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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帶著她來到了他的道館,這道館不大,名叫長橋道館。打掃得頗干凈,神像前插有不少香支,看來香火也是不錯。 道士把她帶到一間房里,房內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少年,身著道袍,面目清秀長得好看,一個身體骨rou勻稱,另一個卻身體稍顯瘦弱。 危曉曦心想:這兩人看著不像是流浪兒呢?是不是搞錯了? 道士遞給她一套干凈的道袍,然后溫和地說:“先去澡房洗了,再帶你們一起去吃飯?!?/br> 道士走后,危曉曦和這兩人交談。這兩人都是流浪兒,都是在破廟里被找到的。一個人來了一個月,一個人已經來了三個月。 危曉曦心里奇道:怪了怪了,不該是一到手就賣掉嗎?怎么養上這么久?這道士真的只是發善心,單純養入他眼的流浪兒小乞丐?可小眉他們從沒再見到被道士養著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瘦一點的那少年又說道:“道長對我們很好,沒要求我們做什么。但有一條奇怪的要求,不許我們白天出外面,說是外面的太陽會把人曬黑,而他不喜歡皮膚曬黑的孩子。所以我們白天總待在房內?!?/br> 原來如此。小眉幾人都是白天行動的,而這幾人白天卻待在房里,所以就沒有碰面的可能。 但是好吃好喝待他們,既不必干活又不許曬黑了。這不就是想要把他們養出rou,養白點,讓他們更好看嗎?那么,道士煞費苦心把人養好看,是為了什么? 這道士如果不是喬無賴,想來也是做著和喬無賴差不多的勾當。 危曉曦問了路,去了澡房,澡房沒人。危曉曦出發前已提前洗過,她只洗了四肢,快速換上道袍,又理了理頭發。出去前,她從隨身的小工具袋里,拿出一顆藥丸吃了。 再經過院落,發現里面停了一輛馬車,很大,方才是沒有的。 屏住呼吸聽了一瞬,馬車上沒人,周圍也沒人。她便上車看個究竟。車上有繩索,還有麻袋。麻袋很大,可以裝住人。 如果沒料錯,這道士,今晚就要下手了。 危曉曦聞著菜的香味四處亂鉆,一個圍著圍裙的道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道:“就得吃飯了,還想溜進廚房偷吃。臭小子,快把這桶湯提到大廳去!” 危曉曦不由得大喜,湯好啊,湯水最好了。 見她一臉喜色,那道士敲著她的腦袋道:“瞎樂什么!快點端出去,不許偷吃!” 瘦小的少年彎下腰,慢慢地把湯水桶提起來,一只手不夠勁,用上了兩只手,還不夠勁。幸好湯水不燙,那少年便把湯桶雙手抱在懷里。一搖一晃地走著,又被鍋里炒菜的香味吸引住了,兩腳只聽鼻子不聽腦袋的,晃蕩到爐灶旁,把湯桶往爐灶上一放,一手扶桶一手撐著灶邊,一臉嘴饞樣不住地道:“好香好香好香!師傅能先給我點菜解解饞么?” 從沒見過誰嘴饞成這樣,那掌勺的揮著勺子趕:“去去,一邊去!快縮手,擋著我取鹽了?!?/br> 少年悻悻然,又使了吃奶的勁般,費力地抱起湯水,搖搖晃晃地走了。 四周無人,危曉曦輕松地單手提著桶,湯水在桶中晃來晃去。瞧了一眼,是胡椒豬肚雞湯,rou挺多,伙食還真不錯。 進大廳前,她又恢復成了虛弱無力的樣子。把湯桶放在架子上,挨著和她同一個房間的那兩個少年坐下了。 一炷香后,飯菜已全部上完。 在大廳中吃飯的除了身著道袍的,還有兩個衣服華貴的人。這兩個人目露邪光,不住地打量她與另外兩個少年。 帶她來的那個道士給她和另外兩個少年各端了一碗湯,那湯卻是從另外一個小湯桶里舀上來的。 他說:“這是特地為你們煮的藥湯。給你們補補身體?!?/br> 兩個少年不疑有他,端起喝完。危曉曦心道:是迷藥湯吧。 卻見道士一直盯著她,催促道:“快喝吧?!?/br> 危曉曦端起來,一口氣喝光。 ☆、長橋道館 剛喝完手中的湯,就聽到那兩個目露yin光的人放聲大笑。接著旁邊的兩個少年暈倒在桌子上,少年倒下時碰落的碗筷掉在地上發出幾聲響動。方才道士叫他們飲下的藥湯,果然是迷藥湯,而且是烈性的。 危曉曦也裝模作樣癱軟在桌子上,耳朵卻分外留神。出澡房前,她服下的那顆丹藥,名叫萬迷解,是她參悟所有收集來的迷藥藥方,依據諸多藥典煉制的神丹,可以化解絕大多數的迷藥。 危曉溪撲倒在桌子上,那兩個狂笑著的人終于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人道:“喬道長,果然還是你有好辦法!” 姓喬。那么極有可能是喬無賴了。危曉曦支起了耳朵。 那帶她進道館的道士回答::“謬贊了。我先把這三人捆起來,拉到馬車上?!?/br> 危曉曦心道:別別別!那樣我就見不到好戲了。正抓心撓肺干著急,又聽到有一人嘻笑著道:“不急不急!先把飯菜吃完再忙吧!再說了,這三人也算是我們晚上的大菜,留他們在這兒,也是秀色可餐,增增胃口呀!” 那群人都笑了。 那姓喬的道士也笑著說:“如此,便好?!彪S后,他頗有些自得地道:“這三人,我可好不容易才湊夠的,這么標致的人兒,可難找啊?!?/br> “喬道長幸苦啦!” “應該的應該的。來,我們邊吃邊聊?!?/br> 這群人便吃吃喝喝起來,危曉曦聽著他們吃飯夾菜的聲音,估摸著時間,在心里數數:一,二,三。 砰的一聲,有人倒下了。正吃著飯的道士連忙查看,查看之時又相繼有人倒下,還未查出原因。忽聞笑聲響起,這笑聲來得不合時宜。 喬道士怒斥:“誰在笑,笑什么?!” 眾人找了一圈,沒人在笑,可笑聲卻一直都在。這便令人瘆的慌了。 更讓人瘆的慌的是,還有人在不斷的倒下。 “是誰在飯菜里下了藥?”有人醒悟,卻不能聽到答案了,因為吃了飯菜的人都暈過去了,包括他在內。 危曉曦一邊拍著他的腦袋,一邊道:“是我呀!”隨后在他的臉上快速摸索,一張面皮被揭了下來,額角一道猙獰疤痕,和畫像一致。果然是喬無賴。 伸手入袖,探出一顆鏤金香珠,這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