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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休息不好,偏偏這個時候?!?/br> “其實也好,陳教練只是說讓你在中國站前不要太強度的訓練,也就只有一個月時間,這段時間你可以在陸上多練練舞蹈基礎啊?!痹S伊笑了笑,想繼續勸下去,卻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猛搖何翩然的肩,“對了對了!前兩天大叔跟我說俄羅斯圣彼得堡基洛夫芭蕾舞團要來國家歌劇院演出,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俄羅斯圣彼得堡基洛夫芭蕾舞團是世界三大芭蕾舞團之一,享譽全球,他們的表演何翩然當然非常想看,芭蕾舞對于花滑來說是非?;镜乃仞B之一,大部分選手直到退役前都保持著芭蕾舞的訓練課程,中國隊的所有選手也都有上芭蕾舞課,但這樣與世界最高水平的近距離接觸機會還是非常難得。 “好??!什么時間?”何翩然覺得她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 “一共是三天,從后天開始的每天晚上,從咱們學校這里坐地鐵就行?!痹S伊說道。 “不過這種演出票很不容易買吧?”何翩然有點擔心,錢倒不是問題,上賽季積累下來的獎金數目不小,許伊和她也算是小有資產了。 許伊嘿嘿一笑,摟住何翩然的肩,“放心吧,有我在呢,大叔的mama是國家芭蕾舞團的老師,她幫我們弄到了兩張票,讓她再給她兒子弄一張,我們倆一起去?!?/br> 第二天舞蹈課上,何翩然謝過凌凱,拿到了珍貴的演出票,她之前只和李之森一起看過歌劇的演出,芭蕾舞表演還是頭一次。 這頭一次就是世界頂級,她難免有點激動。 到了晚上,她和許伊換好衣服離開學校,晚上的訓練許伊是請假出來的,陳教練原本不答應,可是一聽說是去看演出,還是帶何翩然一起去于是欣然應允,他還跟許伊打聽了下票價和演出情況,表示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讓所有隊員都一起去看看。 對于花滑來說,技術是基礎,藝術就是靈魂,一套只有技術的節目可能只有技術分,但再完美,藝術表現力的空白也無法征服裁判,征服觀眾。 到了國家大劇院,何翩然被這里的氣氛感染,她忽然想是不是觀眾來看她們比賽時也是這種心情?今天她可以完完全全做一次欣賞的觀眾,這種體驗也算是難忘。 世界三大芭蕾舞團名不虛傳,演出經常至極,何翩然和許伊對很多芭蕾技術動作的處理也有了新的認識,這些陸上舞者表現出的難度不比他們冰上差,最重要的是,在舞蹈方面,何翩然覺得場上的每個人都能當她的老師。 一場演出看得兩個人都是熱血澎湃,回去的路上,許伊一直在興奮地聊那些可以轉化成花滑的動作,“你經常當做銜接的阿拉貝斯克,我覺得也可以再進化一下!像芭蕾舞的那種編排……” 兩個人正在滔滔不絕,忽然地鐵上有人打斷她們。 “你們兩個是花樣滑冰的選手吧?我好像在電視上看過你們!” “是??!我想起來了!你是女單世界冠軍何翩然!” “世界冠軍?好厲害!” “這是冰舞的許伊!我記得!想不到真人比電視上更好看!” …… 地鐵里炸開了鍋,要簽名的擠成一團,更有一個帶小孩的mama把孩子拿到何翩然的面前問她:“你說我的孩子有沒有學花滑的資質和天賦?!?/br> “這個……得等她長大點才看得出來……”何翩然看著襁褓里的嬰兒,覺得自己一定笑得十分勉強。 走出地鐵,北京深秋已是寒風陣陣,何翩然和許伊兩個人總算逃出包圍圈,都是長出一口氣。 “你剛剛還沒說完,怎么銜接?”何翩然突然想起剛才許伊的話。 “就是……哎呀好麻煩!我說不好,回去給你演示一下!”許伊組織了一下語言,最后還是決定用動作。 兩人沒回宿舍,直接殺到了訓練樓,這里只剩幾個窗戶亮著,漆黑的夜里白熾燈光亮閃爍,她們手里都有舞蹈室的鑰匙,直接看門進去打開燈,前后兩面墻鏡里立刻把兩人倒影進來。 更衣室是每個訓練隊固定的,換好了衣服,許伊開始給何翩然展示自己的思路。 “我覺得你的手臂,特別是在這次的自由滑里,可以再軟一點,幅度大一點,像這樣……”許伊腦子里想法很多,都是剛剛看芭蕾舞時冒出來的,“就是這個阿拉貝斯克,你感覺一下!” 何翩然試了一下,雖然沒有冰上的條件,但是感覺非常自如流暢,效果也更好了!她也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心得告訴許伊,“我覺得雙人舞那段,你和大叔也可以試試,重心下沉后再抬起來,兩個人保持距離再到一起,還有手臂動作,那個叫什么我忘了,但就是這樣……” 兩個人講了半個多小時,興奮勁兒都還沒過去,喝水的功夫,許伊笑著對何翩然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會編舞的嘛!” 何翩然一愣,還從來沒人這么夸過她,一直以來她都以認真完成編舞的每個指導為人稱道,但不知為什么,在剛才,她竟然渴望改變羅倫斯的幾個動作,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而且,她對選曲也沒有自己的意見,基本上是編舞選什么,她就努力完成什么,這次演出莫名喚起了她心底的某種東西,她忽然覺得,這種感覺是不是就像李之森所說,是一個藝術家的本能。她也想到伊維特已經可以自己給自己編舞,又想到她的節目都是那么出色,心里咯噔一聲,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許伊,你說……我們自己編排一套節目試試看怎么樣?”何翩然脫口而出。 “你說真的?”許伊眼前一亮,“好??!我們一起!編一套我們兩個人滑的節目!” “就來這個吧!”何翩然摩拳擦掌。 “我沒問題,不過我們誰扮演王子?”許伊問道。 “不用這么墨守成規,我們兩個一個白天鵝一個黑天鵝,要王子干什么?”何翩然笑著說,“我覺得完全可以不拘泥于平常那些編排的思路,就是當做一個表演滑來試驗,想怎么編就怎么編?!?/br> “好!等編好后我們演給大家看!”許伊伸出手來,何翩然自然地笑著拍過去,擊掌而過。 何翩然的訓練時間被削減,但許伊依然訓練任務繁重,所以何翩然一有空就坐在教室里沉思,把想法記在本子上,想了想又覺得不好,劃掉。同時她還學習怎么使用音樂剪輯軟件,專門買了一套正版的柴可夫斯基,每天晚上和許伊一起聽,兩個人商量采用哪段音樂,再加以整合,配樂不能剪輯太碎,也不能完全采用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