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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伊利昂 文案: 烈氏虎族被視作“并非人類”,然而因其擁有的強大力量而與皇室世代依存?;适矣描F鏈將這猛獸緊緊牽制;而猛獸也伺機尋求解脫。然而真正束縛這野獸的不是皇室,而是它們自己的宿命。 龍鳳同胞的兩人,因不知長幼關系而互稱“同胞”,從小毫無隔閡一同長大。當才華與獸性隨著年齡增長而不斷顯著,人性和渴望卻將這對永遠的宿敵引向了□□深淵。 戰神仍在時間長河的岸上守望。了解真相之時,河水必然凍結。 內容標簽: 奇幻魔幻 虐戀情深 前世今生 復仇虐渣 搜索關鍵字:主角:烈牙疆,烈平疆 ┃ 配角:姜賀敷,樂正卜呼,烈銅生,旦貫一 ┃ 其它:捕虎方法論,捕虎方法及反捕方法論,捕虎 第1章 1-4 1、 夜晚的路程被寒露浸透,行人若是往衣衫上擰一把,說不定還能擠出水來,只怕這從夜色里收集來的水分還未落地,就凝作冰滴了。這夜路不光濕寒,還迷蒙昏暗。且不說星月,像是害怕什么似的,剛剛天黑的時候還顯得精神抖擻,午夜一過就開始呈現一派忸怩姿態,就像住家的閨女看見家中來了自己心儀的男子做客,便往夜云后面一躲了事。此時路上的霧氣也漸漸濃了。 “是煙?!绷移浇_下不停,先抬起頭看了看夜空,再扭回頭看他們跑來的方向,“看來火還沒有熄滅?!备谒砗蟮牧已澜不仡^看一眼。遠方的天空就像傷口結了痂一樣顯露出一種不健康的黑紅色。 寒氣越來越重,連鞋底都像粘上了某種黏黏的東西一樣。烈平疆心想“大概是泥水”,沒有特別在意,只是提高了步伐,一股勁兒地往前跑著。跑著跑著,他突然想起烈牙疆應該跟在后面才是,可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就沒聽見她的腳步聲了。 如果是泥水的話,總該有些“撲哧撲哧”的聲音吧?右肩突然閃過一秒的刺痛,他倏地停下腳步,毫不猶豫地回過頭! 霧很濃了,烈牙疆不在可見度內。他抬腳往回走,直到看清一雙熠熠發光的眸子正穿越了迷霧,炯炯地望著他。那雙眼睛的高度大概只有烈平疆膝蓋那么高,烈平疆準確地感知了這個高度的意義。他不用估計,也不用揣摩,他理所當然地知道,那是烈牙疆單膝跪下時雙眼的高度! “你在干什么?快跟上來!”這句話也是毫無回旋地被他說了出來。就算是語氣有一些怒斥的成分,他也覺得自己絲毫沒有應當理虧的立場。烈牙疆掉隊,還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刻,若是他怒斥一句又何妨?但是就在這怒斥與恢復理性的瞬間夾縫里,烈平疆眼前的黑暗里閃現出剛剛火災的種種場景。他下意識感到害怕,但沒時間細想,他說不出這害怕有什么合理根據。身為宗主做出的決斷理應得到家神的堅決執行,他沒有理由害怕。 可是那雙眼睛,卻像是站在某個不可仰望的高處隔了一個遼闊的空間和許許多多的歲月在遙遙望來,釋放出強烈且不容置疑的威壓信息。烈平疆這才意識到自己右肩發出刺痛這一信號的真正意義了。他稍微后退半步,眼睛緊盯著對方,知道那雙眼睛不是烈牙疆的眼睛,而是其他人……或者東西??傊?,烈牙疆不在那里。 使命在背后呼喚他,用一雙鋼鐵樣的手臂強有力地抱住他的腰,催促他轉頭繼續向前走。他再次后退兩步。那雙眼睛沒有動,可是如果他再往后退的話,他的視力就不足以使他看清霧后面的情況了。他用左腳腳尖狠狠踩在身后,挺直身子。 “我不認識你,”他高聲問道,“但是我知道我的同胞在你那里。你把她還過來,我就離開。你若是不還,我就不客氣了?!?/br> 他說完這話,還算平心靜氣地等了好一會兒??墒菍Ψ竭€是什么動作都沒有,什么聲音也沒有。為了完成使命而取回遺物是不可拖延的重要任務,奪回烈牙疆也是很重要的任務。假設他現在貿然上前,就要頂著自己和同胞烈牙疆雙雙斃命的危險;如果他現在放棄烈牙疆,先去取回遺物,等他再次回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天知道會怎樣。那樣,他甘愿背負燒毀祖宅的罪惡而把烈牙疆從厄運中帶出來的意義和決心不就化為一紙笑談了嗎? 他一時間里做不出任何決定,他所能夠做到就是等待和猶豫。他在這短短五分鐘里想了很多很多,把烈牙疆整個人都想了一遍。 2、 烈平疆和烈牙疆是同胞。同胞這個詞在這里的意思是同時從同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兩個人,他們互相稱為同胞。換句話說就是雙胞胎,且不說是異卵還是同卵,雖然顯而易見地,烈平疆和烈牙疆是異卵雙胞胎,畢竟性別都不一樣。 按理說,依照兩個孩子離開娘胎進入人世的先后順序,應該是可以分出個姐弟兄妹的,但是由于他們母親生育時場面慌亂,結果待母親和產婆都回過神時,兩個孩子正并肩躺在地上哇哇大哭。這樣就分不清長幼次序了,家里人一籌莫展。后來父親想出個好主意,就是按照兩個孩子各自的名字稱呼他們的小名,并且教育孩子也要這樣互相稱呼。于是,烈平疆和烈牙疆在上幼稚園以前一直以為“平平”“牙牙”分別是對男性、女性同胞的稱呼。這里的同胞泛指從同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孩子之間的稱呼,不嚴格區分時間,甚至有時候只要是家里認可的,不是從同一個娘胎出來的也沒關系,所謂“兄弟姐妹”。 烈平疆和烈牙疆雖然是嚴格的異卵雙胞胎,但是從小兩人就奇像無比。不光是相貌活似同一個師傅畫出來同一對的泥人娃娃,連各種特征都嚴格重合。比如,他倆都是左右手通用,平時左手寫字,寫累了就換右手;比如對衣料的喜好,兩人都喜歡穿母親用細麻布裁成的衣裳,夏天是一件白色細麻布外袍,長度非得到膝蓋不可,腰帶也是用一模一樣的黑麻布裁成,冬天則是淺藍色的細麻布棉袍,用鵝毛和細棉薄薄地填在袍子里,穿上不會特別影響活動。外人看了都瞠目結舌,心說這對龍鳳胎簡直就像是抹殺了性別差異一樣;發型也是一模一樣,留長纖細的黑發,高高地梳起來,用淺藍色緞帶綁好,這種發型倒是男女通用的;晚上回家換上一樣的家居棉布長袍,追追打打地拖著腰帶跑來跑去,扯斷卷簾,踩亂草坪,家里的狗汪汪汪叫個不停。好容易把他倆弄回屋里,勒令去寫作業,兩人才耷拉著一模一樣的苦瓜臉齊步到同住的房間里,跪坐在同用的長桌前翻開書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