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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了。右京沒再把注意力放在那兩個男人身上,只是看著幸一,少年溫和的眼神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帶給他非常深刻的印象,只不過這樣的人卻并不代表他會輕易改變想法。這孩子,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堅強。右京的眼神柔和了些:”今天我本來是為了母親的想法來的,因為擔心她一直無法說服自己就這樣放任你一個人,當然,你雖然才是國中生,但你也有你的想法和堅持。既然已經有人照顧你了,那么我想母親也該放心了?!?/br>他停頓了一下,笑了一下,男人成熟的魅力簡直撲面而來:”我也應該放心了?!?/br>幸一看著他,眼眸閃了閃,最后笑道:”謝謝,右京先生?!?/br>右京搖了搖頭,又接著道:”但你確實需要一個監護人,朝日奈家能夠成為你的選擇。這是母親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如果,你信任我們的話?!?/br>他這樣說完,耐心的看著幸一,看著少年雖然稚嫩青澀,卻已經隱隱可以看出成長后那令人更加注意的五官輪廓,心里忍不住微微一跳。他居然也感到了一絲可惜,畢竟在聽到母親的想法時,他也是有過心理準備想要真正接納少年作為家族的新成員,住進朝日奈公寓的。不過,那些前提還是應該建立在少年自己的意愿上?!蔽視紤]的?!毙乙恢肋@是右京作為律師在法律層面考慮到的,他們對于自己這個友人之子的善意,他已經充分的感受到了。除去一開始的那種羞恥感,更多的還是一種淡淡,令他感到舒服的暖意。正是因為如此,一開始他才不能那么強硬的拒絕,因為這是善意的舉動,不帶有任何需要他付出的舉動。何況,他一向不反感這個讓自己感覺到家庭氛圍的全兄弟家族。“那么,還是一開始那句話,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庇揖┞牭叫乙坏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對他道。至于幸一身邊那兩個不簡單的男人,他覺得不是自己應該cao心的了。因為,從他們和幸一之間透露出的親昵,并不是他能夠去懷疑的。即使他還是稍微的感到奇怪為什么他們要稱呼幸一為主君,聽上去,含著恭敬的意味太濃重,有一些不太對勁。但,不是他能問的。右京想到這里,看著幸一,少年微笑的望著他,像極了乖巧柔順的小動物。他努力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掌摸了摸少年的頭:“以后叫我右京哥就可以了?!碧熘雷鳛榧依锏亩?,擔任mama一職許多年的他有多希望有這么軟萌溫順的弟弟阿!別說家里那一群,一個個不是從小就愛鬧騰就是小時候萌萌噠長大了就長歪了。簡直不讓他省心。所以嘴上那么說,右京還是稍微有些可惜的。他在少年微楞的神情中快速的又收回手,狀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卻可以感覺到那兩個一直不吭聲的男子正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他。右京背上落下一滴冷汗,這種動了別人家可愛的孩子結果被家長狠瞪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右京咳了聲,不自在的轉開頭,就看見了正搖搖晃晃從客房出來的金發少年,對方凌亂的頭發翹著,衣服領口的扣子開了好幾個,迷迷糊糊的樣子令人遐想。他眼鏡下的眼睛微微睜大,看了眼幸一,又看向那個少年,道:“桂一?”第33章右京詭異的視線讓幸一不太明白,但是他還是及時做出了為什么志水桂一會在他家的解釋。而且看著右京準確的叫出了志水的名字,說明他們是相識的,于是很信任律師大人的幸一便讓右京送志水桂一回家了。結果走之前志水忽然扭頭,說:“藍澤,君?”“嗯?”幸一一臉不解。結果對方見他應了,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似乎只是為了確認下自己是不是記對名字,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右京:“……”他看了眼幸一,點了點頭:“那么,我就先送桂一回去了。剛剛的話,希望你有答復后來找我?!?/br>幸一笑著點了點頭,就看到對方帶著志水桂一坐上車離開了。今夜的月光有些過于暗淡了,幸一收回視線抬頭望著天空,空氣中帶著濕熱的悶氣,他不由得猜測是不是要下雨了。他剛這么一想,就有雨滴落在了他的額頭,緊接著沒過幾秒,變的密集的雨水便如傾斜般從天上墜落而下,空氣變得潮濕,加上起風,帶來了一絲絲的涼意。后退幾步回到屋檐下的幸一吸了口氣,那是濕潤的空氣和泥土的味道,他的眼里劃過淡淡的情緒,隨后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卻被身后忽然越過來的一只手掌輕輕的捉住,因而停下了動作。他扭回過頭去,就看到微微彎腰站在他身后的三日月,穿著今天幸一剛為他買的現世常服,淺藍色的襯衫和白色的褲子,依舊帶著平安那個時代貴族男子所帶的華麗又內斂的韻味,整個人的身形被襯的高而筆挺。此時他嘴角掛著笑意的弧度,見幸一回頭,沒有送開手,反而收緊了手掌,將少年小一號的手緊攏在掌心。“主君?!?/br>他的聲音仿佛含著雨水的濕潤,纏綿而又細膩,讓人的耳膜感到發癢。這樣意味不明的叫了幸一一聲后,他就停住了沒再開口,然后,極為緩慢的松開了手。指尖甚至還輕輕的劃過幸一的手背,像是不自禁的留戀。幸一因為這種似碰非碰的動作而下意識縮了縮手,三日月感覺到了,于是眼里的笑意如同輕輕蕩開的潮水,綿延不絕。他收回了手,像是達成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心愿,整個人看上去心情好極了。以淅瀝瀝的夜色雨幕為背景,男子和少年的氣氛像是被什么獨自的籠罩,根本沒有別人插足的余地。鶴丸國永靠在門上看著這一幕,眼不見心不煩的轉身離開了。——真是礙眼。如果只有我就好了,如果,主君只有我一把刀就好了。曾經因為作為名刀而無數次的被人們爭奪,轉贈,卻從來沒有像這樣的時刻強烈的感覺到。——我希望,變得更加特別一點。解開襯衫上面最上的扣子,鶴丸一步步走上樓,腳步輕而緩,這座房子的二樓上只有一個主人房間,是少年一個人的房間。鶴丸笑著,眼角的弧度加深,金色的瞳孔邊緣暈開淺淡的黑色,使的其中的金色更加亮了起來。——幸一和三日月站在門口,松開手站到了他旁邊的付喪神并沒有再開口,但氣氛卻是和諧的,帶著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曾經不曾交談,卻沒有感覺到尷尬的那個時候。“三日月先生?!毙乙豢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