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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對大牛也道:“你坐下歇口氣,稍后仔細把今日聽來的消息說與我,一個字都別漏了?!?/br> 大牛不明所以,卻仍舊依言坐下,小綠還進屋端了杯水來給他喝,大牛緩了口氣,然后一五一十說了,語言組織上有些凌亂,但不妨礙蘇婉抓重點:“侍郎夫人親自送那柳小姐出來,這般說那柳小姐是侍郎夫人嫡出了?” 大牛點頭:“看著著像是,聽人說侍郎夫人嫡出的女兒前些日子才及笄,方才遠遠瞧著柳小姐年齡不大,年歲是相當的?!?/br> “及笄?”蘇婉眼神閃了閃,隨后問出了下一個重點,“你可知為何安遠侯府上會派車來接柳小姐?” “聽人說是安遠侯夫人是侍郎夫人的親姨母,上回侍郎小姐及笄禮,安遠侯夫人便是正賓,想是因著這層關系,安遠侯夫人對侍郎小姐才會這般親切罷?!?/br> “如此說來,安遠侯夫人是柳小姐的姨婆,若平日關系親近,請上喜愛的小輩去家中住上些時日,倒也說得過去?!碧K婉若有所思的道,心卻沒有放下來,她不知道是自己多心,還是真的是巧合,總覺得有些東西在腦中閃過,卻猶如一盤散沙,如何也抓不住。 小綠如今對安遠侯無限向往,滿心感慨的道:“安遠侯四少爺都是這般人物,想來安遠侯夫人也是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了?!?/br> 大牛沒見過安遠侯夫人,對此保持沉默,蘇婉卻腦中一閃而過,擱在腿上的雙手瞬間握緊,隨后又松開,笑道:“這般說來,宮里的順妃娘娘,還是柳小姐的表姨呢?!?/br> 大牛連連點頭:“小姐不說,我差點忘記了,安遠侯府上最近倒有喜事,聽說圣人恩準順妃娘娘下月回安遠侯府省親,說不準那三皇子也會隨同,這般大的榮耀,安遠侯府上據說幾個月前便為著這事準備起來了?!?/br> 曾順妃,三皇子蕭瑱,柳小姐……還有宋子恒。 蘇婉閉了閉眼睛,站起身道:“我回屋躺一會兒,午飯好了再叫我?!?/br> 回了屋的蘇婉并沒有躺回床上,反而坐在宋子恒常坐的太師椅上,摸著漸漸開始隆起的肚子一臉沉思,她其實不相信世上有這等巧合,安遠侯府親自派馬車來接柳小姐,聽大牛說一道去安遠侯府的丫鬟婆子一大群,這般看來必定不會是小聚了,且若是一般的聚會,也斷無主家派人來接的道理,侍郎府又不是窮的雇不起馬車,正好又趕上下月曾順妃奉旨回娘家省親,有沒有可能柳小姐去安遠侯府也是為著順妃省親一事? 想到這里,蘇婉眼睛瞇起來,宋子恒與安遠侯府的四少爺交好,日后的楚仁宗,也就是三皇子蕭瑱,他與安遠侯四少爺是名義上的表兄弟,且待他登基后表現出對宋子恒異常信任的態度,史書上又記載宋子恒在楚仁宗繼位之前與他并無太大交集,宋子恒在京入翰林院的三年,當時還是三皇子的楚仁宗還沒有展現出政治野心,又深受太后喜愛,被留在宮中常住,宮外的皇子府形同虛設,且這時的三皇子平日也只領著宮中一干兄弟玩鬧,并不愛朝政,大皇子二皇子已經入朝結交自己的勢力了,三皇子心不在此,絲毫無作為,等三皇子領職入朝,也開始組織自己的勢力后,宋子恒已經被外放了,是以兩人根本無交集之處。 然而史書記載仍舊擋不住后人的浮想聯翩,不少歷史學家都多這一記載提出質疑,他們一致認為,身為一個有野心有作為的皇帝,楚仁宗不可能在不了解一個人的情況下便立即對其重用,且從他對宋子恒升遷的種種安排來看,分明就是對心腹之臣才有的待遇,是以史書定與真實有出入。 蘇婉記得當時在片場,幾個歷史教授也為著這個爭論起來,那名一向對野史不屑一顧的老教授,在這個觀點上都傾向于野史的記載,宋子恒應該是在楚仁宗繼位之前便投于他麾下,有從龍之功,后來才這般被重用。 想到這里,蘇婉冷不丁從椅子里站起來,疊聲喚道:“大牛?!?/br> 大牛聞言連忙過來,沒有進屋,而是在窗下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蘇婉卻推開了門,直接問大牛:“我記得你那日送相公去考場,說是見著了安遠侯府四少爺?” “只是瞧了一眼,并不仔細?!?/br> “你可還記得四少爺的容貌?” 大牛想了想,回道:“只記得四少爺貴氣逼人……” 蘇婉卻打斷他,“我記得你當時說漏了嘴,用了個形容女子的詞來形容這位四少爺?” 大牛撓了撓頭,有些不自在的道:“當時四少爺穿著繡金錦袍,我又只瞧了一眼,也許看花眼了也不一定,不過我那一眼瞧著……四少爺卻是比等閑女子還秀氣些……”大牛頓了頓,又問,“小姐問這個可有要事?” 蘇婉卻擺了擺手:“無事,就有些好奇罷了,安遠侯府上四少爺都長得這般秀致,那宮里的順妃娘娘想來更是形貌昳麗了,無怪乎會這般得圣人喜愛,竟破例許順妃娘娘回娘家省親?!?/br> 大牛聽得連連點頭:“小姐所言甚是,想來宮里頭順妃娘娘定然是美若天仙般的人物?!?/br> 蘇婉笑了笑,眼神卻有些深沉,形貌昳麗,可是一篇野史上對楚仁宗的形容,惹得后世拍歷史劇,給楚仁宗選的演員都必須是眉目清秀堪比女演員的那些小鮮rou。 不過現在都只是她個人的猜測而已,事實如何還未可知,蘇婉卻已然忍不住摸著自己的肚子,想到了“宿命”二字,她是不想認命,只是不知命運安排這么多巧合出來,又是為了什么。 蘇婉先前還有著深深的不安,一眼不見宋子恒就覺得他遲早要離開自己,經過今日,卻反而有些淡定了,多想無益,命運有它既定的軌道,可要如何選擇卻自在人心。無論如何,她不輕言放棄便是。 剩下的幾日,蘇婉便在安心養胎的過程中度過了,便是宋子恒不在,沒人盯著,小綠大牛也不敢說她,蘇婉還是保持了每日半個到一個時辰的散步,俗稱鍛煉,她還堅持自己的胎教,每日看書練字,心平氣和,時間便過得很快了,到了宋子恒考試的最后一日,蘇婉沒有去接人,照舊是大牛去的,大牛上午便去考場外候著,雖說考試要到下午申時左右才會結束,但是因著前人的經驗,也有上午便體力不支被抬出來的舉人,是以一大早考場外頭便站滿了人,大牛既緊張又興奮的守了一個上午,沒見著自家姑爺唄提出來,心下定神,匆匆回去用了碗飯,便又趕回了考場外候著,身上還背了個包袱,是一件干凈的外衣,蘇婉特意讓他帶上的,宋子恒有輕微的潔癖,在考場待了近十日怕是有些受不了,帶上外衣,等他一從考場出來便可以換上趕緊的外衫了。 在考場的大牛心情激動,在家的蘇婉和小綠也翹首以盼,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