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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嚇了一跳,趕緊轉頭看向費禕的方向,卻看到一個詭異的現象,就見費禕那麼大個體積,突然象個氣體一樣,被書桌上的一個泰迪熊吸了進去。姜維再自認鎮定,此時也只能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傻子一樣盯著那個動了一下的泰迪熊。"怎麼啦?費先生?"正說著話的姜mama見姜維突然轉頭,一臉驚訝,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就看到了那只泰迪熊,想著姜維的表情,姜mama本來陰霾的心也不由樂了起來,過去抱了起來,感覺好象挺沈,向姜維解釋道:"這不知道是哪個探病帶來的小孩子留下的,不是小維的東西。"此時姜維也顧不得回魂的事情了,結結巴巴地道:"能,能把它送給我嗎?""???"這話也說得姜mama一愣,這個要求對於一個陌生的大男人來說,是有些古怪。但姜mama也只是一愣,不好拒絕,把泰迪熊遞了過去,道:"當然可以。"姜維接過泰迪熊,隨便又說了幾句閑話,不管姜mama納悶的眼神,匆匆忙忙告辭出來。再次走到院門前的花臺前,坐下。把熊擺在膝上,小聲道:"費禕,在不在?"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費禕有氣無力的聲音:"在。"未等姜維再問,就見泰迪熊伸起胳膊揉了揉眼睛,接著用費禕的聲音道:"感覺好奇怪......"這回,姜維徹底無語了。自己的身體沒回去,這費禕竟然就找了一個布偶身體安頓下來了......看著泰迪熊做成表情,揮舞著手臂,自己最荒謬的夢里也沒有出現過的景象,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古怪得令姜維無法反應。"咦?你怎麼臉變得這麼大?"費禕終於停止了舞動,看到自己眼前放大了數倍的自己生前的臉,嚇了一跳。"是你變小了......"姜維見費禕還沒了解自己的情況,不由有些壞心地把泰迪熊狠狠地往懷里壓緊,果然能感覺到熊用它短短的手和腳不停地往自己身上蹬,同時,聽到費禕的大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哈哈哈哈~"姜維從昨天開始的壞心情,完全被這樣傻乎乎的費禕逗樂,松開懷抱,使勁捏住泰迪熊的臉,笑嘻嘻地道:"可憐的費禕,你現在變成一只熊了,你自己沒感覺到麼?""什麼?!"費禕大驚,低頭看向自己。"mama,那只熊會說話也,你也給我買一只吧?"一個稚氣的聲音打破了姜維的快樂。抬頭與費禕熊對視一眼,雙雙一臉驚訝地看向不遠處一個小姑娘拉著年輕母親的衣角,正在撒嬌。"費禕,千萬不要再說話。"姜維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了身體的費禕說話也能被別人聽見了,真是麻煩。揚起笑臉,抱著費禕熊,鎮定地走過小姑娘,看著她眼巴巴地望著費禕熊,心中莫名有絲得意,快步離開。一頭大汗,抱著費禕熊,連公司都沒辦法回。打電話請了事假,不管電話里的人口氣怎麼惡劣,直接掛掉。姜維帶著費禕熊打車回家。費禕對於自己的經歷太過吃驚,第一次對姜維這種典型的亂花錢行為,沈默。回去以後,姜維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把剪子,沖著費禕熊就剪了過來,費禕借著泰迪熊的小胖腿,嚇得來回躲,邊躲邊叫:"你要干嘛?我跟你遠無怨近無仇,你有必要奪了我的身體,還不見得我一點好麼?你變態啊~~"沒有了肥rou累贅的費禕,異常的靈活,再加上對自己的小屋非常熟悉,讓姜維來回追了個遍,還是沒逮到,倒把姜維累得跌坐在地上,直喘氣。"我只是想看看這熊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你別怕,如果沒有的話,我會把它重新裝回去的。"姜維攤成一堆rou在地上解釋。"你早說啊。"費禕熊沒有眼皮,不然早翻白眼了,道:"我可以看到里面的,都是棉絮樣的東西,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哦?"姜維一聽,皺起了眉,想了想,隨手舉了手上的剪刀,道:"那你附到這上面試試?""不要。"費禕熊搖頭,卻不料這頭太大,一搖,就重心不穩,跌了一跤,幸而也感覺不到疼,費禕爬起來,繼續道:"我才不要當剪刀。""這不是重點好不好?!"姜維咬牙,跟這種人說話累死!接著解釋道:"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什麼東西你都可以附身。如果這樣,以後可以有選擇地附身,行動也能方便些。再說,出門的話,就算是剪刀也比你這個這麼大個的熊偶好吧?""哦。"費禕大悟。7對於費禕來說,附身在玩偶的身體里要比在原來的身體里幸福得多。這一生,費禕過得磕磕絆絆,對於溫情的了解少之又少。所以對於給過他溫情的弟弟與宋友直他一直深深記在心里,雖然後者帶給他的傷害更大,害得他連大學都沒讀完。并不是天生肥胖,并不是天生懦弱,并不是天生容易原諒。是上天只給了你這樣一條路,你除了走下去,別無選擇。費禕也有過開朗清瘦的時候。甚至在大學的時候遠比大部分人要瘦得多,那時,是因為餓的。父母意外過世的時候,費禕才剛上大一,弟弟費祈比自己又小太多,還是個稚齡小兒。從被保護得過好,不識人間險惡的孩子一夜之間要成為養家糊口的有擔當的男子漢,費禕有過一段非常艱難的日子。父母死得并不光彩,甚至死後得到的也是鄙視與咒罵。那時的費禕,一方面要面對自己眼里可親可敬的父母突然冒出來的貪污犯與人販子身份,一方面還要面對這世上所有人的眼光從善意到恨到怨到嘲笑鄙視到敬而遠之。甚至還要忍受一些受害人上門來撕打辱罵,要不是還有弟弟要養,費禕那時早就崩潰。但,就是這樣,驕傲快樂的費禕也學會了夾著尾巴做人,學會了低聲下氣,學會了沈默。頂著那樣的身份,掙錢變成一件很難的事。要活著,還要養活弟弟,要付學費,要付房租,費禕那時滿腦子都是掙錢這一件事。為了掙錢,最臟最苦的建筑工地小工,費禕也做過,可惜養尊處優下來的身子板根本受不住,最後昏倒在工地上,花了更多的錢去了醫院。不但要開源,還要節流。到大二的時候,費禕已經瘦得只瘦下一把排骨,顯得頭特別大,看見甚至聽見食物的時候,眼睛都能閃出綠光來。每天一個人頂著空蕩蕩的衣服低頭在校園里挨著墻邊穿梭。就在那樣的困境下,費禕認識了宋友直。宋友直把他當人,宋友直把他當朋友,宋友直甚至可以用溫柔的眼光對他說:"我喜歡你。"荒漠可以因為一滴水而淪陷。費禕正是如此。直至最後在眾人更深的嘲笑嫌惡中被迫離開校園。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過了十幾年,費禕依然不認為宋友直是壞人,是把自己推入更黑的深淵的罪魁禍首。因為,就算是傷害,宋友直也是把他當成一個人在傷害,而不是一只蒼蠅一只蟑螂。更何況,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