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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悶響聲,他一驚,扭頭就看到剛剛站的好好的少年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沒有意識。剛在青組上任第一天的伏見猿比古,覺得自己倒霉到了極點。第78章……一……幸……一……幸一?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忽遠忽近的模糊聲音又再次消失,被覆蓋,徹底聽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猛地的睜開眼,少年瞳孔急速的收縮,看上去像是被什么震到了一樣。拖著下巴坐在一邊的伏見望了他一眼,站起身,彎下腰皺著眉看到他難看的臉色:“喂,你的臉色很難看啊?!?/br>看著少年久久沒有對自己的話做出反應,伏見也失去了僅有的耐心,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人扯住了衣角,回頭,就看到少年剛剛的驚惶已經被一片平靜取代,伏見看到了,那雙眼睛里,多了什么東西。那是他認識少年到現在,都沒有看過的東西。在伏見有所動作前,他先一步松開了手,白皙的臉色依然帶著一絲病氣的蒼白,濃密的淡色睫毛動了動,他抬眼看著伏見:“伏見君,我現在,需要見宗像君?!?/br>他勾了勾沒有血色的唇,明明是請求,聲音也很平緩甚至輕柔,卻讓伏見驟然感覺到一股只有從赤王和青王身上感覺到過的,強大的壓力。沒有強勢的姿態,卻讓人無法生出抗拒的心理,好像被什么緊緊箍住那樣。他繼續開口,輕描淡寫的低聲道:“我大概,應該想起了什么?!?/br>模糊的,卻又帶著一種笑意的語氣,讓人捉摸不出,他究竟是想起了什么,又想起了多少。伏見看著他,半晌咬著牙才勉力“嘖”了一聲,他也察覺出眼前少年的變化蹊蹺,所以即使心里感覺到別扭不爽,他也只是沉著臉,帶著少年去見宗像禮司。他走在前面,知道少年就跟在他的身上,腳步不快,顯然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可是即使背對著這樣呈現著弱像的少年,那份莫名的壓迫感,卻無論如何都削弱不了。什么啊,這個家伙。伏見早就知道這個失憶的家伙真實記憶絕對不是什么普通,可是……想著,已經來到了宗像禮司的辦公室,伏見回頭看了眼已經停下腳步的少年,對方沒有在看他,而是看著門,眉眼間帶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伏見收起思緒敲了敲門,得到里面人的回復后,便推開門,卻還沒有說什么,少年已經上前越過他先一步進去,接著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伏見,微微一笑:“非常感謝你的帶路,伏見君?!?/br>這個笑容和之前的一樣,卻又不太一樣,如果說之前的笑容中還含著懵懂,那現在笑著的少年,撇去年輕的面容不提,簡直就像是那些從容優雅的成熟大人的感覺。伏見愣住了,恍惚間竟然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個青年版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溫柔而禮貌的道謝。沒有注意到伏見的失神,少年進去后便關上了門,雖然這樣有些不禮貌,但他所恢復的記憶,并不是可以輕易的讓所有人知道的。如果不是他一直都沒怎么在青組走動,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在快速的時間來到宗像的辦公室,他其實并不想麻煩到伏見。他知道,自己的反常,不一樣,絕對逃脫不了伏見的眼睛,何況,他也沒有遮掩。少年抬起頭,看著坐在那里對他出現而表示疑惑的宗像禮司,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結合他失憶后的得到的那些信息,也讓他知道這種存在。這就是那之后,因為石板所出現的王嗎?那么,他們呢。?少年搖了搖頭,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宗像君,很抱歉這樣打擾你?!彼詭敢獾拈_口:“但是我想,我需要和你好好談一談?!?/br>宗像禮司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少年的不同,他雙手交叉,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哦?難道是你已經想起了什么?”至于他為什么這么說,只能說,失憶時繚繞在少年身上那種懵懂感,現在已經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常從容而且了然于心的樣子。“果然不愧是青王,已經在短短的觀察中猜到了嗎?”少年微微一笑,然后,輕輕的嘆了口氣。他走過去,看著宗像對面的椅子:“請問,我可以坐下來嗎?”宗像點了點頭。他坐下來,雙手交握放在交叉的腿上,抬起頭,一瞬間,那種仿佛穿透空氣的目光落在宗像的臉上。他嘴角掛著依舊柔軟的笑意:“如果我說,我是早就死去很久的人,不知道宗像君會不會相信呢?”宗像早在他坐下時所隱隱透出的那種感覺直起了身子,現在聽到少年的話,鏡片后的眼睛微睜了一下。可是他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少年還有話要說。少年無奈的笑了下,青澀的面容上,卻帶著一種時光流過的痕跡:“準確的說,是在1945年二戰期間,柏林被空襲后死去的人吧?!?/br>宗像禮司在聽到他提起的那幾個字后,心里的震驚已經猶如大海卷起般行程滔天巨浪,這份震驚甚至讓他連質疑的時間都沒有。只因為他心里有種直覺,少年絕不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他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含著無比沉重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活著,還以這樣的樣貌出現在這里,不過,果然不是夢呢?!鄙倌赀@樣說著。可是他此刻臉上的笑容,卻讓宗像禮司產生了一種和伏見剛剛一樣的那種感覺。而和什么都不知道的伏見不同,宗像禮司或許更能準確的了解那是為什么。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承載著一個遭受了那次事件的成年人的靈魂,好像穿越了時光的洪流,就這樣坐在自己的面前。那種帶給人的沖擊感,簡直是……非常的奇妙。然而,這還不是最后的沖擊。少年似乎終于是緩過了自己死了又活過來的神奇感覺,現在能夠更加平靜的面對宗像禮司,說出他想要說的話。“至于為什么對作為青王的宗像君你如此坦白,是因為我想要知道?!?/br>他一直正常的語速稍微的,急促了一些:“當年活下來的人里,除了白銀之王還有黃金之王,還有一個女性嗎?”他說完,看著宗像禮司,知道他一定知道。第一次,宗像禮司從別人的眼神里感覺到了壓力,而那種壓力不是什么讓人覺得威脅的壓力,而是一種被寄予了希望的的壓力。這個人,一定想要知道在他死后,對他來說重要的人,究竟是否活了下來。宗像禮司僅僅是從那雙眼睛里,就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