福,劉毅昭和六個護衛,也在冬日里走了整整八天,才總算來到京城。跟著嚴云啟的人都是見過世面的,就像寧無心,已經來過京城十幾次,還在一些達官貴人家住過好幾個月,對這里熟的很。其中,對京城最不熟的,只怕就是嚴云啟本人了。決定來京城之前,他沉吟了許久。自己是個假和王,來到京城,必然是要呈上褶子,等皇帝宣召的。萬一皇帝要見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可能要穿幫?但是,據包慈說,皇帝每年起碼也要召見嚴云啟一次。就算現在不來,將來也是躲不過的。他思慮半天,覺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如此,見招拆招便罷,就算皇帝懷疑自己不是本來的嚴云啟,他也找不出證據。沒有證據,他能把自己如何?殺了嗎?把自己殺了,那他的弟弟豈不是永遠回不來?想到此處,他才最終做了決定,過來京城看看。對于隨行的人選,除了經常侍奉自己的包慈和添歲,他只帶上了選出的六個侍衛和劉統領的小兒子劉毅昭。最后,馬車里還有一個空位,才把一個小廝添福給帶上了。說起這六個護衛和劉毅昭,寧無心最是自豪。他辛辛苦苦培訓了這七個人三個月,總算把他們培訓的像模像樣了。調查審訊的技巧,主要還是嚴云啟傳授的。寧無心傳授的,則是如何保護現場,在現場采證的技巧。這七個人也曾經被嚴云啟吩咐參與過石清越的一些小案子,算是有了實際的經驗。嚴云啟默默的感到欣慰,現在這種情況,竟然也和自己之前在昭國的情形有些相似了。有了這些人,自己說不定真的可以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不再感覺無助彷徨,焦躁暴怒。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有了念之。他摸摸躺在自己懷里的這個人的頭,都已經到京城了,他還是睡得很熟。嚴云啟忍不住想,這么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平時卻有一些可愛的小習慣。比如說,打呼。一睡熟,就喜歡打呼。打的也不響,但是就是深一聲淺一聲,讓他忍不住發笑。有時在夜里,他思考案情睡不著,聽著身邊這人輕微的呼聲,就會覺得,有一個人這么陪著自己,真是好得很。就算再艱辛的路,有一個人這么陪著自己,也覺得不再那么孤單,不再那么難以忍受。“王爺,將軍府到了?!眹涝茊⒌乃季S被馬車外包慈的聲音打斷。嚴云啟輕輕把寧無心推起來,“念之,到了?!?/br>寧無心睜開惺忪的雙眼,“嗯”了一聲又抱回去。我還沒有睡夠——你下了車就不會再抱我了,我不要——嚴云啟心中發笑,把他輕輕推起來,“少言只怕在外面等了,我們趕快下去?!?/br>寧無心苦著臉,又糾纏了一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下車。一跳下馬車,只見一個十分氣派的宅邸,大門上的牌匾寫著氣勢磅礴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