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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的話,良玉豈不是不能去外婆家拜年了?” “這有什么打緊,年年去也就這樣,少一年還能掉塊rou不成?再說大妞二妞都去呢?!崩钍咸貏e爽快道,“就這么著罷,咱們一家人,良玉平日也喊親家太太一聲外婆,拜個年也是應擔的?!?/br> 不獨李氏,張氏也在旁邊幫腔道:“親家那兒自來沒甚個熱鬧,帶了良玉去也好,讓良玉代良文良偉他們給親家磕個頭,去歲他們幾個小子真真是麻煩親家許多了?!?/br> 宋子恒這般才把人帶上,路上其他趕著去外邊拜年的村民見了都要笑一聲,這老宋頭家當真是一團和氣,老二兒子跟了老三去岳家拜年,不去自個兒外家,這老二媳婦竟然也毫無怨言,可見一家人處得好,都不分你我了。 其實也就是蘇家,換了張氏李氏的娘家,要自個的兒子放了外家不去,偏跑去別家拜年,無論是張氏還是李氏都不會愿意,蘇家是不一樣的,便是李氏沒讓自個的兒子跟過去,張氏也會在兩個兒子中叫一個陪宋子恒一道去蘇家,如今家里能有這般境況,可是全仰仗了親家的。 宋家這短短一兩年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宋家村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買田地,請長工幫工這些暫且不提,就年前蓋了個大房子,整個松林鎮也就鎮上的林員外家有這氣派,但林員外與他們不是一路人,人家是在杭州發家的,聽說手里握著金山銀山,等閑人想都不敢想,宋家卻是實打實靠雙手賺回來的銀子,雖然現在與過去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比較,但人家一點點的改變,大伙兒都能看得到。 總而言之,宋家這是rou絲逆襲的代表,白手起家,他們的成功,給整個宋家村帶來一線希望,只要努力,一家人上下齊心,不單能吃飽喝足,還能蓋大房子,如今宋家的大房子,說出去他們整個村都倍有面子。 宋家村人人都有了希望,摩拳擦掌就等著來年大干一場。 不獨宋家村人興奮,就是宋家自個兒也興奮,原先宋母就在愁來年銀錢不夠使,每回賺的銀子多了,花用比這更多,以他們的家底,本來蓋這么大個房子還是很吃力的,家底全都掏出來了,還只夠結算買材料的錢。請大伙兒的工錢沒結,請人打家具的木材和工錢也都沒結,都指望著年底酒鋪里的紅利,但是宋母盤算著,這一大筆錢付出去,明年還要拿大頭出來給兒子進京考試,三個孫子去縣里進學,這些錢不能再讓子恒媳婦照顧下去,人自個兒都要生孩子了,再顧不來這些侄子們,他們又還小,去縣里進學也得有人照顧罷?兩個大媳婦和一個女兒,其中總得讓一個過去照料,衣食住行這些都要費錢,家里又少了一個干活的,且子恒去京城考試,一個人上路也不安全,總得有人照料,不是老大就是老二跟了去,他們兄弟是家里的主要勞動力,走了一個人,多請一個會干活的幫工,每月工錢加吃住就要花上幾百上千文的銅板,這般算下來錢又吃緊了,到下一回他們分紅利錢,全家又得過得緊巴巴的。 只是沒料到親家一過來,送來的紅利比他們往常多了近三倍,也就是足足一千兩!宋母原先滿打滿算,今年葡萄酒釀的多,足夠賣了,成算好大概能得個四五百兩,當然能保持往常三百兩左右的進項,她也是滿足的,只是她做夢也不敢想,這半年的紅酒紅利,自家就得了一千兩!莫怪宋母當場脫口而出是不是親家去搶錢了,宋母還真沒想到這生意這般來錢。 連蘇老爹這般自認為一把年紀,打算頤養天年的人,都為這項生意重新燃起了熱血,可想而知其錢途。 宋母手里捏著錢,怎么算賬都發現自家使不完這一千兩,且不提每半年還有紅利,這才發現自家當真是有錢人了,外頭光鮮亮麗,里頭家底也是足的,出個門說話都有底氣。自家的錢多到花不完,宋母再瞧著兩個大兒媳小心思算著子恒媳婦那些家底,就有些看不上了,她也不是生來就摳,若手頭有錢,誰不想每日喝酒吃rou,天天綾羅綢緞?以前是自家沒辦法,子恒媳婦又不是個看得過眼的,能幫則幫,她厚著臉皮便受了,自家有錢了也不能指著人家手頭的,李氏常說子恒媳婦手里寬裕,從指甲縫里漏點出來給自家又不打緊,她聽著卻不是這個道理,人家手頭寬裕,是親家給的嫁妝厚,又不欠他們的,她看不過眼幫襯自家一把是情分,便是瞧得下去,天天拿嫁妝買rou買魚吃,睜眼看著他們連白米飯都吃不上,他們也沒甚個說她的。 宋母這般一琢磨,便覺得兩個大兒媳眼皮子有些淺了,大年三十給孫子們壓歲錢時,給三個兒媳婦也每人封了一個,俱是二十兩一個銀元寶,張氏李氏握著錢的時候手都在抖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宋母,宋母坐在上頭笑道:“咱們沒分家,吃用住都在一起,等閑沒個花錢的地兒,是以你們的紅利暫且都由我管著,這規矩沒錯,但咱們勞累了一年,如今賺了錢,便也給你們幾個錢做零用,想怎么零用我不管,都是你們自個兒的事?!?/br> 李氏摸著銀元寶喜不自勝,連忙問了一句:“娘,那咱們家吃用……” “吃用自然還是我出,你們這銀子留著自個兒使罷,咱們家條件好了,也不會虧待媳婦們,子恒媳婦也安生拿著,大伙兒該有的,你也不會少?!?/br> 蘇婉便笑道:“娘今年想必是發大財的,我才不與娘客氣,你給多少我都敢拿?!?/br> 宋母做了個護錢袋的動作:“這些便是了,你休想再惦記我的!” 蘇婉更是笑道:“看來娘的家底還厚著,小妹等會兒記得擺一桌牌來打,咱們今天從娘那兒賺個痛快?!?/br> 宋小妹捏著袖兜里的幾個碎銀點頭應了,她的錢不是當著大伙兒的面給的,是她娘私下補貼給她,道雖然在自家吃用不花錢,然她如今也大了,該學著妝扮起來,像三嫂那般,穿戴精心了,打扮秀氣了,胭脂水粉雖不常用卻也知道該怎么使,什么時候使最好,這般才像個舉人娘子的行頭,她娘要她必要趁著沒出門前好好學著,日后跟了女婿出去,也不至于墮了女婿的顏面。 這廂宋母張氏幾個卻在問蘇婉打什么牌,蘇婉便把斗地主的規則說了,末了還道:“城里的太太們都愛這個,打的不大,一把也就輸一個銅板,一日下來賺不了幾個錢,也輸不了幾個錢,卻是再適合打發時間不過了,不然娘和大嫂二嫂也學著打,日后咱們家再上一些,哪還用得著自個兒干活?請了長工和丫頭婆子,連飯都有人做好了端上來吃,閑來無事找些樂子豈不正好?就暫且不提日后,咱們正月里也都無事,玩些這個也是打發時辰?!?/br> 先前說家里再如何,知道自家有銀子,然張氏李氏自個兒瞧著那些銀子,看了一眼摸都摸不到,感覺其實是