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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去了。等他出了包廂,鄭重大哥問我:“這就是你那小情兒吧?我聽大義說過。挺有樣兒的,臉是臉、身材是身材。人也大方,干干凈凈的?!?/br>聽見贊揚裴非的話,我自然喜笑顏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誰知他猶豫了一下,又斟酌著說:“話說回來,你也留點神。我見過他和一個富婆在酒店進進出出,好幾次?,F在年輕人為了錢什么都干得出來。當然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認錯人了?!?/br>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令我措手不及,想反駁兩句,又怕引來誤會。歸根結底,人家說這話也是為了我好。于是輕輕一笑:“大重哥,我是喜歡他。但我們之間吧,他只要給我個機會讓我對他好,對我來說,就心滿意足了。至于他喜歡誰,那是他的自由,與我無關?!?/br>鄭重聽見這話,臉上一愣,無奈地搖搖頭。言談間,門口人影一閃,又急急躲了過去。隔了好一會,裴非才若無其事地走進來,說錢包在外套里,忘記拿了。想必他沒走出多遠就反應過來了,誰知回轉到門口,卻聽到鄭重說了那樣的話。他怕尷尬,急忙躲了出去。直等到我們開始新話題才進來。這是他為人處世的一貫態度,不讓自己難堪,更加不讓別人難堪。晚上送裴非回家,實在忍不住好奇心,旁敲側擊地問他和金姐、邵陽的淵源,他幽幽一笑:“呦,我還以為你信任我呢?!?/br>自此無話。等到了裴非家樓下,他卻沒立即下車,很舒服地半躺半靠在那不動,眼神上上下下打量我。我一頭霧水,只得面帶微笑地任他掃視。看夠了我的拘束樣兒,裴非撲哧一笑,心平氣和地說:“我剛來上海那陣,干什么都是一個人。有天去超市,出來下了很大的雨,打不到車,站在街邊全身都濕了,偏巧袋子又壞了,零零碎碎撒了一地。剛好金姐的車就停在旁邊,她就很熱心的捎了我一程,這就認識了。這些說起來不算什么,不過對那時候的我來說,卻太重要了?!?/br>我不知該說些什么,只默默幫他點上一支煙。他接過去,繼續講道:“后來金姐介紹我去麥恩教室,還當了我的第一個學生。說實話,我特別感激她。但就只是感激而已。她情路不順,離過婚,就現在這個男朋友邵陽,也是看中她的錢,外面可能還有別的小三小四。其實她心知肚明,可想分手又舍不得。所以故意跟我走得很近,以此刺激邵陽。你看現在,邵陽怕人財兩空,確實對她上心了不少。我也跟她說過,強求來的男人靠不住。她現在,唉,飲鴆止渴吧?!?/br>捏著煙抽了幾口,裴非又嘆氣道:“不過我也說不著人家,想想當初,我也是這樣的。都五十步笑百步吧,哈,自己也是個笑話?!?/br>我慚愧不已,小聲問他:“裴,那段時間你是怎么過來的,是不是特難受?”“嗯”裴非平靜地點點頭,“難受得不想過下去。每天夜里睡覺的時候,想想明天依舊這么難受,直害怕?!?/br>我拉起他的手,真情流露:“裴非,都交給時間吧。時間總會磨平一切。我們慢慢來,多撕心裂肺的痛苦,也都會痊愈的?!?/br>裴非淡然一笑:“是啊,都會痊愈的……不過是留一道疤而已……”夜風吹過,將裴非的發絲輕輕撩起,露出深邃的雙眸,在霓虹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希翼的光芒。車子前方,一個老太蹣跚而過,在路口處費力蹲□去,展開隨身的布簾子,擺上稀稀落落的白蘭花串。老太木然地望向來往行人,嘶啞叫賣著,卻乏人問津??諝庵酗h來白蘭花特有的甜蜜香氣,卻在都市的喧囂中,被襯托得單薄寂寥。裴非望著那個孤獨的身影,自嘲說:“事到如今,如果不仔細去想的話,我也算挺幸福的?!?/br>我發現,重逢之后的裴非,偶有歡笑,卻難得開心。那天裴非下了車,走出兩步去,又轉了回來,從車窗里探進頭來神秘兮兮地問:“老許,你是10年初來的上海吧?”我不知何意,疑惑地點點頭。他故作高深地說:“我就知道!那天,一早醒來,忽然覺得這個城市變得性感又可愛,于是我預感,你來了?!?/br>說完,得意一笑,轉身輕快離去。裴非,謝謝你。謝謝你沒有真的放棄我。☆、第25章回歸一個陽光明媚、春暖花開的五月天,裴非休息,百無聊賴。在我的盛情邀約下,與我一道四處巡店。我們并肩出入,表情自然。處理正事之余,看到什么相宜的物件,商量著購入。手臂擺動時,偶爾不經意碰觸,心內溫暖安穩。我聽店長匯報銷售狀況時,裴非就在門口來回閑逛、兜兜轉轉。等我走出來時,看到他停在一處廣告板前出神。那上面是個外國模特,赤|裸著上身,肌rou飽滿,皮膚閃閃發亮。我站在裴非身邊,學他的樣子,歪著頭端詳了一會,并沒看出所以然。便疑惑地問:“這畫上的農夫好看嗎?”裴非顯然只是純粹發呆,并非真的被畫中人吸引。經我一問,才胡亂拋出句:“胸肌不錯?!?/br>我走上前去,閃進裴非視線之內,模仿健美選手的姿勢雙臂一架,比照著廣告板里的模特問裴非:“不就是胸肌嘛,看看哥的,怎么樣?”裴非的目光在我和廣告模特間巡視了幾遍,湊上前來小聲說:“許總你呢,胸也有,雞也有。至于胸肌嘛,就……”說罷一臉鄙夷地望著天,嘲笑一番,轉身走開。我雖被嘲笑著,卻心情大好,提著大包小包跟在裴非身后,一路耍寶逗趣,極盡狗腿之能事。走著走著,裴非低頭隨口說道:“要不……搬到我那兒一起住吧?!?/br>我受寵若驚,一時懷疑自己聽錯了:“啊,你說真的?為什么?”“我那風水好啊?!迸岱翘籼裘济?,語氣一如當年。一瞬間,我神思恍惚,此地何地?今夕何夕?見我沒頭沒腦地傻笑,恨不得流出口水來,裴非開誠布公地打擊道:“別臭美了。我只是太寂寞了。一輩子有多少年?我不想總一個人過日子。既然沒找著合適的,就先拿你充數吧?!?/br>我挺胸、抬頭、收腹、提臀,激動萬分地表忠心:“保證完成任務,爭取早日轉正!”戰戰兢兢之下,我終于隨著裴非登了他的門。這無疑是個有著重要戰略意義的大轉折。他住在獨棟電梯公寓里,十八樓。周圍沒有高層建筑,因此視野非常開闊。打開門,一頭毛茸茸渾身發亮的大家伙就熱情地撲了上來。那是裴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