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找老師幫忙，或者來找我?！?/br>
    孫洪緊咬著下唇：“我想靠自己?！?/br>
    “你靠自己的方式，就是去偷去搶？”姜妍又急又氣，有時候孩子的思路真的很不可思議，他們總是繞過最簡便的途徑，瞞著關心他們的人，自以為能靠自己想出解決辦法，結果做出來的事情...往往一言難盡。

    “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睂O洪似乎還挺在意自己在姜妍心目中的看法，他頹喪地說道：“我知道，我做了丟人的事，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我打算等奶奶好起來，就退學去城里打工，離開這個地方?！?/br>
    姜妍沒有再去指責他，回頭打了個電話。

    約莫半個小時以后，派出所門口，一身黑衣的陸凜走了進來，帶著早春凜冽的寒意。剛進來便抓住了辦公室里好幾個女同志的目光，緊緊吸附在他身上，一時間竟也抽不回去了。

    他在辦公室里跟這邊的同志交涉了幾分鐘，出來的時候，之前那位不肯放人的警官親自辦了手續，臨走的時候訓斥了孫洪幾句，這件事也就作罷了。

    姜妍跟著孫洪去醫院看了奶奶，奶奶年事已高，腦溢血是突然發作，趕緊送到醫院進行了手術，現在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

    爺爺坐在病房的凳子邊，一下子見來了這么多人，他手足無措地站起身來要給眾人讓座。

    姜妍他們也沒有打算要進病房叨擾老人休息，索性只是在窗戶外面望了一眼，與醫生在走廊間聊了幾句。

    姜妍之前答應了孫洪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爺爺，她說到做到，沒有開口。簡單詢問了一下醫生現在大致的情況而后續治療費用，醫生說目前來看，最好的情況是能夠醒過來，但是恐怕接下來的治療和藥品費用不會低；而最壞的情況，因為有孩子在，他沒有說。

    姜妍身上沒有帶多少錢，兩千塊，解不了燃眉之急，她回頭望向陸凜，他毫不猶豫摸出黑色錢夾，數了數，所有的紅票子都拿了出來，遞給姜妍，湊在一起，能有小五千，全部給了孫爺爺。

    孫爺爺堅決不收，姜妍將錢交到孫爺爺手里按?。骸熬彤斒墙?，先給奶奶繳了醫藥費，后面再說?！?/br>
    救命的錢，沉甸甸。

    老伴命懸一線，無法拒絕。

    離開的時候，孫洪送姜妍離開醫院，鄭重地對她說：“姜妍，我會報答你的！當牛做馬我也會報答你！”

    姜妍點了點頭：“當牛做馬什么的就算了，只不過稱呼得改改?！?/br>
    孫洪不解地問：“改稱呼？”

    “直呼其名你很可以嘛，叫聲姐來聽聽?！?/br>
    孫洪臉突然紅了，他指著陸凜：“他是你男人？”

    “你個小屁孩?！苯哌^去拍拍他的腦袋：“你管這么多？”

    孫洪見他們離開，他糾結了很久，終于沖姜妍背影大喊了一聲：“他要不是你男人，等我長大了，給你當男人?！?/br>
    喊完他的臉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還不等姜妍反應，一個人抱著頭跑遠了去。

    陸凜：“......”

    ***

    回去的路上，姜妍爽朗的大笑聲山對面都能聽見，而陸凜臉色越發低沉。

    她勾著嘴角說：“看來小jiejie魅力不減當年?！?/br>
    “你這叫老來俏，風韻猶存?！?/br>
    姜妍捏住他的嘴：“哪里老，人家還要給我當男人?！?/br>
    陸凜握著她的手腕：“人家父母不在身邊，戀母情結知道不？誰讓你動不動就愛心泛濫?！?/br>
    “哼?！?/br>
    姜妍雖口頭并不在意，但還是拿出小鏡子照自己的臉，她本就生得精致又漂亮，特別在意自己的容顏。而陸凜在這個年齡，正是事業又成風華正茂，帥人一臉血的時候。她怎么能老，她必須要美美的。

    “陸陸哥，我真的老了么？”

    “不算老，但也不是年輕小姑娘了?！标憚C非?？陀^地回答她，并且想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妥帖的比喻：“年輕姑娘是半生的青葡萄，你是熟透的車厘子?！?/br>
    姜妍情不自禁抓起陸凜的衣袖：“陸陸哥喜歡吃半生的青葡萄，還是熟透的車厘子？”

    陸凜挑眉，就知道她會這么問。

    “以前喜歡吃青葡萄，現在年齡大了吃不了酸，更加中意車厘子的甜?！标憚C微笑著，加快了步伐。

    “??！你還吃過青葡萄?！苯飞纤骸笆裁磿r候，什么地點，老實交代！”

    陸凜做出思考的樣子：“大概是在22歲的時候，地點么，傳媒大學后門跳蚤街的情侶酒店，房間很小，床上還鋪著玫瑰花瓣，某人羞得像個智障......”

    姜妍臉紅了，沒想到他會連這些細節都記得，她小聲說：“我智障還是你智障，連皮帶扣都不會解了?！?/br>
    “那皮帶也是要跟某人作對，居然卡住了?！毕肫甬敃r的情形，她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急得某人都拿剪刀了?！?/br>
    “那時候年輕，忍不住?！标憚C面不改色地解釋。

    “現在能忍住了？”

    想起第一晚同床共枕的煎熬，陸凜湊近她的耳畔，輕聲說：“有過之而無不及?！?/br>
    第41章 瞎狗眼

    “對了，保釋孫洪這件事，會不會暴露你??？”姜妍突然擔憂起來

    “當然會?！标憚C毫不隱瞞。

    “啊，那你干嘛還要親自過來？”

    陸凜毫不隱瞞，說道：“你難得求我做個什么，以前看不上那些以權謀私的人，不過今天感覺，能為某人謀個私，這些年也沒白費?！?/br>
    姜妍心里甜絲絲的，能讓正直的陸凜折腰而謀私，她超有成就感。但立刻又擔憂起來：“影響你們行動怎么辦?！?/br>
    “大概被處分吧?！?/br>
    見他這般輕松的神態，姜妍才不相信真的會被處分，畢竟陸凜在工作方面從來不會出什么岔子。

    “騙我的，對不對？”

    “不告訴你?！标憚C加快了步伐朝前走去。

    “告訴我吧，陸陸哥，不然我今天晚上都會睡不著?！苯飞先?。

    “摸底任務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收網行動，就這兩天，會有一場秘密交易，到時候落網的嫌疑人會過來偽裝買家，將功折罪?！?/br>
    “你們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