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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往那邊去啦,走得急匆匆的,也不知是落了什么……”往來雖然行人如織,顧在水的身形卻畢竟高挑軒挺,相貌也尤為拔群,又穿了一身玄色長袍,身邊跟了個四處找食貪嘴的小徒弟,過往商販都已有了印象。見他雖寡言卻又不兇,細看還很是靦腆,話也自然跟著多了起來。陸燈微怔,想起系統說過的劇情,心頭驀地一動。主角在這里確實是有一段主線劇情的。按照劇情,主角在街上閑逛的時候被家族中人意外遇上,不僅再度被羞辱圍攻,還意外得知了修煉不出靈力并非他沒有天賦,而是幼時曾被人暗害封印了丹田氣海。甚至連本以為是在家族任務中意外身亡的父母,也是整個陰謀中的無辜犧牲品。主角又驚又怒,心神激蕩下憤而反抗卻,依然因為修為不敵而落敗。恰巧此時顧在水出門尋藥,不忍見他掙扎,順手現身干預,才將那些人暫且逼退。這次雖然有師父庇護僥幸逃脫,主角卻不甘受辱,同家族第一天才定下生死戰,約定在天門大會時賭命相搏。顧在水被他心念所感,耗盡功力替他沖破體內封印,打開丹田靈脈,主角自此后修為突飛猛進,一日千里,仙路暢通。在原劇情里,顧在水這時已被心魔糾纏得識海丹田盡皆動搖,替弟子沖破封印之后傷勢愈重。終于在天門大會時因再度強行催動靈力而氣血攻心,徹底為心魔所攝,一代仙尊就此隕落。如今一宿也已過了小半,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就是這時候了。顧在水的神魂還沒有回來,只能由他幫忙把這段劇情走完。兩人力量此時都算充沛,出手倒也不會有多少威脅,就這樣過去管一遭也不算什么難事。陸燈打點精神,謝過了那賣糖葫蘆的阿婆,捏著糖葫蘆快步趕了過去。系統及時調出了地圖和劇情線,陸燈在巷中拐過幾次,順利找到了正混戰在一起的雙方。梁牧正同一群梁家家丁糾纏廝斗,他雖然沒有靈力,鍛體之術卻已修煉到極致,劍法也每日咬牙苦練,一時倒也并未全然落在下風。這一段主線是主角升級的重要關鍵,必須要找準時機,出手早或是晚了都會影響效果。陸燈將身形隱在街角,安安靜靜守了一陣,劇情依然沒有什么進展,手中糖葫蘆倒是紅通通地泛開誘人酸甜。……就先吃一顆。這陣子在識海里也沒正經吃過東西,今天又吃什么都惦記著給顧在水多留些,雖說不至于見什么都饞,舉著糖葫蘆等劇情等了半天,也終歸實在難忍得住。陸燈屏息,謹慎地叼住最上面那顆裹著亮晶晶糖衣的通紅山楂,一點點含進嘴里。才整個咬下來,腦海里忽然傳來了系統的機械音:“宿主,劇情點到了!我們要帥氣威風地出場救下主角——”系統:……陸燈:……糖葫蘆就只有一串,吃一顆少一顆。陸燈不舍得吐出來,也不舍得這么快囫圇吞下去,又往嘴里藏了藏,在腦海里倔強堅持:“我含著,不說話?!?/br>宿主含著糖葫蘆也一樣足夠帥氣威風,系統轉了兩個緩沖圈,還是咬著小數據默認下來:“……宿主,劇情點到了!我們要出場救下主角,把壞人都嚇跑!”機械音控制得精準,和第一次的語氣一模一樣,絕對聽不出發布了兩遍任務。陸燈抿抿唇角,給系統在充電器下面偷偷藏了個紅包,袍袖一拂現出身形,朝眾人走過去。梁牧的衣物已徹底撕裂,渾身傷痕累累,半跪在地上狼狽不堪。那些家丁正要再下狠手,身體卻忽然被一股無形力量推開,不及回神,竟都被牢牢束縛起來,依然維持著方才的姿態,半點也動彈不得。原本面色高傲的貴公子神色驟變,梁家人也個個面露驚恐,本能向后退去。能將法力使到這一步,至少也是合體期的大能。梁家此次出來,實力最強的高手也不過堪堪分神,看這明顯的回護架勢,多半是梁牧撞大運拜了的那位師尊尋來了。一念及此,墨色身影已自巷中轉出。那是道極軒挺高俊的墨色身影,看相貌不過三十上下,神色確實如傳說中那般淡漠,眉宇間卻意外顯得溫潤修雅,似乎并不像是多難相處的架勢。顧在水沒帶劍,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被他手中捏著那一串糖葫蘆吸引過去,正心驚膽戰地揣測著。卻見他腳步也在眾目睽睽下一頓,旋身俯下,將那串糖葫蘆和顏交在梁牧的手里,朝他微微點了點頭。梁牧怔怔望著那串糖葫蘆被遞到自己面前,鼻子忽然狠狠一酸,眼中迅速蓄起水色,哽咽抬頭:“師父……”陸燈含著山楂說不出話,只是迎上他的目光點了點頭,示意他幫自己拿著糖葫蘆,起身朝那幾人走了過去。對于怎么讓人忌憚畏懼自己這件事,他向來比任何人都更有心得。眼看那道身影一步步走過來,神色又依然平淡漠然,梁家眾人反而愈發心驚膽戰,膽子小的幾個梁家子弟已不迭告著饒撲身下去,扯都扯不起來。——原本以為梁牧那小子不過是被隨手撿上了未央宗,隨便做個外門弟子罷了。誰知道竟這般得他那個未央宗第一人的師父愛護,不僅帶著下山去參加天門大會,甚至還特意帶出來逛街。——還給買了糖葫蘆!這一份師徒關系落在旁人眼中,無疑極為欣賞親近,甚至已有幾分關門弟子的意思。當師父的都能對自己的弟子細心到這種地步,若是親眼看到弟子被人欺負辱罵,又知道了弟子幼時被暗害的真相,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梁家眾人自然想不到眼前的這位純鈞峰峰主已經換了芯子,更想不到他是被弟子帶出來逛街的。一味被自己的腦補嚇得瑟瑟發抖,若不是少家主還在,只怕早就四散跑了干凈。“天水前輩?!?/br>眼見他走過來,梁家少家主雙腿同樣已隱隱發軟,卻無論如何也不愿在梁牧面前落了弱勢,咬緊牙關抱拳道:“在下修羅梁家梁天流,這梁牧本是我梁家下人所生,盜了我家寶物脫逃,我等只是施以懲戒——”他說的這些自然都是謊話,只是梁家在修羅世界中地位同樣不低,只要給出這樣一套說得過去的說法,即使是未央宗也好歹要賣幾分面子。梁家少家主心中飛快盤算著,話音卻還不及落下,就被淡淡冷笑打斷。梁家少主怔忡抬頭,心頭驟然生出nongnong寒意,身形瞬間爆退,顧在水周身寒意已霜刀雪劍般迸射開來,刺得眾人裸露皮膚盡皆刀割般疼痛難忍。在他面前,淡淡光華無聲凝聚,竟已隱隱現出一道劍形虛影。“是純鈞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