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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阮淵阮公子和奎瑯公子來了?!壁w伯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請他們進來?!?/br>阮淵來之前雖然就知道情況不妙,但是乍一聽到周永懷憔悴的聲音心下還是一驚。“皇上……”阮淵和奎瑯進門正行禮就被周永懷打斷。“景江在偏殿,都在,你們去看看吧?!敝苡缿驯尺^身負手站著,不想讓阮淵和奎瑯看到他的表情。阮淵和奎瑯在宮女的帶領下,到了偏殿。還沒進門就能聞到一股nongnong的藥味,偏殿的床上躺著昏睡了十日的季景江,床邊燃著藥盆,幾個老太醫站在床邊。秦奕君、清蓮和幾名太醫在書桌前討論藥方。清煙和清淼在忙上忙下地給太醫們打下手。季聞起與清和并排站在門口,李飛霜抱胸在院中踱步,阮淵和奎瑯和二人打過招呼后進入偏殿。“伯母,清蓮姑娘?!比顪Y到床邊看過季景江后,向秦奕君和清蓮走過去。“阮先生?!鼻迳徝鎸χ顪Y的方向,看到阮淵過來就覺得可能有希望了,眼中充滿期待地看向阮淵。“阿阮……”秦奕君看到阮淵的瞬間就紅了眼睛,阮淵在秦奕君的心目中,就如親生兒子般,現下季景江這副模樣,秦奕君看到阮淵,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就斷了。阮淵任由默默流淚的秦奕君抱著,皺緊了眉。“沒有辦法了嗎?”頓了很久,阮淵出生詢問清蓮。清蓮的眼神黯淡了許多,失落地搖頭。阮淵深深吸了口氣,良久再吐出來,閉著眼點了點頭。“清夜和清音呢?”阮淵問道。清蓮伸手指了指上面,示意清夜在屋頂。“清音師兄去太醫院取藥材了?!?/br>“我出去一會兒,”阮淵輕輕拍了拍秦奕君的背,安慰道:“伯母放心,我應該還有個辦法可以試試?!?/br>秦奕君驚喜地看向阮淵,阮淵扯出一個微笑,然后轉身離開偏殿。“伯父,清和兄長,”阮淵出門找到季聞起,“小生有件事,希望二位攜助?!?/br>季聞起與清和對視一眼,季聞起點頭道:“你盡管說,只要能救景江的性命?!?/br>“請伯父將偏殿的眾位都暫時帶離,小生有事想一試。清和兄長,請到京郊的李家村尋一位神醫,叫黃無為。黃神醫是家父老友,如今已是七十七歲高齡,許是不好請,還望兄長多費心?!?/br>阮淵說完,清和應了一聲即刻便回房收拾包裹,季聞起進了偏殿,將秦奕君勸了出來,說服了眾人暫時離開偏殿。阮淵看了看屋頂,將清夜喚下。“清夜,你隨我來,相救景江的話,有件事你必須去做?!?/br>得到清夜的首肯,阮淵帶著清夜回到景曦宮的正殿。“阮先生,如何?”周永懷聽到動靜,馬上迎了過來。阮淵搖了搖頭,道:“皇上,恕小生直言,那哥舒放既然想取皇上的性命,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如果今日躺在偏殿的是皇上,恐怕性命早已不保?!?/br>“……”周永懷覺得心口的位置被狠狠揪住,身形一晃,被身后的趙伯翰扶著,好不容易才穩住。厚厚的窗紙遮住了屋外的陽光,熄滅了大半蠟燭的正殿里顯得有些昏暗,搖曳的燭光照的周永懷的表情陰沉的可怕。“朕……倒寧愿躺著的不是他……”一聲嘆息,周永懷的聲音中盡是無奈與絕望。阮淵盯著周永懷看了很久,才開口道:“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阮淵這么問時,周永懷笑得很開心,阮淵投來不解的目光,周永懷笑得更開心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去。“皇上……”趙伯翰從未見過如此癲狂的周永懷,追上去想要扶住他,卻被甩開。“朕去看看景江?!?/br>周永懷出門前,略微偏過頭來,噙著笑容的臉上卻滿是凄涼,眸中是深不見底的絕望。周永懷為帝七載,思慕季景江十二載。周永懷愿為季景江死,現如今卻害得季景江命懸一線,饒是這江山也比不上景江哥哥一分一毫。“他生,我生。他死,我亡?!?/br>周永懷搖搖晃晃地往偏殿走去,趙伯翰慌忙想要跟上,卻被阮淵攔住。“趙公公,我去就好,勞煩您去給皇上準備一碗安神湯?!?/br>趙伯翰意味深長地看阮淵一眼,點頭離開。阮淵待趙伯翰離開后,沖清夜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往偏殿走去,進門便看到周永懷愣愣地站在季景江的床邊。“皇上,這邊請?!比顪Y抬手指了指墻邊的椅子,周永懷聽話地往墻邊挪,這時清夜伺機而動,襲向周永懷。周永懷一下反應過來,但是無奈實力懸殊巨大,略微抵抗幾下就被清夜以左手肘扼住脖子抵在墻上。“你們這是何意?”周永懷怒道。阮淵淡然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現在有一個辦法可以救景江?!?/br>“什么辦法!”周永懷聽聞,激動地掙扎起來,被清夜更加用力的制住,抵在脖子上地手肘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阮淵面無表情地抿了一口茶,然后緩緩將茶杯放下。“以命抵命?!?/br>“什么?”周永懷睜大了雙眼,瞪著阮淵。“苗疆有一種蠱毒,可以用一個活人地命換將死之人地命,將景江身上地毒引至活人身上,景江便可蘇醒?!?/br>“那引毒上身之人呢?”“死?!比顪Y直直地看著周永懷。“你是要用我的命換景江的命?”周永懷像是松了口氣一樣,接著問道。“是?!比顪Y用眼神示意清夜,清夜右手抽出佩劍,在周永懷的脖子上輕輕割了一刀。周永懷不動也不出聲,只是偏過頭,一副任由處置的模樣。“皇上不怕?”阮淵有些驚訝,問道。“呵……”周永懷偏著頭發出一聲輕笑,并未看向阮淵,“這條命,本就是隨時都能給他的?!?/br>阮淵頓住不說話,清夜嘆了口氣,將佩劍收回劍鞘。“嗯?”周永懷緩緩回過頭,看著清夜,又看向阮淵。“我問過奎瑯了,沒有這樣的蠱毒,起碼他不會?!比顪Y看向偏殿外的荷花池,語氣中多了些無奈。“真的沒有辦法了?”周永懷對二人的行為并不追究,只覺得心口又是一疼,整個人都像漂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